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统的嘴角流出一股黄沙,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片刻之后,项统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项统的左半边身体忽然变作了黄沙,并不断地向下脱落着。
而项统的右半边身体竟分裂出去,重新变出了一个活生生的项统
这是项统的分裂之术,当日他打伤李妍卉时所用的,也是这个法术。
只可惜项统的笑容停留了还没有三秒,一道凌厉的剑气便从他的后背刺来,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洞胸而出
项统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他低下头去,不相信地看着刺穿他胸口的那道剑气。
他的嘴角流出来的不再是黄沙,而是实实在在的鲜血
“为什么”
“因为,我的剑气会拐弯”
陈晓默猛地收回剑气,项统胸口一疼,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李妍卉早已转过身来,一脚踹在了项统的肚子上。
项统受力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此时此刻,李妍卉也终于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由于陈晓默刚刚练习昆仑无极剑法,对于剑气的拐弯还不是很纯熟。所以刚才,他的剑气射偏了,并没有刺穿项统的心脏。
“叔父”项战大喝一声,用力摆脱了千面郎君的束缚,冲到了项统跌落的地方。
千面郎君本来想去阻拦,但当他看到项战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就放过了项战。
项战哭喊着来到项统的身旁,将他扶起。
“战儿。”项统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叔父,你怎么样”项战急切地问道。
“我,我还死不了”项统断断续续地说着,看来他即便不死,也是受了很重的伤。
当项战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一种莫名的神色在他的脸上飘忽不定。
在项战恍惚的片刻,项统又说道:“战儿,快召集项氏子弟,咱们这就启程回江南”
可是放眼望去,项氏子弟几乎全军覆灭,即便是侥幸不死的,也是如项统这般半死不活的了。
“叔父,咱们的人都死了”项战用悲伤的声音说着。
听到这话,项统的神色黯淡了,他那满脸的悲伤之色与他脸上的肌肉一同抽搐着。
不远处,陈晓默和李妍卉相互搀扶着,引来了千面郎君的一阵妒忌。
晓默,你刚才是怎么突然冲过来的李妍卉惊讶地问。
“是迷形幻影”陈晓默解释道:“我大约已练会了五成,这招u型漂移也是从里面悟出来的。估计这招算是短距离移动中最快的招式了。”
“扫把头,没想到你悟性这么高”
“那是,你老公我厉害着呢”陈晓默把头一扬,骄傲地说。
“瞎说什么呢”李妍卉“抚摸”着陈晓默的胳膊,娇羞地说。
下一刻,便可以看到陈晓默龇牙咧嘴的样子了。
然后,他们看向前方的敌人,已是强弩之末的项战和奄奄一息的项统。
“唉这些可都是咱们项氏一脉的子弟啊,我回去可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交代”项统仍然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嘿嘿,叔父,这个你不用担心。”项战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在项统那疑惑而惊恐的目光下,项战那如厉鬼般的恐怖声音响起,“因为,你活不过今天”
只听见一声刀刃刺入人身体的声音,然后便看到一股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项统的后背向下流去。
“你”项统的眼中满是不相信的目光,如今项战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是那般的阴森可怖。
“叔父,你若是不死,恐怕我项战就永无出头之日了”说着,项战的手中用力,匕首刺穿了项统的心脏。而项统也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项统的举动太过引人注目,正如高阳所说的,他们不过是炮灰罢了。
或许,从项统离开江南的那刻起,便已注定了他的死亡
对于刚才的一幕,陈晓默等人是看得真真切切。
陈晓默实在是没有想到,项战竟然连他的叔父都不放过
千面郎君无表情,只是在一旁扇起了扇子。
估计陈晓默等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项战更不迟疑,一把将项统提起,用力朝陈晓默扔了过去。
出于对死人的敬畏,陈晓默没有将其打飞,而是接住了项统的尸体。
项统的脸已是惨白惨白,他张着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是项战那副丑恶的嘴脸。
想不到江南项氏第一勇士,最后只落得个含恨而终,死不瞑目的下场
趁着陈晓默与李妍卉迟疑的片刻,项战已用极快的速度朝着昆仑山外逃去。
李妍卉刚想去追,忽然见空中出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信号弹。
“让那些正道的傻瓜陪你们玩儿,老子先走了”远处传来了项战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在陈晓默抬头看向这美丽的烟花时,正道的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个信号。
高阳快步走出屋门,不安地说道:“项统那个老顽固自命清高,轻易是不会使用信号弹的。如今他用了,便是遇到了强敌,看来我们也该出动了”
“怀诚,快去通知你的师兄弟们,还有正道其它门派的诸人,我们即刻出发,去支援项统”
“弟子遵命”吴怀诚答应了一声,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门外。
“不好了,晓默,正道的人快要来了,我们快走”李妍卉着急地说。
“小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