“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突然跑上来的两个男人,席希儿用手指卷着长发,懒洋洋地道:“我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
“希儿!”樊景洲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为什么秦皓和唐芯都说看到你和我发生了关系?”
席希儿露出一个无知表情,“发生什么关系啊?景洲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昨晚我明明看到了,你和景洲就在窗边……”秦皓深深呼吸一口气,“为什么景洲说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席希儿没有想到那点药竟出现了这样效果,不过正好,她可以把一切推搪过去。
如此一想,眼泪便从她的眼睛流下来了。
“是啊,我们昨晚差一点就……可是,明明是景洲你说受不了那个女人,才拥抱我的……”
“这根本不是事实!”樊景洲甩开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双眼散发着冰冷的眸光,瞪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说谎?是你嫌弃她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会,然后你又说秦皓对我不好,你要一辈子对我好!”席希儿看向秦皓,瘦削的脸挂满泪珠,“那个时候我和秦皓吵架了,我一时糊涂就……但是我后来我推开了你,你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樊景洲看着席希儿,但眼神却充满不相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他嫌弃唐芯?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可后来……
秦皓看到席希儿脸上的酒意,总感觉不妥。之前失去了冷静才会被背叛冲昏头脑,可现在再想想,事情就好像一个预先设定好的陷阱一样。
可是希儿,她会做这样的事吗?
就算是他对不起她,她恨自己,想要报复自己,但她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吗?
“景洲,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樊景洲沉着脸色,也感觉自己要去做个检查。
“我先陪你回去。”秦皓拉起席希儿的手,却被席希儿甩开。
“秦皓,你就老实说吧。要是我和景洲真的发生了关系,你是不是就觉得可以摆脱了?”席希儿的嘴上噙着冷笑,残忍地掀开他的伤口,“你觉得那个詹潇潇就一定会重新接受你?”
秦皓权当她是喝醉后的胡言乱语,尽管心有一股被刺穿的痛,可还是强硬地搂着她离开。
忽然,莫弋锋匆匆跑上来。
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时此刻的脸色居然惨白,“少爷,小姐她出了车祸……”
接下来大的话,在樊景洲的耳中全部成了一阵轰鸣,直到最后,他陡然发觉,心上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
手术结束后,病**推进了布置宜人的房间。
一个护士走进来,发现窗帘没有落下,于是走到窗边把窗帘放下,把美丽的雪景挡住。
病人,车祸,流产……
真是可怜啊。护士不禁在心中感慨。
她开始娴熟地换吊瓶,余光猛然看到病人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那么快醒来呢?护士并没有多想,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可是此刻目光却失焦无神,空洞无物。
她小心翼翼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忽然听到病人那两片干燥失色的嘴唇开开合合,说了一句话——
没有了是吗?
的确是没有了。护士转开脑袋,突然不敢看她的脸色,因为单是听她的声音,她已经觉得一股悲伤从心底流出。
“下次过马路要小心,你本来就有先兆流产,还这么不小心……不过没事,等你身体康复,还可以再有。”护士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就算她说了,病人也不会开心。
做好工作,护士轻声离开,走廊外面的男人突然往她冲过来,“她还好吗?”
这就是孩子的爸爸?
一股无名火在脑海燃烧,护士抬头瞪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男人,“你是怎么搞的?不会看好自己的老婆吗?像你这种男人就是渣男!无耻!”
男人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护士气冲冲离开,只留下男人一人,颓丧地坐在椅子上。
这下完蛋了啊!他会被少爷杀了的!
余靖行懊悔不已。
果然啊,他应该早点把唐芯带走的,如果他能聪明一点,能敏感一点,或许现在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樊从轩是怎么查到公司的账目?还有森切尼那对母女又怎么会来到国内,还带齐了资料,很可疑啊……
走廊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个身影逆着光走来。
余靖行刚站起来,一个拳头就像铁锤一样将他打倒在地。
他痛苦地哀嚎一声,根本不敢动弹。
樊景洲眼神阴鹫,冷然地看着他,踏步往他走过去……
“少爷!”眼看樊景洲还要过去,莫弋锋马上把他抓住。
“对不起!少爷真的对不起!”余靖行狼狈地坐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是我失职了……”
“喂喂喂!你们吵什么吵!”护士拿着一叠资料走来,表情凶狠地瞪着这三个大男人,“打架麻烦到外面解决,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芯芯!
高大的身影一闪,已经进了病房。
“喂!”尽责的护士想要跟过去把人赶出来,却被莫弋锋捂住嘴巴阻止。
“小姐,抱歉,请你不要打扰他们。”
男人的表情太过冰冷,护士愣愣点头,这才被松开。
樊景洲站在门前,却迟迟不敢靠近病**。
是他自己的错。
不应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