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威武!司马威武啊!”
“楼上的将军,小人乃是赤龙军陆仁,还请将军开恩,让我等入城休整。”躲过一劫的燕兵,三三两两挨着趴坐在地不断的呻吟。
城门令献媚道。“司马!要不要给他们开门?”
沧司马大手一挥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我沧城又多了五百守兵了。”
城门令贼眼一撇,道:“那这些人中若是有齐军混入该如何是好?鄙下担心……”
“愚蠢形意掌门人!你没看到刚才那三百骑齐兵杀的他们人头落地么,那箭矢箭箭穿心。死了上百人。齐人乃是骑兵,怎么可能送斥候来送死?就算齐兵想混入,难不成在厮杀过程中换上我燕国甲胄吗?若这也能成,那赤龙军岂不是个个都是蠢货!”
“是……是,鄙下愚蠢。鄙下立即下令开城。”
“打开城门!”
“多谢将军!”陆仁兴奋的高呼道。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陆仁带着乱兵入城,兵卒拖拖拉拉的把队伍拉的老长,一副颓兵之相。
“关门!”典门喊道。
这时,陆仁听到此声,立即一耸肩,顿时面目出现狰狞之状,吼道:“杀!”
只听齐齐的‘唰’的一声,五百余‘燕兵’齐齐抽出怀中的短兵,有剑,有矛头……各式兵器,还有上百人并无‘弃兵器’的直接挥舞手中长兵杀向两旁。
啊!
啊!
呃!
……
落在尾翼的十几个假‘燕兵’迅速或砍或捅的,将城门守兵瞬间杀死。
“啊~敌袭!敌袭!”
“怎么回事啊?”城上沧司马疑惑的喝道。突然见一瓢血水飞溅丈余远,顿时面色瞬间苍白,腿一软瘫在地上。
“啊!是齐狗……是齐狗,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你们这班蠢货!”三角眼的城门令见状,立即尖叫起来。
“放下吊桥!快点!放吊桥!”
只见刚才的颓废燕军瞬间转变成了嗜血的杀人魔,一个个面目狰狞的杀向密集的燕国守兵,手起刀落,肆无忌惮的厮杀起来。
“齐姜向左,鱼传向右,速战!”英成喝道。
“诺!”齐姜、鱼传齐声道。
来的尽是金菊卫精锐之师,而金菊卫不单单是骑兵而已。
这一场戏的导演者王子凌,此时正骑在马背之上远远眺望沧城。这是他一手导演的生死剧。王子凌调来了吕肆、姬伍军中能跨的上马的数百人,无论能不能马上杀敌,他挑出了能跨在马上不致跌落的士卒,伪装城了金菊卫成员。而他的三百骑兵中,乃是剩余的金菊卫和步兵中善马者,要说在‘追击’英成所率领的假燕军时,所杀的‘燕兵’,那是真杀,这就是王子凌安排这出戏的精彩之处。王子凌将预先俘虏来到燕兵百来人封住眼耳口,在事前饿上一天,这样,他们迷迷糊糊的就被带入战场,紧接着跟着英成所带领的‘燕军’被追赶,而正真的燕兵俘虏是免不了被暗中做了记号的。这样秦杰所率领的三百骑可以肆意射杀。
王子凌心中不安的望着沧城,倒不是为沧城之事担心,而是杀俘虏之事,王子凌心有芥蒂。不过随即轻轻一叹,挥去阴霾,大声喝道:“走!杀过去!”
吕肆、姬伍的两千劲旅毫不遗留的投入战场。杀向沧城……
此时,沧城北门之中已经是血洗城门了,北门千人守兵,在英成都威慑之下,立即胆怯溃退,而城楼之上,有一队异军突起,那就是庆丰土栗所率领的五十余人暗卫,手上功夫都是封喉破心,一击必杀。不多时,吊桥便重新放落了。而燕国北门守兵四下逃散,只见那肥胖的沧司马在城门令的搀扶下,颠簸着身体朝败逃之兵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