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现在才是晚饭时间,再说没有一间屋子点了油灯,难不成是南疆的风俗么?”宝姿不安地道,望着眼前那几个形同行尸走肉的村民,一只玉手紧紧拽住乾坤紫丝绫,以便应付突发情况。
“啊伊呀那,赫拉嗒凯撒。”中年人突然转身同玄霄说起一大堆南疆语言。
玄霄纳闷不已,愣是半句没听懂,中年人说完后便向前快步,旋即钻入一条小巷消失了踪影。
“他不会不来了吧。”小啼郁闷道。
玄霄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回去了,应该过一会儿就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
四人就这么立在这条较为宽阔的路上,心里的不安越发突兀,宝姿终于是忍不住了,道:“这里的人都太奇怪了!”
小啼老感觉浑身不自在,目光一转,便落在一道窗户上,那黑黢黢的窗口内,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小啼微微一怔,旋即放出法识探去,这才知道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这个孩子的眼神十分奇怪,就像望着食物一般,露出贪婪之色。
小啼眼眸一凝,淡蓝色的眸子中精光一闪,那个孩子似乎十分忌讳,立刻从窗户中消失了。
小啼吞了一口气,感觉甚是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
隐隐中,一阵锣鼓声从远处传来,尽管极其微弱,但四人却是听得极为清晰,小啼在古南城听过这些曲调,每逢有人家出殡,便会跟着一个专门吹锣打鼓的队伍。
锣鼓声越来越响,由远及近,四人遥遥望去,在道路尽头处折转出一片火光,竟是一堆拥挤的人群。
人群逐渐走近,四人这才发现队伍前面站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满脸的胡须几乎遮掩住他整张脸,但一双小眼中却是透着一股精光,显得有些猥琐,也不乏一丝阴狠之色,这位老头一看便是地位高崇的高层人物。
而他旁边,正站着那位中年人,此刻正低头垂首,神情恭敬地在老头耳边说着什么。
四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能干等着,希望中年人能够将自己等人的意愿告诉老头,然后早日离开这种鬼地方。
过了半晌,中年人终于停止了阐述,那位老头点了点头,张嘴对着四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旋即带着众人离去。
中年人几步走了过来,比划了几下,示意四人跟着他过去,玄霄望了其余三人一眼,这才点头,迈开步子,跟在队伍后面。
小啼的心里打着小鼓,自己的法识所到达的地方,皆是没有探到一个生命体,也就是说这屋内没有一个人。
“难道所有人都在这个队伍里了?”小啼抬头望去,这个队伍也不过才三四十人左右,有男有女,看其身材骨骼,皆不是练武之人,倒有一分村民的模样。
“这个乡村的房子恐怕不止百座吧,怎么才这点人,那么人都到哪去了你呢?”小啼惊疑不已,想破脑袋也是无法想透,总感觉自己遗漏了某个特别的地方。
就在行走至极,他的心里突然一紧,又感觉有着一道目光正肆无忌惮地瞅着自己,小啼的头皮都发麻了,正要寻找,但心头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去,十分奇怪。
“目光?”小啼一愣,旋即想到了在窗户那道与自己对视良久的目光。
“问题出现在哪呢?”小啼摇了摇头,努力回想刚才的一幕,木窗、眼神、贪婪、法识、身体。
终于,他知道了奇怪之处在哪儿,刚才与自己对视的小孩,浑体上下没有透出一丝生机,但他却有活人的一切特征,小啼当时就是被活人的特征蒙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