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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咬牙慢慢褪下裤子,包了好几圈的纱布果然又隐隐沁出一片红色。.. (.
. m)无名毫不避嫌的提着药箱进来,蹲在她脚边,拆着纱布淡淡的问道:“很疼?”
“废话!要不你试试?”青龙没好气的反问道,脸几乎皱成一个包子。无名用生理盐水慢慢的浸湿被血液粘连在一块儿的纱布上,平静的说道:“皮外伤而已。”
“疼啊!你就不能轻点吗?”青龙低吼道,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得不说无名处理伤口的方式比她专业太多了,要是换她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估计旧伤旁边还得再加一圈新伤。青龙十分之庆幸自己没有喜欢穿薄纱****的习惯,不然还不给无名看光光啊?不过,即使被他看光也关系不大,反正他看起来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就是了。性别这种东西放在无名身上根本一点也不适用,所以青龙才会这么处之泰然的把自己的伤**给他。
无名很有耐心的等凝固的血痂软化后才轻轻揭下纱布,又用生理盐水仔细而轻柔的洗去了伤口的血污和粘连在上面的棉花屑,才撒上特制的止血粉包扎起来。
“每天换一次药,一个星期就能好。”无名随手把那瓶小小的止血粉丢给青龙,转身又在药箱里捣鼓起来。青龙好奇的研究着手里漂亮的小瓶子,将信将疑的问道:“一个星期能好?这是啥药?这么神奇?”
“我自己配的。”无名转过身,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注射器,尖尖的针头上还泛着一点寒光。青龙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偷偷的往后挪去,边扯开话题道:“无名,看不出你还有当医生的潜质哎。”
无名无视她的调侃,瞟她一眼淡淡的说道:“脱裤子。”
“不打针,行不行?”青龙可怜兮兮的问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屁股上给针扎。这不能怪她没用,人都是有弱点的,而她的弱点恰恰是打屁股针罢了。
无名无所谓的说道:“行,只要你不怕感染。”
“呃……”青龙没学过医,却也知道感染的后果是败血症,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就让屁股扎上一针又怎么的。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眼睛,带着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凄声道:“那打吧。”她僵直着身子,一手拔下裤子露出**部,一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扶手,满脸都是害怕与痛苦的表情。
沾了酒精的棉签刚触碰到青龙的皮肤,她就不觉得的抖了一下,让无名那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家伙,受伤也没见她眉头皱一下,怎么打个针就怕成这样?
“呜……”低低的**从青龙的唇边逸出,无名无奈的把棉签拿开,淡声说道:“还没打呢,你嚎什么?”
“还没打?”青龙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脸上闪过一丝羞赫,转而又恼羞成怒的低嚷道:“我都做好准备了你怎么还不打?”
无名一阵无语,片刻后又淡淡的说道:“打完了。”说话间他已经站起身来,平静的收拾起医药箱来。青龙低头看看屁股上的针眼,觉得就像被他戏耍了一番,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耍着我玩是吧?”
无名耸耸肩,毫不客气的说:“你可以走了。”
“啧,你不送我我怎么走?你以为我还能开车吗?”青龙不悦的瞪他一眼,虽说没打算在他这儿养伤吧,但就这么被人赶出去也很伤人自尊不是?
无名一脸冷漠的回答到:“这不是我的问题。”
娘的!莫西怎么会给她找个这么冷血的拍档?!青龙一阵气恼,愤愤的说道:“你不送我回去?那你一个子也别想从我身上得到!”她这句话也就是句气话,在她的设想下,无名会毫无表情的跟她说:“无所谓,好滚不送。”就在她做好再次被打击的准备时,无名却是低下头看着她,眼神里波动不已,半晌,才说不上温柔的把她从椅子上提起来。
如果青龙没有眼花的话,那她相当确信在某一瞬间看到无名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她疑惑的看着他脸上已恢复如初的表情,迟疑的问道:“无名,你很缺钱?”
无名平静的搀扶着她慢慢走下楼梯,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又意外的听见他淡淡的说道:“是。”
“为什么?”青龙下意识的问道:“老大给你的薪水应该不低吧。”
这次无名没再回答,他和青龙只是拍档关系,不需要事事向她报告,只是他的神色却因为青龙的问话带上少许哀伤。青龙默默的看着他带着少许愁绪的秀气面庞,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原来,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也有着自己的情绪。说到底,没有谁是天生的冷漠,或许经历过什么挫折,或许经历过什么伤害,或许承担这重大的责任,才会让一个人的天真笑颜慢慢从脸上褪去,不得不戴上保护自己的面具。
青龙和无名算不上十分要好,只不过是被安排在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多些罢了。事实上,他们私下从来没有联系过,甚至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虽然危急时可以以命相托,却连朋友都称不上。唯一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关系只有两个字——拍档。在此之前,青龙一点也不怀疑她出事后无名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抛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从她受伤时无名话语中暗藏的指责和关心,足以证明他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偷到账本后他完全可以带着功劳独自离开,可他也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冒着风险和她一起脱离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