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张口发出一声惨叫,周身抽出不已,后背衣衫尽数化成飞灰,血肉烧灼化为一块块焦炭从身体剥离掉落,就连脊骨都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爆裂开来!
雷帝胸口泛出一丝丝雷光,这不是他内导的真气,而是那人所施的术法造成的余威。他双手蓬在胸口,口中不停的流出暗红的鲜血,缓缓转身,指着那头戴藤木面具的人瞪大了双眼,声音犹如破裂的风箱,“你……你为什么……”
藤木面具后的双眼泛出一丝冷厉如电的神色,显然不想给他再有说话的余地,掌刀挥扫,当头劈落。
“等等!”黑帝刚看出势头不对,想要阻止却已然不及。刀光落处,雷帝蓦然全身一震,随后从身体中心裂为两半,被那人刀光一收一搅,顿时炸裂破碎,连一缕神魂都没有留下。
此时,他身后的两人才堪堪赶到,落在那人身后一步之距立定。这场变故来的太快太突然,没有给黑帝等人一丝反应的机会,直到此刻,看着那坠入悬崖汪洋的碎肉,三人才回过神来一位千古帝尊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底下陨落了。
黑帝却没有因为雷帝的陨落有丝毫的欣喜,反而面色越发的沉冷难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对着眼前三位不速之客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已经在暗中聚气戒备。他虽猜不透雷帝为什么突然变得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方才与自己交手之时,对方的修为明明也有真神级,这是绝对错不了的。对方虽然是偷袭不备,但能一举将一位神级高手击杀却也非等闲,自己自认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眼前三人来历不明,雷灵真气得天独厚,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对待。
头戴藤木面具的人耸肩摊手,显得有些无奈,“我们是友非敌,黑帝不必如此。雷帝作恶多端,我们在暗中已经埋伏许久,我家主公与雷帝仇深似海,杀他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此次占了黑帝的光罢了。”他的声音飘飘忽忽,如果不是站在这里,光凭声音一时间倒是很难辨别来源之地。
黑帝眉头皱的更深了,狐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们是何身份?你家主公又是谁?你们三人修为都不弱,**中何时出了个权利这么大的人物,竟然能让你们这些高手甘愿俯首称臣,为其效命?”
“我家主公权势极高,只是常年不再**走动。光论修为,当属天下第一。我们这些微薄成就也是他一手造就,不为其效忠岂不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顿了顿,那人朝前跨出一步,遥遥朝着黑帝拱手行礼,开门见山道:“我们此次前来,主要任务虽是击杀雷帝,但主公有令,务必要请黑帝前去一叙。他素来敬仰黑帝为人,认为当今天下五帝唯有黄帝帝喾的心胸能与黑帝相提并论,若得黑帝之助,定可安邦定国,使大荒百姓不再受刀兵之祸。我们常常看到他独饮闷酒,长吁短叹,以不能和黑帝面对面畅谈而恍然若失。”
黑帝笑道:“你家主公太过谬赞了,既然他自诩修为天下第一又何须与我这苟延残喘的老人这般如此?大可挥师举义,带领你们率兵平定祸乱。”多余三人的恭维之语黑帝无动于衷,言词隐含讥讽。
头戴藤木面具之人毫不动怒,言词更为诚恳,“事情究竟如何,黑帝随我们见过主公自然分晓。”
“若是我执意不从呢?”黑帝故意加重了语气,“你们是否要强行动手?”
“我们自然不敢胁迫黑帝,若黑帝执意如此,我们却是十分为难,只得以死复命。”那人平淡的说着,仿佛对自己的性命毫不在意。
黑帝心中诽附,也显然吃惊不小。眼前此人修为高绝,他身后的两人虽然为显露身手,但想来也不至于太差。即便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留下三人,但他们所说的主公竟能让他们甘愿付出生命,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不惜人性命,不由对这素未谋面之人产生了极大的厌恶,但于此同时伴随着的却又是更为巨大的好奇,内心也十分想见见此人。
藤木面具后的双目一直静静的注视着黑帝,见他不言不语,未作表态,忽然怅惘道:“看来黑帝心意已决,如此我们也无脸回去复命。”转头朝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忽然同时举掌朝自己天灵盖作势欲击。
“慢着!”眼看三人就要自毙当场之时,黑帝却是开口了,“我倒是也很想见见你们的主公,虽然我心里对其这种不敢光明正大公布身份的偷摸手段不怎么喜欢,但能有击杀一族之帝的胆识也确实值得我一见。”
楚天地从一开始就一直打量着三人,总觉得事情十分蹊跷,此刻听闻黑帝所言,忙道:“黑帝,恐防有诈,不可以身试险。”萱萱此刻也已经从巨岩后跃出,急忙点头附和。
此刻三对三,自己这方并不吃亏,就算打起来不敌也可从容而退。他们身后就是落襄城,料来三人在此也不敢乱来。但倘若黑帝单刀赴会,若中途三人联手,还是有很大可能能留下黑帝,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正是楚天地最为担心的。
那人似乎此时才注意到楚天地,目中闪过一道异样光彩,朝他遥遥致敬,用平和的语气道:“原来是蛇族星龙尊者,久仰大名。我家主公对星龙尊者也是仰慕的紧,钦佩公子大义,所作所为更是让人由衷钦佩。”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家主公这次是想亲自来拜访二位的,但有要事缠身,却是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