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棉质居家服,面料虽然柔软但绝对不是能够被轻易撕开的类型,足可见,他的怒火有多大。
“嘶”
衣料变成两条的声音划破唐妤的耳际,她惊恐的张大眼睛,下意识的伸手去捂,可是有一个人的手比她更快,将她伸过来的手臂按压在身体两侧。
“捂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他声音沙哑冰冷,就像是毒蛇的信子咝咝带着凉气。
重瞳几乎贪婪的落在她胸前,她美好的形状包裹在黑色的胸衣里。
黑色,的颜色。
嘴角泛起冷笑,他不知怎么,心底的火焰更甚,伴随着欲念,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怒火,燃烧的原因就是她黑色的胸衣。
“说你穿这个颜色什么意思”
喝醉酒的人,思维都这么跳跃
唐妤已经准备好和他抗争到底,如果他敢乱来,她不排除会像泼妇一样抓花他那种英俊的脸。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高度警觉,伺机而动,换来的是他质问自己黑色的胸衣
该怎么回答他
“随便找了一件就穿上了。”她也是脑子坏掉了,居然真的认真的回答他。
“我说你为什么要买这个颜色白色,粉色,蓝色,黄色,那么多颜色,为什么偏偏是黑色”
他疯了
唐妤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瞪着他,她觉得自己在被他耍
咬紧下唇,她委屈的朝他吼“你管我买了哪个颜色你管我要穿哪个颜色”
“呵”顾逢时清冽的眉间满是嘲弄的笑,似乎又变回那个冷酷的他,“算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话落,他猛地低头,捕获她微张的樱唇。
“唔”冷不防唇瓣被他咬住,咬啮撕磨,应该见了血。
唐妤胸口剧烈的起伏,手腕被他握住按在身侧,她只能拿眼睛瞪他,偏偏他却闭着眼。
没有办法,她只能趁他吻得沉醉,猛地咬住他的下唇。
突然的痛让他惊醒,他退开,薄唇上染着艳红色的血珠,甚是妖娆。
“顾逢时,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她哀求。
“谈”染血的薄唇冰冷的吐字,他剑眉轻挑,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她在他怀中挣扎着,被他抱上楼,顾及到果果还在副卧睡觉,唐妤不敢大声,只能小动作不断,往他胳膊上掐。
可他却绷紧了肌肉,让她掐不到,只能干着急。
“啊”身体腾空,落在上,惯性使然,她往上弹了弹,脑子一昏,身上已经多了个人。
顾逢时压着她,眼神凌厉的锁住她,修长的指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衫的扣子,仿佛要耐心享受一道已经上了砧板的美味。
重瞳欣赏着她衣不蔽体的玲珑曲线,他的眸正酝酿着一场盛大的风雨,准备将她吞噬。
“顾,顾逢时”她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顾逢时却仿佛没听见,修长的指搭上她居家服的裤腰,要看着就要往下扯。
“顾逢时”唐妤苍白着脸,惊慌的尖叫一声,握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做错了什么”顾逢时捏住她的下颌,淡淡的笑开,他唇角的笑纹漾出的波浪却汹涌,“让我想一想。你没做错,是我错了。”
是我不应该把你想得那么干净纯洁,是我不应该在没看清你之前就想先保护你。
“唐妤,我问你,果果是谁的孩子”
唐妤抿紧了唇,不说话。
顾逢时眼里刚刚退却的风暴再次回来,不受控制的手指捏上她的脖颈,“我问你,果果是谁的孩子”
她不能说。
“呵你这么爱他为了保护他,宁愿背上未婚生子的骂名而他呢安然躲在你身后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我就是爱他我就是不想说行不行”拖上哭腔的尖叫,唐妤闭着眼睛,拳头落在顾逢时胸前,肩膀上,背上,毫无章法。
顾逢时呆滞住,看着她在身下发疯,良久,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有一瞬间恢复清明,他冷着脸,蹙眉,不耐烦的捂住她的嘴巴,低吼“闭嘴”
唐妤被他吓住了,张开湿漉漉的眼睛,睫毛一眨,泪珠子就滚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他掌心间。
顾逢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脸泪痕,重瞳讳莫如深,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粗粝的指腹带着星星点点的温度落在她眼睑下,一拭一擦,熨干了她的泪。
“你这么委屈做什么”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一边。
刚才还压迫着自己的灼烫呼吸一下子远离,唐妤松了一口气,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与他隔了一道距离。
忽然变得静下来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唐妤总算是平复了情绪,在昏暗的光线下,侧目看他。
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焦躁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完全的放下,她主动往他手臂边上蹭过来,还没等有动作,刚才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妈咪。”
这一声妈咪仿佛来自天外。
唐妤猛地坐起身,几乎心脏都要停跳,顾不得自己被撕成破布的衣服就要跳下去。
头灯突然打开,唐妤扑到一半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
果果睡得凌乱的头发像个小鸟巢一样顶在头上,小短手还揉着自己的眼睛,赤着白嫩的脚站在门边,萌到不行。
伸手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有人却比她先一步朝果果走过去。
声音在发出之前就已经被她自己吞掉。
她看见顾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