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上了楼,从关于方知晓的所有文件里面,摘录下了方知晓最新的地址。
“地址你拿到了,去找她吧。”方裳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坐在沙发上敛下眉眼看着医生给自己处理伤口。
楚岑东手中握着纸条,却根本没有要去看一眼的意思,只是沉默的盯着方裳容看,希望从她哪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懊恼,亦或者是对于自己知道了方知晓下落之后的反应。
但是,方裳容始终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再撼动她的冷漠。
那个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方裳容又回来了,那个天塌下来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方裳容。看见自己和其他女人**不清,仍旧可以谈笑风生的方裳容。
“你做什么?”方裳容别过头看着楚岑东,对于楚岑东拿了地址还不走甚至是过来拉自己的行为略有诧异,却始终没有表现出来,“去民政局嘛?”
楚岑东对于方裳容的反问无言以对,只能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方裳容,两年之约还没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你得为了你过去一年所做的事情,付出你该有的代价。”
方裳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便是站起身来,咬着牙忍着疼:“好。”
医生连忙拦下了准备往外走的方裳容:“少夫人,你的伤口……暂时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方裳容正准备说没关系,却被楚岑东一直拦腰抱起。
管家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却见着楚岑东将方裳容放进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后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子离开。
“老爷,您把方小姐的地址给小少爷,这……”
楚老爷子疲惫的坐在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告诉他能怎么办?他要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如直接把地址给他,让他去看看方知晓当初离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管家终归是不放心的。
“我哪里还有那么多条命陪他们两个耗下去,楚玺这两年在c市的动静不小,楚玉明年就得毕业了,他只有一个人,哪里敌得过他们兄妹两个人,如果再加上一个方知晓,楚岑东回头骨头剩不剩得下都是问题!”
楚老爷子将拐杖放在了一旁,靠着沙发坐着,闭上了双眼。
“老爷,头又疼了?”管家连忙凑上前,看了一眼厨房那边的厨娘,“快把老爷的药拿过来。”
方裳容被楚岑东带回了两个人的公寓,李楠霓已经离开了。
方裳容不做任何反抗的被楚岑东放在了**上,也不准备抬头搭理他,手中拿着平板和撒漫漫聊天。
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们又吵架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怎么又吵架了?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云想衣裳花想容:你上回和我说方知晓的事情,我没和他说。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方知晓在美国,还知道了我早就知道这事儿了。我们刚从老爷子那边回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啥啥啥?我咋听不明白?楚岑东怎么就突然知道了?不是说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嘛?他是怎么知道你知道的?
云想衣裳花想容:我不知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简直了,现在你在哪里?不然你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
云想衣裳花想容:没事,没关系
“方裳容,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楚岑东看着方裳容手指飞快的敲击着屏幕,终归是没有去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一把将平板拿了过去丢在了一旁,“你……”
方裳容抬起头,一双眸子再平淡不过了的看着楚岑东:“你希望我说什么?你要去找方知晓,我不拦着你。你要和我离婚,我陪你去。楚岑东,你还希望我说什么?”
“你瞒着我的事情!”楚岑东握紧了拳头,想要发泄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发泄。
“我瞒着你什么了?楚岑东你别忘了!你是我丈夫,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方知晓在什么地方?”方裳容坐在**上,抬头看着楚岑东。
楚岑东不明白,在听到方裳容承认自己是她丈夫的时候,他心里头压制的怒火突然之间就被熄灭了。
面对方裳容,楚岑东是束手无策的,只能是甩袖而去。
方裳容拉着撒漫漫唠了足足一个下午的嗑,只觉得心情舒张了太多。
方裳容不计较楚岑东是怎么知道消息的,方裳容不去过问,不代表撒漫漫不过问。
这个世上,和楚岑东亦或者方裳容有些干系的人,知道方知晓在美国的,知道方裳容知道的,除了她就只有韩启歌了。
撒漫漫站在地下车库韩启歌车边,等待着韩启歌下班过来。
“漫漫,你怎么在这儿?”韩启歌有些奇怪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撒漫漫,勾了勾嘴角无奈的笑道,“蹭饭也打电话和我说一声的啊,万一今天我通宵呢?你准备在这里等一晚上?”
撒漫漫实际上是不敢给韩启歌打电话,直接开口问他是不是他告诉的楚岑东,还是直接质问亦或者愤懑怒骂?撒漫漫不知道,所以干脆不给他打电话,在这里等着他过来。
“你……是不是去见过楚岑东了?”撒漫漫看着韩启歌走到驾驶座那边,打开了车门,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车的距离,“是不是你告诉楚岑东,方知晓在美国的?”
韩启歌略微一愣,而后笑了笑,无谓的说道:“是我和他说的,楚岑东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那么你知不知道,裳容和楚岑东的关系刚刚开始和谐?你知不知道,你把裳容知而不告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