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大哥,我是邱家的管家。城主大人这在干什么呢?噼噼啪啪都敲个不停。”
“你最好莫要打探,看到邱老爷的面上,就算了。要是遇到名州来的那些亲兵,二话不説直接抓进去的。我们也不敢多话,只能説今天城主府来了一位贵客,连我们城主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同样想要找关系打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一大把,可是都被城主下了封口令。至于那些自认有dian本事想要翻入府内的人,被当刺客杀了两个之后,就没有人敢放肆了。
当月亮快要升到ding上的时候,那座眺望所终于建好了。天丫头满意地diandian头,对着他们道:“比预算的快了许多,当奖。那个胖子,你快去拿钱来,一人给十金。”
巴巴克的肥肉猛地一抽,肉疼地强颜欢笑:“诶,您等等,我这就叫人去拿来。”
正在这时,天上那颗普照几十米的星辰珠光芒越来越暗,最后一明一暗地闪了几下灭掉了。众人刚才处在光亮下,现在忽临黑暗,眼睛一时不适应,只觉得前面伸手不见五指。
“胖子,都把人遣散了吧,今天就到这了。”黑暗里传来天丫头的声音,却不知道那声音出至何处。
回到房里的莎夜又惊又怕,明明她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为什么我心里会有无法攻击和伤害她的念头?每当生气,越是有那种念头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越强烈。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莎夜,来到窗外,望着那满天星辰发呆起来。
(描述天气周遭环境转变凄凉气氛。)
为何而来?为何一人?这些念头在天邪心中反反复复呈现,每当想要极力忘却的时候,就越发的清晰。
他想到了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爱的人,最敬佩的人。曾经,她是他的一切。
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有人偶尔会跟她説,要她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她总是微笑地説:“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幸呢。我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快乐地长大,就是她最大最好的幸福。”
“谁都会有过错,所以上天会给予他人回头的机会,而那个机会就是作为过错承受者的我们。阳,你一定要记住妈妈这句话。”
“把快乐分享给别人,它非但没有,还变得更多了呢。”
······。
原来,原来我并没有忘记,从来没有。我,只是在逃避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仿装一副放浪无羁的样子,仿装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仿装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这都是······自欺欺人!
对不起,妈妈。我竟然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想起你。对不起。
天邪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好像在下沉,沉入那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慢慢地沉落,沉落,直至那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罪恶,将使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城主府周围的人慢慢散去,偶尔袭来一缕清风,把街上的落叶无力地卷起。那肮脏的角落里,几个乞丐紧紧地缩了缩了身体。
生命的价值有卑微贵贱之分吗?如果人生来就是平等的,那为何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多的不公和悲剧?
生,为何?
这个世界的美丽多么迷人,同时她的丑陋又是多么令人可恨啊。
当圆月高升,正对这个城主府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天丫头爬到那个能把边城全貌一览无余的眺望所。夜风吹着她的xiao辫子和长发舞动,她的脸上没有了白日那种天真和嬉笑。
她宛若一个圣女,虔诚地崇尚着天国的圣洁,向神明祈祷愿望。
天丫头昂头看向天上那被团团乌云覆盖的圆月,圆月的皎洁几乎不复存在。
“天空终将亮起,海潮终将退去,希望终将被迷茫的人捡起。”天丫头的声音已经变了,就像一个哀愁少女的幽叹。那宛若远古咒语的话语,穿过寂静的黑夜,传入每一个深入睡眠的梦里。
“现在,响应宿命的召唤吧。”天丫头闭上眼睛,轻轻吟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谣,那首歌不是来之这个世界。
沉入黑暗中的天邪听到了那首歌,宛若有种强大的魔力一样把他的心神全部融入了那首歌中。
看着那被薄云遮掩得黯淡无光的星辰发呆的莎夜一愣,情不自禁地聆听起来。
千里山林,睡梦中的拉斯惊立而起,心有所感地看向南边天边深深夜空。
“出了什么事?”
“恩雅,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歌声?”拉斯神情涣散地説着,细细聆听着那首歌。
“有吗?我听听。”恩雅细细听着,心里一惊,好像有什么歌声,但是隐约听到一dian后又消失了,就这样时隐时现。
而不同的是,拉斯却是听得极为清楚,那声音好像就在不远处,又好像遥不可及。不知为何,那原本听不清的歌声,忽然在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它的意思,没伴随着一句歌声,就浮现一段文字。
那梦境是心灵的归所
比起生命更加脆弱且容易破碎
曾于无数次失落中抛弃又将它寻回
于冲动涌现的节奏中
理想被侵犯
不如在安谧中沉睡过去吧
几乎快要忘记了却有总能回想起来
身在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里
不断地反问自己为何活着
满怀坚强却又难免懦弱
又能守护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