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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怅然摇头,他原本就怕此行节外生枝,不想在牵涉任何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他深知义女“萱萱”与幻火神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早在来风合之前就再三叮嘱萱萱,倘若在风神府见到幻火神,万不可意气用事,如果出现了什么叉子,也必须置身事外,不可鲁莽卷入他人的纷争之中。
然而几次三番萱萱意气用事,差点就丢了性命,幸的有自己在旁替她摆平。心想她得到几次教训,定然会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情与行为,不料她非但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收敛,反而在风神成为众矢之的时去帮他说话,公然和在场的五族群豪对立,这不咎如自寻死路么?怎能让他不感到担心和叹息啊!
场中的萱萱全然不知此刻黑帝心头的想法,坦然环顾四周,但见群雄抽刀持剑,虎视眈眈的望着风神与自己,双眼中杀气腾腾,似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他们二人乱刀分尸。
萱萱对望向自己的数百只眼睛毫不退缩的对视着,面色冷艳中带着坚定,似乎根本没有将眼前这些许人放在眼里。
神狗扫了一眼黑帝,眉头为之一皱。转而望向萱萱,一反常态的和颜悦色道:“小姑娘,念你年幼无知,刚才你出言不逊,我和幻火神都不再计较。快快退回去,不要横插一脚。”
这话讲得虽然温言温语,其实却是恩威并施。前句似乎意思是神狗与幻火神两人并不想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对方才萱萱顶撞一事不再追究。后半句话锋一转,显然是有意警告萱萱,如果她在当出头鸟为风神辩护,神狗再不会手下留情,决计将她与风神一并处置。
萱萱何等聪明,怎会不明白其中意思?只是她眼看着风神被诬陷,心头不知为何燃起一股无名之火,怒从心起,实在看不下去了。以她的脾气,决定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改变?何况眼前的炎熙乃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怎么会让他称心如意?即便不为了风神,为了她自己,萱萱依然会毫不犹豫的与风神并肩一起。
当是时,风神摆手沉声道:“小丫头,这不关你的事,不必为我这老头子而引火烧身。”
萱萱转头看了风神一眼,语气坚定道:“我早看不惯他们这些小人嘴脸,四处滋事,搞得**鸡犬不宁,百姓水深火热。今天当是为了天下百姓,我也要与之抗争到底!”话语绝然,丝毫没有转圆的余地。风神听到这也不再多话了。
“好,好,想不到今天竟然是一个小丫头在我生死关头与我并肩而战,真是妙极。老夫我活了几十个寒暑,到死终于见了回真情,算是值了。”风神昂然大笑,似乎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老脸上皱纹遍布,笑的凄惨而开怀。
笑声未止,默然凌空拔起,身影飘飞,直向一旁的邱桐松袭去。两人尚距几丈,邱桐松就觉劲风铺面,心知不可力敌,傃而闪身躲避。
风神哪会不知他的心思,心中早已算准他的逃跑路线。面对这个自己悉心栽培,视如己出的贴身侍卫,心中五味夹杂,有悔有悲,但更多的是滔天恨意。蓦然大喝一声,但见右臂中眩光夺目,砰然冲出一道凌厉掌气,朝邱桐松背心拍去。
邱桐松只觉芒刺在背,下意识的回头张望。那掌风快于闪电般的朝他袭来,惊讶之色难以表述,摹一咬牙,奋起周身真气与双掌朝那掌风回挡。
但听一连串筋骨爆裂声响起,继而传来一声如沙袋落地般的闷沉之音。邱桐松双臂搅妞如麻花,碎骨、血肉、断筋落了一地。胸口深深凹陷,两眼暴突,仰天摔倒在地,似乎在死之前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一起上!”炎熙大喝一声,反手一甩,右臂宏光四射,炎天龙兵业已出鞘,挥舞着朝风神当头怒砍。
神狗朝风神长叹一声,“今日我们情分到此一刀两断。”手掌摊开,默然在掌心多出一根细如银针的小棒。神狗对着它默念法绝,白光闪过,突然化为一根长约五尺的铁棒,赫然是宝器“回轮棍。”神狗一声大吼,长棍在他手中转舞如旋风,携带滚滚风雷以一式“横扫千军”朝着风神拦腰挥抽。
风神见两大高手这般夹击攻来,也不躲避,竟然径自哈哈大笑。丹田气海中的真气汹汹冲涌,掌心中白芒刺眼,耀的人眼睛难以睁开。就在众人这般分神之际,突然白光尽收,但听一声金光闪闪的巨大板斧。怒吼声中率先朝着炎熙的炎天龙兵迎了上去。
几乎在风神身影挪动的同时,突然传来一支悠扬笛声。曲音低昂、闷沉,听在心头似乎义愤填膺,郁气累结,很不知滋味。风神神智为之一散,心性竟不由自主的随着笛声时而悲痛伤心,时而愤怒仇恨,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当是时,炎天龙兵如火龙飞空,业已劈至风神脑门。
萱萱见事不妙,大喊道:“风神小心!”脚步不停,纵身跃出数丈,当空黑影一闪,一条黑色皮鞭如蟒蛇出洞,透着悠悠乌光,猛然正面与炎天龙兵碰个正着。
“轰……”
爆炸声连绵起伏,炎熙真气何等了得,如此硬碰,萱萱必然得不到好。只见她身子当空一滞,继而闷哼一声,嘴角溺出一丝鲜血。虎口震裂,险些连黑鳞鞭都拿捏不住,她左绕右摆,将反震气浪卸去大半,这才安然着地,但终究刚才与炎熙对抗吃了亏,不由的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炎熙也是一滞,只觉气血翻涌,立刻凝神敛气,这才缓缓将胸中那股闷沉感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