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完全看呆住了。
怎么好好的一个灯笼,就正好砸在这留辫子的人身上呢?
也太邪乎了吧!
“老爷子,他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方远在老人身边说道。
老人也乐了,“谢谢你,年轻人。”
“小事儿。”方远深藏功与名。
“如果没有你帮我出头,恐怕今年的酒祝会就要失望离开了。”老人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迷信,灯笼落入江里虽然不太吉利,但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看到你奋不顾身的跳到江里面去的时候,我很感动,谢谢你。”
说完,老人带着老伴悄悄离开了。
被蜡烛的蜡油弄了一脸的李秀才疼的哇哇大叫,“谁那么缺心眼啊,把灯笼弄我这里来,故意害人的是吧!”
李秀才这种时候竟然露出了无赖的本性,将自己所做的一笔带过,反而诬陷别人害了他。很多游客撇撇嘴,李秀才这么不得人心,是要遭报应的。
“对了!那个老头子呢!抓住那个老头儿!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李秀才趴在江边,用江水清洗脸部,他身后的喽啰们听到吩咐后,立刻点头,在人群里搜寻老人的下落。
“看到他了!50米开外的地方!”这时一个喽啰兴奋道,他发现了那个老头儿。
“还不去追他!笨!”李秀才哇哇大叫。
“好!”喽啰去追老头儿。
方远身形一闪,横档在喽啰面前,“帅哥,你去追一个年迈的老人,还有没有良心?”
“老子良心早被狗吃了!让开!”那喽啰语气不善,方远多挡一秒,他发现老头儿的机会概率就小一些。
“都是读书人,不能讲讲素质吗?大家彼此之间的信任在哪儿?”方远是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帮给别人出诗作词的家伙,就算再缺心眼,也起码得有点良心吧,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说良心被狗吃了。
“你连狗都不如。”方远淡淡的让开身,让这个喽啰去追老人,反正老人趁着这个时候已经离开了,他们发现老人的概率十分渺茫,再加上很多游客默契的靠拢在一起,喽啰要想顺利离开,不花费一些功夫怎么能行。
方远觉得自己骂轻了,这帮不是东西的人,披着诗人的皮,做着qín_shòu都不如的事,简直就是一群人渣!
“他娘的关你屁事!”那喽啰生气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丢人,他面子下不去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喽啰觉得自己先发制人,先给方远来一拳头再说,然后找个理由闪人深藏功与名,这样他还能挽回一些面子。
只可惜,喽啰太高估自己了……或者说,他太低估方远了!
呼!
喽啰一拳头打过去,直接对着方远的面门而去!
突然袭击,这么狠的一下,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就血染一脸了,只可惜方远不是普通人,或者说,在方远眼里,这个喽啰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方远轻轻一拦,便截住了喽啰的拳头,十分轻松。这帮读书人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方远甚至觉得自己不服用丹药都能一个打十个。
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佩服佩服!
“没教养的东西!滚蛋!”方远手一推,暗中加了点力,让这股力量推向喽啰的胸膛。
胸膛的位置,正是一个人很容易失去平衡的位置。
噗通一下,喽啰倒地了。
周围又是哄堂大笑,大家看的很过瘾,很多人大声为方远叫好。
“你他娘的!”喽啰气不过,只能大骂一声,却又无可见奈何,他打不过方远,更何况他的头儿李秀才还在江边洗脸,太尴尬了!
喽啰无处藏身,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再也不出来了。
方远没有去追,不然就太没风度了,装-逼嘛,一定要到位!
方远知道这没他什么事了,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兄弟且慢。”
方远回头一看,这个人有点面熟又有点陌生。
首先,方远肯定自己不认识他,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其次,方远觉得他熟悉的原因很简单,他见过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你弄伤了我的人,怎么了?想跑?”那人话一说,脸上不怒自威,扬起一把扇子,在这稍稍有些寒意的初秋季节竟然扇着扇子。
我靠!这么装-逼!
厉害!
“不知兄台贵姓?”方远笑道,“这个李秀才不得人心,我想,能教育出这货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没错!”
“欺负一个老年人算什么本事!”
“就是啊,教育出来这个货的肯定是个垃圾!”
“特么的参加一个酒祝会都能碰到人渣!”
“老子恨不得用钱砸死他!”
……
方远一句话点燃了在场所有观众的情绪,大家被李秀才刚刚一些“惨无人道”的举动搞的十分愤怒,却又敢怒而不敢言,现在有了机会,不说白不说,反正骂人呗,又不花钱,还能逞个口舌之威,多爽!
“我……”那摇扇子的家伙眼珠一转,“我叫宗浩,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兄台和那李秀才认识呢。”方远暗道,原来是宗浩,他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我……”宗浩很狡猾,“你说对了,我真不认识那什么李秀才,大家在今晚的这个时候参加酒祝会,本就是看得起我们诗人,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