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奉遂人之命登临火合赤帝以来,她与炎熙战火不断,硝烟四起,起先占着有祝融和五龙真君率领的劲旅倒是和炎熙的南荒大军平分秋色,各有胜败,疆域朝南扩大的五百余里,只是近来南蛮军由一个面生的大汉统领之后,屡出奇兵,每次交战都犹如万钧之力打在了棉花团上,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到了最近一段时间,不仅从炎熙手中抢来的五百余里被悉数收回,疆域更是朝北缩小了二百里有余,若不是火合将士齐心,出了死力抵挡,或许此刻南蛮军都要兵临城下了。
趁着昆仑大会的召开,好不容易战事缓上了一缓,将士们连日被战火紧绷的神情可以稍稍松懈一点,然而她与祝融等人却不能有丝毫懈怠。来土族的这些时日,无一不是抓紧时间商量对策,弄的她花容憔悴,清瘦了许多。炎熙和玉女势同水火,手底下将士自然也是犹如仇人一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玉女到了土族之后自然也选择居住在了游侠殿中。这一做法起先引起诸多人的不满,原因很简单,放弃入住赤火殿而选择游侠殿,这等于告知世人他们才是造反派,不是真正的火合,这里面牵涉到的脸面问题比杀了这些将士更为难受愤怒,若不是五龙和祝火神竭力压制,这会就差点又闹一次内乱。
当前的局势对于北火而言已经处在风尖浪口,就如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小船,稍有些风浪避之不及就会船毁人亡。还未再次交战,就现在这土合丢了士气,往后的日子若不能取得些成绩,就更难服众。玉女每每想到此事,犹如心中大石,沉重忧郁,难以自抑。
心里胡乱的想着,默默的叹气来发泄那郁闷之气,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入住的房间,门扉洞开,朝内窥视不见文浩宇两人身影,想是两人先行进了里屋。不多时,身披赤火长袍的祝融就从内出来,见到冰凌怔怔的站在门口,喊了声帝尊,将她迎入了屋中,随即紧闭了木门。
两人轻车驾熟进了里屋,就见草编的席子上铺好了整个火合的地形图,南火与北火分界鲜明,各地兵力简单的标注着。五龙真君和文浩宇二人席地而坐,正望着地形图小声商议。
祝融与玉女不拘小节,也就近盘腿坐下,相顾不语。祝融率先打破僵局,指着那红白交替的地图,道:“这就是当前炎熙和我北火的分化地图,两位有什么高见?”
文浩宇皱着眉,指着代表南火的白色版图的其中一块,道:“我记得这里的天霞山原本是我方的地界,怎么如今被标注成了红色。据我所知,与炎熙征战因有两位神上亲自统帅,无往不利,怎么从这地图看来是我方吃亏?”他说话的时候看着玉女,明显想让对方亲口告知。
玉女叹了口气,对视其目,语气不乏有些无奈,“二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起先却是是我南火铁骑无人能敌,只不过后来炎熙军中换了将领,由原本的墨离子换成了一个体格魁梧的大汉,此人不仅修为很高,足可和六仙媲美,统兵之术更是诡谲,每出奇招,天霞山一战原本是我部占得先机,不料此人暗中设下了埋伏,其中细节不必多表,结果就是我军大败,天霞山也落入了对方手中。”
“哦,竟有这样的人?这么说来,当下的局势影响似乎都系在这个突然冒出的人物的身上。”文浩宇托腮沉吟道:“按我推断这人肯定原先不在炎熙手下。炎熙一心想要平定北火,统一火合,做那全族赤帝,若早有这样的人物,犯不着雪藏这么久,到了如今才拿出来。你且说说此人的样貌,只有得知这人的底细,我们才可以对症下药,设法找出应对之策。”
抬头望向众人,只见祝融面有愤恨,似受耻辱般难以启齿。这也难怪,他身为火神,多年来镇守边陲,火神军之威令数十万蛮夷闻风丧胆,提起他的名字更如谈虎色变,不想此次却遭受平生从所未有的大败,怪不得他会缄口不言。再像玉女望去,多月来历经国事使她的容颜颇为憔悴,再加上如今楚天地音讯全无,更让他身心具疲,虽竭力掩饰,仍能从她脸上窥得那一丝抹不去的愁乏。
五龙真君见文浩宇朝自己望来,环顾左右,苦笑接口道:“这个人一般都不轻易现身,我和祝融也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天霞山形势逆转,叛军战胜的最后他露了一次面,说了些羞辱的话。他当时穿着一身黑衣,手持双钩,单从样貌看来不过三四十岁,很显年轻。”又恨又悲,恍惚中似在回忆数月之前的那场大战。现在想来,对于最后的结果依然犹自做了一场噩梦般难以接受。
天霞山战役两军汇集了不下十万人马,可谓自火合分裂以来,南北两军最大的一次交锋。两方都派出了强大的阵容,玉女这边自然由他和祝融为最高指挥官,炎熙那边也派出了六仙之三,彭鹤、墨离子以及雷泽童老。刚开始的战斗几乎成一面倒的态势,三万火神军面对两倍于己的南蛮混编军势如破竹,杀的敌人丢盔卸甲,鬼哭狼嚎,在溃逃之时,三仙曾多次亲自垫后以延续撤退的时间,其结果当然是被祝融和自己逼退,火神军一路冲击,南蛮军则一味撤离,一追一逃,当时就连他也觉得即将能看到大好前景。
想到这里,内心又是一片唏嘘,如果当日见好就收也不至于后来致使三万火神军几近全军覆没。
事态的转折就是在两军到达天霞山之时。天霞山峰高千丈,地势险要,两侧山峦怪石嶙峋,犬牙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