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熙不再此地又能在什么地方?他究竟想要做什么?”炎熙是不可一世的枭雄,相信他就这么轻轻易易的退走还不如相信六月的天气会下冰雹。赤帝的疑惑之色更重了。
“先不管这些,我们都来到这里了,先上山顶看看再作计较。”两人驻风站立,半响都弄不出一点头绪,赤帝这才又招呼了楚天地一声。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楚天地点头表示同意,与赤帝一前一后朝上飚冲,神念四散,提防潜在埋伏,一刻也不敢松懈。
不多片刻,两人已经降临在九天泻山顶,眼前所见果然与楚天地推断的一般无二。除了硕大的环形火山口孤独的伫立,深处冒出一股股白烟和模糊的红光,别无第三者在场。
“走,我们去山体上看守囚犯的禁军房看看。”赤帝不待多做停留,又与楚天地折身而返,如大鸟夜枭一跃而下。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分别从不同方向彼此靠近,落于山体一处突起的巨石之上。赤帝急忙问道:“情况怎么样?”楚天地脸色不是很好,显然经历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摇了摇头:“左半山体共五十四座殿宇我都探查过了,不是空无一人就是满地死尸。尸体中个别身材高硕,我观其腰牌,生前都是一方狱头,修为比之一般狱卒高了不少,他们的尸体都是一刀腰斩,切面焦枯,鲜血一瞬间就被难以想象了热量蒸发的点滴不剩。这样一刀毙命,造成如此创伤的人物在火合之中除了赤帝你之外,依我看唯有炎熙的炎天龙兵有这等威力了。”
“咔咔”赤帝渱须飘扬,赤发飞舞,怒火中烧,一双铁拳握的青筋暴起,一根根耸起的血管在他皮肤下时隐时现:“我不将炎熙碎尸万段,我就不叫遂人!”
“这些年死在炎熙手下的无辜亡灵又岂止是这些狱卒兵士,炎熙野心勃勃,城府又是极深。赤帝你被关押的这些时日,他的爪牙早已伸向了**其他地方,就连水合玲珑城古赣也是死在他手。他满足的绝对不止赤帝之位,更是想得到‘**’大位,执掌天下。”楚天地淡淡的缓缓述说,将炎熙的心境分析的丝毫不差。
“他野心确实不小,我如今出世,第一个就要将他挫骨扬灰以祭那些死去的亡灵,平我心中怒火。”赤帝拂袖一挥,腾空而起,朝着九阳城的方向飞驰。
“帝尊!”
两人将至山腰,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呼喊。来人明显始为赤帝而来,两人循声望去,天空一人穿丝绸金衫,昂首站立在一条红磷巨蟒头上,英姿勃发,只是此时脸色却颇为焦虑。
“金童……”一看到那条红磷巨蟒,楚天地就知道了来人正是与自己有过误会而斗了一场的火合阴阳护法之一,有“捕风”之称的金童。
“什么事如此着急?你师傅五龙真君呢?还有玉女在何处?火合现在境况如何?怎么看不到一人人影?”金童方至两人近前,赤帝威严的身影语出连珠就道出了一个个的问题。
金童看见赤帝的一刻难以抑制的欣喜,只是焦急之色却也难以掩饰。他朝楚天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对着赤帝躬身一礼,道:“如今情况紧急,帝尊请恕属下礼遇不周。”似乎来时赶得甚急,他平复了一下内息,长话短说:“炎熙已经于不久前率领叛军退至九天泻外围,将此处团团包围,孤注一掷,想要拼死顽抗。风长老与张将军率领部众攻击长老团,途中遭到炎熙埋伏,已经双双殒命。他们麾下将士除了少数投降,悉数……战死……”金童似难以再说下去,全身抖动,既悲且怒,头深深的低下。
“可恶!你那个判族噬亲的义父现在何处,可否敢待我前去?”
“炎熙不配做我义父,更不配做火合之人!金童顶天立地,有何不敢,帝尊休要看扁我。我虽然昔日仰仗炎熙是我义父,在族中骄狂跋扈,但到这生死关头,也深明大义!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炎熙此刻领军叫嚣……说……”
“他说什么,你但说无妨!”赤帝挥挥手,示意金童直言。金童这才道:“他说赤帝无胆鼠辈,速速出去受死……”
“说我是无胆鼠辈……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赤帝一双铜铃大眼中隐约燃烧着两团怒火,周身气息鼓荡,显然早已压抑的愤怒爆发到了极点。
楚天地却感觉微有不妥,炎熙此举实乃下下之举,如此做作还不如直接早点引爆九天泻,其中必藏奸诈。当下将心中所想道出,劝阻赤帝。
“哼,无妨,别人惧他炎熙,我遂人却不惧他。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赤帝已经被炎熙的嚣张言语彻底激怒,哪里能听的进去。但凡修炼火系术法的人天生就易怒,赤帝更是其中佼佼者,听罢怒发冲冠,不可收拾。
楚天地见此情景,知道多说无益,当下提议一同前往。
三人正准备出发,金童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楚天地道:“九阳城神女苑中现在也被炎熙麾下的蛮夷野人围攻,陷入险地,我来之前听说楚兄的几位朋友也被困在其中,不知生死。”
“这,怎会如此?”一直保持平静的楚天地大惊,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都是自己生死患难的至交,听到他们身处险境,如何能让他心安?
赤帝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小友先去神女苑救护你的朋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