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堪称温婉一生的转折点,因为她有三个没想到。
第一个没想到,她没有想到宗主雄一原竟然大驾光临,亲自来到她家。
中等身材、净面无须、衣着简单、青衫黑裤布鞋,好似一名温和的中年人,雄一原,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居然很有礼貌的敲门……温婉开门,惊讶之极,然后好似朋友之间的窜门一般,步入,落座,上茶。
妖默在宗门之内的朋友极少,更何况他率领五清堂正在外界追剿泰山道余孽,近一段时间,他已经清除了七家宗门,那些乃是小山界、大湖界等地的,被怀疑与泰山道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的宗门。
他很忙。
那么他的老婆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有必须,一般很少出门。
当然,温婉的朋友也更少,因此她的家,妖默不在的时候,显得很冷清。
所以,宗主大人的驾临显得很突兀很奇怪。
第二个没想到,温婉没有想到宗主大人竟然会给自己看,看这样的一枚符箓。
偷妻符,真元加持,影像呈现,雄一原的形象、温婉的形象、赤条条精光光……
“这里面的你,好猛啊。”雄一原平和地看着温婉,淡淡道。
只是,他的眼神却在温婉的胸部游移,继而向下、向下,挪到了两腿中间的那一方幽秘之处,肆无忌惮,毫无隐晦,似乎眼神都快要穿透衣物直达内里,显然他很想如此。
“我很好奇,如果我们真的如符箓之中的影像,那般动作。”雄一原依然温和,话语不徐不疾:“温婉,你是不是真的很猛?”
什么意思?
雄一原此语,分明就是在挑逗温婉,如果我们两个如此,你会如何,“你是不是真的很猛?”……我们试一试。
如此,雄一原是不是很无耻。
从宗主大人来到家里的那一刻起,温婉一直低眉垂首态度极恭敬,请进、奉茶、恭立,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但是,此刻,听闻宗主大人的如此话语,温婉愤然昂头,怒视,直言:“我是妖默的妻子。”
雄一原,没有任何表示。
他就好像一束温和的光,并无刺眼醒目的明亮,但是他的存在,任何人无法忽视。
此刻,蓦然,他这样的一束光黯淡下去了,一息,无有。
只有曾经做过的椅子空空如也,只有桌上热气腾腾的灵茶还在那里,只有温婉站在原地面色苍白浑身簌簌发抖,只有她手中握着的偷妻符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捏的粉碎……
雄一原,好淫。
这在玄武宗之内其实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妖默被委以重任高居五清堂的堂主,温婉乃是他人之妻,雄一原居然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她的家里,如此。
第三个没想到,温婉没有想到自己看到了宗主大人,极度丑陋的一幕。
她确定雄一原已经走了,当然,她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告知妖默,似乎雄一原也知道她不敢告知,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霸道。
温婉展开自己的右手,任由被捏碎成无数小块的偷妻符玉简,飘散零落……
一瞬,一念,淡淡金光弥漫而出,笼罩之下,那些玉简碎块屑粒居然不再四散坠落,而是升腾旋转,就在温婉双手之间化出的淡淡金光,所形成的灯笼状的笼罩之内。
渐渐,那些碎块屑粒重新聚合凝实,竟然又化为原来的偷妻符形态。
然后,又有影像自符箓中析出,只是,这一次并不是之前的那种,冒牌雄一原和冒牌温婉嘿^咻的画面,而是真正的雄一原独自在静室中……画面不堪入目。
这位宗主,雄一原大人,堂堂的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竟然在自己的静室之中面对着偷妻符所化出的影像……一边看着,一边手动,他的手伸到自己的下面,握住小弟弟,在自摸。
温婉看得想吐。
双手一颤,金光消失,影像淡去,重新凝聚的偷妻符瞬间溃散,碎块屑粒落了一地。
见微,乃是温婉生而有之的大神通,她可以通过任何一物,见之,逆流,时光倒流,从见到的那一刻倒退一个时辰的景象种种,她都可以看到。
所以,刚才,她通过偷妻符看到的就是之前,雄一原来到她家之前,在自己的静室中的一幕。
此神通,就连妖默都不知道。
只是,温婉,肌肤白皙润泽,面容俏丽姣好,胸部浑圆高耸,玄武宗四大美人之一的她,在哭泣。
今天,堪称温婉一生的转折点,她开始由衷地赞同申公豹。
“如此宗主,这样的玄武宗,简直就是应该……灭之。”
玄二界,内务堂,制符司。
符塔,原本位于斑斓城中土符盟的符塔,已然被玄武宗搬了回来,安置在制符司所属的浮云岭之上。其中大量的符修资料和可供练习制符的高品阶符材,令整个制符司的符修们,受益匪浅。
许多人因此在符修方面进步巨大,而胡安尤为突出,甚至他一举突破成为了大符师,进而被委任为新一届的制符司的主事大人。
不过,这几天,制符司的主事大人,压力巨大。
都是因为偷妻符。
内务堂的堂主大人,严厉要求:制符司尽快破解,确定假冒宗主大人和温婉的那两个,他们的真实容貌,以便鬼眼堂、外务堂、绝杀堂,三方联手也好追捕灭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胡安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回家了,一直待在符塔之内,不眠不休,困了累了就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