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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道寒风夹杂着冰雪吹啸而过,伊卡洛斯静静的停在空中。
相比之前,现在的伊卡洛斯已经不是狼狈这个词能够概括的了。身上的软铠已经达到了衣不蔽体的程度,身后的羽翼也破了很多个洞,羽毛也掉落了很多,甚至,在翅尖的位置上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罪炎。
但这一切,伊卡洛斯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依然呆呆的看着脚下那变成巨坑的森林的一部分。
如果把凌天刚才压制伊卡洛斯的战斗的破坏当成一条鱼的话,那这条鱼是跃入了大海。而把刚才的对拼也当作一条鱼,森林也当作大海的话,那么这条鱼,一定是比鲸鱼还要大很多。
雪,静静的飘落,落在那满地的狼藉,掩饰着两人刚才战斗的毁灭。
伊卡洛斯沉默着飞到了下面的深坑之中,找寻凌天的身体,或者是凌天的尸体。找寻了半天,看见的却是一只已经面目全非的魔爪。
依然保持着沉默,伊卡洛斯从不远处捡起已经弯曲的不成样子的焦炭一般的长枪,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在默哀,像是在思考,没有人知道伊卡洛斯心中在想些什么。良久,伊卡洛斯睁开眼,复杂的看了一眼那只魔爪,张开背后的羽翼,逃跑似的飞走了。
冰雪呼啸间,伊卡洛斯没有用任何手段地狱迎面而来的刺骨,只是在这奈德诺大陆的空中疯狂的划过……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那些冰雪与风寒足以轻易的撕裂开她的身体,但是伊卡洛斯却仍没然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任由那刺骨的冰寒划破伤口,留下血迹……
伊卡洛斯并没有注意到,巨坑之中,那只被伊卡洛斯忽视的魔爪在她离开后手指突然诡异的动了一下。
不远处的的碎石之下暗红与紫色的火焰静静的燃烧着,其中隐隐能够看见的是一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
……
遗失大陆某处。
神秘人呆呆的看着天空,雪已经将他覆盖主了,从远处看只能够看见一个雪人。
良久神秘人身体抖动了一下,缓缓的向前走着。“结束了,果然,他不是要找的人。”留下这句话,神秘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
入眼之处尽是一片废墟,空气中透着一丝腥臭以及朽气。
“噗嗤!!!!”血红色的战刀透体而出,凌天漠然的看着从自己胸口中冒出的刀刃。
嘴角透出一个顽劣的笑容,身体迅速变冷,凌天没有在意,右手抓住刀刃缓缓的拔出。血液顺着手臂滴落,胸口处的伤口扩大,有如泉水一般向外喷洒着鲜红色的液体。
转过身看着身后那面露不可思议的人类,随意的用战刀砍死,凌天左手之上的罪炎缓缓的升起,按在胸口处……
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现实,应该说曾经是现实的一部分,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弥留之地。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凌天嘴角再次勾勒出一丝弧度,向着前方更多人的地方冲去。
“只有剩下的那一个才能够离开这里。”姬雨的话犹如近在耳边。
杀戮,杀戮,杀戮!只有杀掉眼中见到的所有生物才能够活下去。
没有任何怜悯的再次砍掉一个正在哭喊的孩童的头颅,身前的恐惧与绝望仍清晰的留在那双眼睛之中。
无需怜悯,怜悯就意味着死亡。凌天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左手曾经就被这种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孩给吃掉了,如果不是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自己的恢复能力已经差不多达到变态的话,凌天可就变成一个残疾人了。
斩首,分尸,腰斩,剥皮,凌迟,放血等等等等,自己都尝试过了。你能够想象在自己被分尸之后被扔进虫窝之中被啃食可你的意识却异常清醒的痛苦吗?
混夹着虫子的碎肉满满的聚合,其中的感觉简直令人崩溃。是痒?还是疼痛?亦或者两者都有,对这些,凌天在就已经变得麻木了。
没有对与错,那些生物已经死过一次,自己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感到罪恶!
白色的世界中,凌天静静的漂浮着,漠然的看着前方被自己杀死过的那看不见边际的怨灵。看着自己身上燃烧着的紫色的暗炎,嘴角嘲讽似的笑了笑。
裁决?罪孽深重之人会被折磨致死?可笑,如果自己为了活下去去杀戮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虚影都是罪恶的话,那自己那一年中体验过的各种死亡又算什么!
紫色的暗炎缓缓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属于凌天的暗红色罪炎以及夹杂着青色的未知光彩。平淡的看着眼前那些咬牙切齿恨不得带着自己一起去地狱的怨灵,凌天就忍不住想笑。、
自己只不过体验着死亡,然后让他们与自己体验同样的死亡罢了,何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缓缓地闭上眼,这次是在那个地狱之外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修复。
浓郁的青色包裹着凌天的身体,凌天只能干瞪眼看着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光彩。突然,凌天眼前一黑,全身上下都传来一阵虚弱与疼痛。
下意识的睁开眼,凌天看到的还是黑色,小心晃动了一下身体,凌天这才知道这黑色是什么。
“原来是雪啊。”凌天这么想着,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雪堆是有一些微小的间隙的,反正也不会被闷死,凌天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