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沉吟片刻,只得冷哼一声,眼放精光,死死的盯着那如狗般蜷缩在角落的老道士,道:“赵归真你炼那狗屁丹丸说是仙丹,蒙蔽皇上,大逆不道,更是以此伤害龙体,罪不可赦!今日我虽不能除你,不过你死期将近,来日必当取你首级。 ..”说罢,一个纵跃,翻身冲入屋外。
但听屋外金戈交击,惨叫、怒吼、嘶喊、愤嚎之声交相缠绕,回荡在院落之中。过的片刻,声音渐渐转小,终不可闻。但听有人大喊道:“刺客跑了,快给我追!保护好天师安全!”无数脚步隆隆震震,似乎震的连大地都在抖动,但辨声音,似乎朝院外冲涌,终于稀稀落落的听不分明。
炼丹房角落里,那个叫做“赵归真”的老道双手紧紧的抱着桌脚,全身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全是之前生死一线的场面,眼神呆滞,一时间竟是痴傻了。蓦然边喘粗气边断断续续喊道:“混……混小子……快……快给我拿点水来……”话音落后许久不见回应,张头四顾,却不见烧火炉的那个少年半个影子。
**************************
在一个花园中,那个身着灰布衣的少年东张西望,满脸提防之色。他是刚才趁着混乱溜出来的。
四周寂静,只有不知名的冬日野鸟偶尔传来断断续续地啼鸣,在这雪夜晚风之中瞬息又转寂静。
突然,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继而一个老气横生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干什么?”
少年吓得一哆嗦,连头也不敢回,忙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道:“我是炼丹房的童子……突然……突然内急,所以便到这里方便一下。”
身后的声音道:“你方便的地方倒找的不远啊!?炼丹房距离这后花园有数百米,撒泡尿需要走这么远吗?”话语此刻微微带了点嬉笑之意。
闻听此言,灰衣少年悚然一惊。慌乱之中正欲想些托词,忽然觉得这声音颇为熟稔,使劲思索,忽然想到一人。猛然回头,只见一俊朗少年赫然站在身后痴痴偷笑,忍不住喝道:“哈,果真是辰浩你啊。我冒着大风险给你报信,你却还变法子吓唬我。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那被称之为“辰浩”的少年笑道:“没想到楚杰你这么胆小,好了,下次再也不会吓你啦。”顿了顿,脸色恢复常态,低声道:“怎么样,赵归真那家伙究竟炼的什么药?”
楚杰拂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一脸凝重道:“师傅他根本就没炼丹,那丹炉中一直灌着水,等水烧干了便在倒下去,如此反复。而且,我最近发现他常常将许多珍贵药材叫我师兄‘岳云’偷运出宫,或贩卖,或藏匿。”
辰浩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赵归真这妖道假公济私,中饱私囊,欺君泛上,罪无可赦。待我便告诉我父亲上朝禀明皇上,诛其九族。我父亲既是兵部侍郎又兼任掌管天下兵马的大元帅一职,他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茫然看了四周一眼,继而托着腮疑惑道:“不过他既然没有炼丹,那他拿什么给皇上吃呢?”
楚杰随口回答:“不怕的,师傅他身上有一个锦盒,盒中放着七颗丹丸,不过那七颗丹丸的成分主要是泥土、草灰和一些金属物质,人是绝对不能吃的!”仰天叹了口气,求情般的眼神望着辰浩,沉声道:“不过他虽有罪,但不致死,还请你放他一条生路。”
辰浩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们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打你进宫以来,我便知道你是个善良之辈,我也明白是赵归真将你一手带大,你与他有难解的深情。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私不能并论,对于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
看着面前怅然若失的楚杰,辰浩还想说些什么以示安慰,却被他摆手打断道:“罢了,你的意思我了解。该怎么办你便怎么办吧。时候不早了,如果我出来时间久了,师傅他会怀疑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辰浩答应一声,看着楚杰渐渐远去的身影,苦笑的摇摇头,蓦地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花园之中。
刚回到炼丹房,就看见赵归真怒气冲冲的原地打转,他身旁还站着几个铁甲卫士和一个白袍青年。眼见楚杰进门,赵归真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你混小子跑刚才跑哪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楚杰战战兢兢道:“我刚才害怕,所以慌忙逃出去了。但是皇宫太大,一时间迷了路……”
“屁话,师傅我刚才差点丧命,你居然逃跑?”随手抓起身边一块木板便要打上来。手方才举到半空,却被一旁的白袍青年挡住,道:“师傅消消气。师弟他没经历我这等场面,逃跑也是人之常情,你也别动怒啦,免得气坏身子。当务之急是要抓紧防范,捉拿刺客。”
赵归真冷哼一声,放下手来,盯着楚杰,道:“看在你师哥给你求情的份上,我便饶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楚杰低头朝白袍青年轻声说了句“谢谢师哥”便去端茶了。
一旁一个铁甲壮士握拳道:“天师请放心,我已严令封闭城门并将此事禀明皇上,料那刺客插了翅膀也休想飞出此地。或许明日便会有答案。”
赵归真道:“希望如此吧。”
铁甲壮士道:“今晚请天师入住‘琼仙阁’我们会一直守在门前,保护你的安全。”说罢作了个‘请’的姿势。
赵归真也不说话,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身后白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