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火凤巨翼扑扇,迤逦穿梭,凤尾翎羽摇摆,在身后脱出一道亮丽的尾焰,在一声声清鸣声中,飞回到赤帝身旁,稳稳停留在空中。
“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在烈焰火凤出现的一刻,金童就变了脸色,此前碍于情势不能出声相询,当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玉女望着他焦急惊疑的神色,双颊酡红,眼睛一酸,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转而在炎熙身上扫了一眼,看到那长袍上绣着的张狂龙纹,凄凉道:“想不到师傅和楚天地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声音凄婉悲伤,神情却是越发的狂乱,发丝飞扬,遮盖了她半面姣好的容颜。她忽然仰天咯咯大笑,任由那炙烫的泪水迷蒙住视线,歇斯底里的对着金童喝问道:“为什么?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忘记了我们在赤炎神山上共同立下的誓言了么?你忘了我们在师傅传功之始的豪言壮语了么?为什么你要背叛火合万万子民,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在绝望的情绪刺激下,一切的面具都已经揭去,现在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孤独无助,彷徨不知何去何从的小姑娘罢了。
“妹妹,你不懂……”金童闪过一丝懊恼之色,声音很轻,默默的叹息,最后依然淡淡的摇头,柔声道:“我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某些东西我现在不能和你说,不过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的苦衷。”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玉女双手插着头发,使劲的摇头,尽是痛苦之色。过的半响,她才有些控制住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你明知炎熙犯下累累罪行,你为什么还甘为他的爪牙?你现在就把你口中所说的道理都讲出来,赤帝也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是被逼无奈,我会在他面前为你求情,让他饶恕你的。就算我求你……求求你回来吧。”晶莹的碧眸中夹杂着哀求、希冀、悲伤、希望诸多复杂的神色,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的颤抖,情难自已。
金童张口欲言,激动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又恢复平静,叹道:“我已经回不去了。”眼角瞥见炎熙正笑着望着自己,心神大凛,正色道:“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在这节骨眼上背信弃义?义父雄才大略,一统江山指日可待,又岂是那些欺名盗世之徒可以比拟?妹子,如果你现在归顺义父,我保我们兄妹风光霁月,名垂千史,回到以前相亲相爱的局面。”话虽如此说,看似平静的表面殊不知内心深处其实却好似在滴血,默默念叨:“好妹子,保重!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兄妹,你以后就会知道真像的。现在,就宽恕我这个做哥哥的如此的伤你的心吧。”
玉女呼吸一滞,俏脸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身子一软,双臂软绵绵的垂落下来,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恐惧、迷惘、痛心、爱怜充斥心中,如被万刀刺心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了,唯有双目中倒映着天际赤红的霞云,远远看去,好似鲜血充盈眼眶,让人莫名的忍不住要温言抚慰。
四周鸦雀无声,即便金童话里行间辱及赤帝,众人也没有发出一丝喝骂。看到玉女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再对比金童冷漠决绝的言语,众人也是五味交杂。他们明白,不管枭狂狠辣如炎熙也好,还是桀骜霸气似赤帝也罢,此时此刻不过如同外人,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没有资格和此时的金童对话,唯有对他至亲的妹子玉女有权利发言。
大战前夕的一刻,众人都如同心有灵犀,一致默认的将这段难得的平静时间给予了这对兄妹……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般叫你了……”半响,玉女才抬起头来,幽幽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如碧玉的眸子里绽放出两道神光,全身上下卸去了此前的颓废,有的只是决绝的眼神,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战意。
“金童身为赤帝身侧阳护法,身担要职,维护火合七十二城和平安定却公然判族,实属大逆不道,天理不容,我身为其亲妹,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是我过失,罪责难脱,理应惩罚。但时逢今日火合大变,我身为阴护法理当身先士卒,铲除奸党义不容辞。今日我便与其割袍断义,待到此件事了,任凭赤帝发落。若苍天无眼,让这奸贼落网,他日见到也如仇人相见,至死方休!”说完,手起掌落,气刀一扫,一块巴掌大的布角已被他割下,在烈火包围下化成飞灰。
金童眼角抽搐了一下,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了下去。众人亦是一怔,想不到素来以娇媚妖娆形象在**行走的玉女居然会在名族大义上如此干脆利落的决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就连异象淡漠孤寂的决意潇亦不由的暗暗钦佩。
头顶上方红云赤霞鼓舞不息,结合着下方翻腾涌动的岩浆,红光耀眼,称的黑夜猩红如血,更添魅惑诡谲。
一声清叱凭空响起,催情铃从玉女腰间转动飞出,呜呜作响,幻彩橘光飞甩四溅,当先朝着金童怒射而去。
金童提枪飞跃,周身气息翻涌,黄金长枪光华怒放,枪尖紧紧抵住催情铃,叮铃催响声不绝于耳,煞是好听,火星飞溅,如花怒放。
炎熙哼了一声,大步踏出,拂袖一挥,看似毫不费力的将铃铛震飞开去。他下手不重,似乎可以留手,催情铃旋舞如飞,被玉女轻轻探手抓住。
“黄毛丫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