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擎波也不管文浩宇在想些什么,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生死只在旦夕之间,自顾自的飞快说道:“今日之事,你不可对外人述说,哪怕你那个朋友以及这个小女娃也不能透露分毫。 ”他指着一旁尚且还被冰封在玄冰中的冰凌说道:“这个小女娃是女娲后人,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身份也不可泄露。”孟擎波不理文浩宇眼中的震惊,接着往下说:“你现在继承了我的衣钵,解封这玄冰十分容易,你放出这小女娃之后,她若有疑惑,你便搪塞个理由糊弄过去,切不可和她说及她是女娲后人的事情。还有,你原本土火神婴,我之前用水灵真气洗刷你经络内腑,已经初步帮你凝成了水灵之体,以后你只要勤加修炼,修成土、火、水三灵圣体不再话下。”
孟擎波脸色越来越红润,气息却与之相反越来越急促,“天凌苍此人早在上古之时修为已经通天彻地,你在没有完全炼化那两颗水灵舍利之前切莫去找他。我所修功法中有一篇九转移华燃灯天法你必须率先领悟,但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一定要记住!”
“若有幸,你一定记着要去找我的师弟厉飞羽,若能助他脱困最好,若不能,那也是天意了。见到他记得向我待他说声对不起。他就在……就在……天……”孟擎波双目圆瞪,喉头发出如同破风箱的“赫赫”声音,双手胡乱的抓着喉咙,竭力想要说出最后几个字,可最终却没能吐出。
“前辈!前辈!”任凭文浩宇怎么呼喊孟擎波也没有反应,头颅微微垂下,白如霜雪,枯似草芥的头发遮盖了他的脸庞。这位不可一世的上古黑帝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跌至,陨落在此。
“哎……三哥,你最终还是比我先走一步……不过没多久我也许也要下去了。只是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的我们能否还能想以前那般把酒言欢,随意谈笑呢?”几乎在孟擎波断气的同一时间,一片鸟兽绝迹,寸草不生的绵延大山之中传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那声音就像历经百态的沧桑,带着孤寂千年的寂寥,空谷回响,余音袅袅破风动云,隔了好半响才缓缓消隐,似乎是错觉幻听,找不到一点痕迹。
文浩宇微微叹息,虽还有众多疑问,此刻却已不能知晓。他深深的朝着孟擎波虚空一拜,不忍他死后仍旧被独自困索在这无人问津的洞窟,燃指划出五股三昧真火,想要将他火化后带出,奈何三昧真火连他的发丝都不能烧毁分毫,只得叹息作罢。
当是时,头顶上方忽然落下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紫色冰晶,那冰晶方甫落入岩浆之中,浆流忽然炸起数十丈高,掀起轩然大波。怒潮叠涌,山壁崩裂,整个火山窟都发出轰隆隆的震抖,随时都好像要崩溃。
“不好,是玄火精晶!”文浩宇眉头瞬间紧皱,随手抄起冰凌,御风冲天而起。下方一道道的火浪不断的冲起,如泉似涌。文浩宇不敢怠慢,不断躲避着一道道飞天怒流。这些冲起的岩浆之中蕴含着赤炎之精,根本不是他现在的修为能够硬抗的,稍稍沾染上一点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损害。他一边飞掠同时还扛着封印冰凌的巨大玄冰,飞冲之势减缓不少,好几次都险些被炎浪击中。
分念两意,一心二用。一边施法飞冲,一边感应丹田中的水灵舍利,不消片刻,最为肤浅的解印这种玄冰封印的术法已经了然在胸,又在脑海中感应了一遍,按照其中记载施法为之,瞬间就将那巨大的玄冰震碎,抄手间将冰凌抱入怀中,同时解印蝠翼尾蛇,跃上其背,扶摇直上。
冰凌“嘤吟”一声,幽幽转醒。不明情况的他一醒来就发现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不由脸罩寒霜,就要出手,但看清了那男子的面貌,她便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听着那有力跳动的心脏声,靠着那结实强壮的胸膛,她真想一直这般躺在这个男子的怀里,永远这般静静的睡着。
“你醒了?怎么,想要一直这般躺着么?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啊。”文浩宇对着冰凌微微一笑,说道。
孟擎波临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冰凌,而且自得知冰凌是女娲后人之后,文浩宇心里也感到一丝丝愧疚。念及以往冰凌帮过自己不少忙,从未要过任何索取,但自己还偶尔对她大呼小叫,言语重伤,实在不该。现在想想,确实自己以往有太多不是,是以才会和颜悦色的与冰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话。
对于文浩宇心中所想,冰凌毫不知情,她现在只能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着,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他对着我笑了……他居然对着我笑了。”一直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冷漠无视样子的文浩宇现在表现的和颜悦色让冰凌一时间感觉好像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烫,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轻声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感到一阵阵的别扭,想她独霸北海的玄冰宫主何时何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文浩宇却没发现冰凌的异样,他心肠素来直来直去,桀骜不驯,倒是看到冰凌脸颊微红,还以为她被封在玄冰中如许之久受了隐疾,忙道:“你脸色有些难看,身体不舒服么?”说罢,伸手抓住冰凌脉门,但探查之下又发现十分正常,不禁十分疑惑。
冰凌素手被他铁箍似的大掌握住,全身一抖,微微挣扎,便任由他抓着了。正当她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浩宇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