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之后,于陆的五千甲士已经严阵待命,而于陆命五百带弩佩剑精兵偷偷扛着竹梯,趁着夜色掩饰逼近护城河,以梯做桥,铺好道路,幸亏城上守兵的注意力都被城内吸引了,城外虽有一丝半点嘈杂之声,也被城内的杀声给掩盖了。
王子凌、于陆两人既是紧张,又是惊喜,没想到进行的这么顺利,犹如天助。
片刻之后五百人都已潜在城下,架好云梯。王子凌又命五百操戈之士潜伏过去,然而才过一半之时,莒城城楼之上一名守将突然感觉城外有些异动,举起火把抛了出去。
“攻城!”王子凌低喝一声,于陆升起一把火把之后,又熄灭了。
只见城下五百精兵,小心翼翼地攀着云梯而上……
蓦地,一声大叫让王子凌吊起心来。
“将军,城外有异!”
随着一声喝喊,诸多守兵守将回过身来,紧接着十数火把抛出,若隐若现的是一列列整齐的甲兵。
“敌袭,敌袭,城外有敌袭!”守城兵见黑夜之中突然闪现出盔甲来,俱都大惊。
杀!杀!杀!
一时之间,城外上万火把齐齐亮起,于陆一挥手,下令两千人马冲锋攻城。喊杀声从远处而来。
“将军有上万火把,这齐国大军总有数万人呐!”
啪!
守城将领,一巴掌盖在多话的裨将脸上,吼道:“蠢货!要是有数万人,怎么火把都不动,喊阵声也才蚊虫嘶叫声大。你要是再敢扰乱军心,老子非砍你头来不可!”
小校唯唯诺诺的连连唱诺!
“弓弩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一阵箭雨飞出,前头带戈的五百甲士,守阻不小。
咻!咻!咻!
噗!噗!噗!
“啊!怎么回事?,”
近前的弓弩手突然遭到弓箭袭击,一阵箭雨过后,死伤数十人之多,刚探头出来的楚国守兵又被箭矢射回。
这时才有守兵惊恐的发现原来就在城墙上正在蔓爬着不少齐国甲士。
“啊!齐人登城了,齐人登城了……就在城下,就在城下!”
莒城守将大惊失色,冒着箭矢危机,跑到城楼边上一瞧,只见南城墙一线,满满铺了三四十架云梯,连护城河上也是云梯连城一片。
“来人啦!来人啦!弓弩手,火箭手上,给本将射杀他们,毁了云梯,快点……”
突发事件起,一时之间城上守兵动作大起,毫无准备之下难免被杀到跟前的齐兵吓到了,内忧外患之下,士气瞬间低迷。
杀!杀!杀!
齐国甲士如今也是放开手脚,大声喊杀以壮声威。任凭楚国守城将如何歇斯底里的嘶吼命令,也难以挽回颓势。
王子凌看着不断涌上城头的甲士,喜道:“成了!于陆……”
“末将在!”
“让骑兵掩护!全力攻城。”
“末将领命!”
于陆看见城楼上已经有兵士破开防御了,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有大功一件,如何不喜形于色!于陆战意满满的跨上战马,高举长剑……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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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两面夹击之下,我等精力分散,战力不足,该如何是好?”
“老子亲率五百人抵挡李泗,限你在百息之内必须给我打开城门,不然我等必将死无全尸!”
“末将领命!”
莒城内钟勤如今是苦不堪言,厮杀的极其惨烈,他的两千人马倒不是怕了李泗的五千人马,实在是两面作战,比较分散了注意力,让军心涣散,好在有拒马拦着作为依托,可以跟李泗人马死耗一时片刻。
此时城墙之上动静传来,无论李泗或是钟勤无不脸色大变。
李泗瞬间反应过来,恐惧的叫喊道:“给我杀!不计代价!给我杀啊!”
钟勤则是苦笑一声:“完了!”
无可奈何之下,钟勤只能命人更加卖命的抵御。
不一会儿,城墙之上涌来上百齐兵,只听其中有人嘶喊道:“钟勤!钟勤司马可在?奉我大齐临兵元帅王子凌之命传话,尔等助我打开城门,抵御楚兵,战后可还尔等自由!”
声音洪亮,确保能被人场上之人听见之后,又连喊两遍。钟勤脸色一变,这句话中并无勾结之意,但也说明了钟勤反叛出逃,齐人早就知晓,这勾结齐人的罪名实实在在的已经坐下了。
钟勤叹一口气道:“天要我反,不得不反!”
左右是个死,钟勤根本就不会去想王子凌的命令中的承诺是真是假,至少在齐楚两军夹击之下,靠住一方还能保全一时半刻的性命,至于战后是否还能存活,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了。
钟勤大喝一声:“钟勤接受!兄弟们杀将出去,打开城门!”
齐兵大为振奋。
杀!杀!杀!
李泗急的目眦欲裂,脸色发青。
“都他娘的死了吗!若是让贼人开了城门,我等皆是死罪,给我杀啊!”李泗已经快急疯了。
城守辅兵已经基本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而守城兵已经被杀的仅剩下四五百人了,单单涌上城头的齐兵如今都已经超过五百了,如何守的住。
终于在半刻之后,护城河上铁桥被放了下来,莒城南大门缓缓打开了。
于陆暴瞪着猩红的双目,面容抽搐数下,死死盯着莒城大门。
“吼!众将士听令!夺回莒国的时候到了,血洗我莒都之耻的时刻到了。而且!我等乃是入莒第一人,大功在我等,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