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沙丘之后,沙丘邑宰、邑尉热情款待王子凌,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投之以桃,王子凌自然报之以李了,谦逊待人是必要的。
廉颇率领主力在灵寿和中人城御敌,将战场渐渐移向南端的鄗城与肥城之间的‘宋子’。燕、赵交战正酣,而鄗城以南乃是原来横在赵国与中山国之间的两水天堑,槐水与汦水。两水以南战火并未祸及,而灵丘自然成了大后方,安然无忧。王子凌也乐的不去凑热闹。
十日之后,沙丘邑尉打破了王子凌悠然自在的美梦。燕军侧翼偏师三万自‘河涧’南下攻打与河涧毗邻的赵国城池‘观津’‘扶柳’两城,前方两城有上万赵军与之对垒,如今粮草告急,赵主将命沙丘与灵丘两邑,送粮草至前线,由于战时后备军队紧缺,所以沙丘邑宰让王子凌以盟友的身份率领人马护送粮草驰援扶柳城。
王子凌看了看潦草的地图,并不觉得有危险,他只要护送粮草大队赶往扶柳城就行,路经途中与燕国、战火之地有河水相隔,而北方燕军在扶柳城之东,前头还有观津城挡着,出发观津沦陷,否则腹地并无危险可言。王子凌身为赵国的援军,吃着赵国的军粮,总不能不给赵国这么点面子吧。这种龟缩在内部的支援,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三千余人马齐出,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没办法,为稳妥起见,齐国之军必然不能分散。上百大车粮草整装出发,渡河而至对岸,陆路不过三百里。五日便可达到,自然水路是走不得的,下游已有燕军操持,去者,无异送死。收了通函信件,王子凌带着扶柳城五千赵兵的三月之粮,百车粮草,加上由沙丘军备司马赵甲所率领的后勤兵千人开拨扶柳城。
三日后。干燥的热土之上,烈日当空。马蹄践尘,人也被毒辣的太阳晒的怏怏然。英成率五百金菊卫护航在前,但总在王子凌视线之内。
哒哒哒哒……
突然前头的一骑金菊卫之飞骑,踏着烟尘朝王子凌的粮车奔来。王子凌一凛,聚焦于英成处,见似有骚乱,立即大喝一声:“停车!”
“禀将军!我军斥候在西北方向十里外发现两队不明军队交锋!”
“多少人马?”
“两方合并不过五千人。无骑兵!”
王子凌马上道:“让英成给我盯死了,若有异动立即回报。庆丰、土栗,你二人之暗卫立即扩散四周,查清附近地形和可疑之处,速去速回!”
庆丰、土栗应道:“诺!”
一时之间蹄声飞扬,王子凌陷入沉思。
两刻时间,斥候探清楚方圆五里内的初步地形,也解除了五里之内的安全警报,但王子凌非但没有放松戒备。却更加警惕了,原因无他,河水以东方圆三百里内乃是赵国之地,如此敏感的时候,靠近河道的地方出现两支武装部队相互厮杀,而且双方人数还达到了四千人,这就是异常之处。
王子凌认为是河水西边的燕军奇兵渡水而来抗日之我为战神。被赵兵堵截了,如果不这么解释,那王子凌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
王子凌看了看天色,还有三四个小时才天黑,但很显然现在不能再行前进了。王子凌当机立断,命令队伍折往东方五里方向一处村落落脚。
高氏庄,背山而建,依水而处,村庄外围象征性的立一围墙,背靠的小山半壁青色。小溪潺潺,倒也是一处养人之地。
王子凌大军入内,村庄内居民习惯性的收拾物件奔向山顶避难,只留下村内数十人照应。
村落中有里正,也是村里宗族老人,王子凌向其打听了附近情况。之后就不再为难他们,并吩咐军士,不得扰民,和损坏庄稼器具,宗老这才感激涕零,拜谢而归。
是夜!王子凌加派人手夜巡,半夜时分,明月高悬,酣睡之中的王子凌,突然听到呼喊声。顿时全身一麻,跳了起来奔出帐外。
只见远处一片火把之光,奔向高氏庄。而近处喊杀声四起。王子凌瞳孔一缩,大吼一声:“敌袭!敌袭!全军备战!”
王子凌立即在庄内收缩军队,做好防御措施。
“将军!有暗军三百人左右夜袭我军,远处估计有三千人马向我们赶来。”秦杰立即向王子凌汇报道。
“不可能只有三千!”王子凌暗叫一声晦气,这分明是有目的性的袭击王子凌队伍的,肯定是事先了解了个大概才敢来犯,如今说只有三千人,这是不可能的。
“命姬伍、吕肆分别防御南北方向,命赵甲做好战斗准备。”
“诺!”
想偷袭王子凌的三百人,暴露之后,就被暗卫和金菊卫虐杀个七七八八的,只剩下的数十人趁着夜色逃亡,不多时,前方的三千人马逼到跟前,具都是骑兵之士。
高氏庄的,庄墙不高,也不坚固,是石块混合着粘土建的,完全是为了风水或者风俗而建,如今却成了,金菊卫的最佳防御物。金菊卫的强大是兵种并不单一,人人佩有长弓或者短弓,当然弓弩有弓弩队三百人,弓弩精良箭矢充足,少则三百,多着六百支箭,其他的都是额外配备的,所以箭矢才配六十支。如今所有弓弩手都将手中的弓弩对准墙外,严阵以待。
“禀将军!”突然左右都跑来通报人员,道:“(南)北面发现军队数千,数目不清,大概千人至两千人。”
王子凌心中咯噔一身,暗道:“难道被赵国耍了?不可能!南方主战场乃是廉颇,燕国倾其国力攻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