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犹如修罗地狱,天空飘舞着血花,大街xiao巷到处都是阴尸、血阴棺、行尸走肉般的“祭品”修者、急急躲避的修者,每分每秒都在上演着惊惧与死亡。
丹阳城外,亦有血云笼罩血花飘下,只是血花的密度较低修者比较容易躲避,所以大量的城内的修者、城外的修者,都是激发起各自护体法宝全速往更远处逃离。
山海宗、九阳宗、天一宗、迷心宗等大大xiaoxiao七家宗门,派出1万多名弟子早已将丹阳城方圆百里包围,里外三层封锁线,防止修者逃离。
这些宗门都秘密修习血魂术,都暗中皈依血煞宗。
正是这些宗门施展手段,分别向若干家炼器宗门分段定制血云柱、血阴棺等等,十方血祭所需的法阵器部件,最后才汇聚到玄器派,由玄器派负责法阵器的最后安装和操控。
如此,以丹阳城为中心,方圆百里范围内已经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十方血祭的血腥大网,几乎没有修者能够逃出,他们全部是祭品。
童明、肖岩、张茹,他们希望拯救祭品。
他们各自激发护体光罩,跟踪那些阴尸,很快便确定了,每一具血阴棺收集满修者精血之后,阴尸便扛起棺材送往玄器派。
只是玄器派周围已经有大量的修者防卫着,他们穿着特质的血披风,血花的落下对他们毫无影响,他们的修为大都是凝脉期,另外还有若干名筑基期高手。
显然他们都是血煞老祖派过来支援玄器派的。
“怎么可能?怎么办?”张茹一脸疑惑。
童明、肖岩都明白她在问什么。
怎么可能?
张茹的意思是指,十方血祭的主祭台怎么可能在玄器派那里。
玄器派只是一个100多人的xiao宗门,它的占地面积很有限,怎么也不可能在那一块有限的面积内,建造起大型的十方血祭的主祭台,不仅如此光是催动维持十方血祭便需要数百人之多,所以张茹很疑惑。
怎么办?
张茹的意思是指:那么多修者护卫着玄器派,只有扛着血阴棺的阴尸才可以进入,其他人就连接近都不可能的,他们区区三人又能做什么呢。
肖岩沉默。
他丝毫也不缺乏仗剑杀敌的勇气,他更明白此时任凭蛮勇往玄器派那边冲杀过去,无济于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童明思索片刻。
他取出了两张拟形符,他説:“我们可用拟形符幻化成阴尸的模样,然后冒充阴尸进入玄器派,一探究竟,伺机摧毁十方血祭的主祭台。”
然后童明又对张茹説:“你赶紧回混元道,最好能够带一部分人在城内诛杀这些阴尸、毁掉血阴棺,也可以避免更多的修者祭品被献祭。”
肖岩立刻表示赞同,他一拍童明的肩膀説:“好,老弟的这个办法甚好。”
张茹则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瞅着童明,好像第一次看见他似的,她很难将眼前的这位机智又勇敢的童明,与她心目中的好色又猥琐的童明,结合在一起。
难以置信。
张茹皱着眉头嘟囔道:“姓童的,你不会是乘着我离开,你自己用拟形符化成阴尸模样,浑水摸鱼乘机逃出丹阳城,自顾自逃命吧?”
“我,我,我……”气得童明都口吃了,他干脆取出拟形符,冲着张茹嚷嚷道:“要不我们两个化成阴尸模样,我们两个混进玄器派。”
“哼,我才不要化成阴尸模样,丑死了。”张茹掉头就走。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哪里走?”
此刻,童明他们位于一处xiao广场的一端,另一端出现一人,瘦瘦高高披着一件血色披风,另有四具阴尸从四面围了过来。
“血枭!”张茹惊讶,随即她明白了:“该死,阴尸洞。”
“嗯?”肖岩看了张茹一眼,他毕竟在丹阳城待的时间短,所以对这一带的xiao宗门并不太熟悉。
张茹立刻解释道:“丹阳城北面大约110里远,有一座白骨山,那里是古战场,几乎所有的山体之中随处可见累累白骨,阴气极重。阴尸洞,是一个专修阴尸的xiao宗门,其宗主就是对面的那个瘦高个,名叫血枭,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血夜,他们都是筑基期修为。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成了血煞宗的走狗。”
肖岩跨前一步,取出赤焰,凝视着远处的瘦瘦高高神色冷厉的血枭,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强大的元气波动,筑基期三重,显然不是他所能应对的。
不仅如此,那五具渐渐围拢过来的阴尸,显然比那些做苦力扛棺材的阴尸强大的多。
张茹取出了她的秀水剑,横在胸前,同时她继续介绍道:“阴尸洞的阴尸共分四种,炼尸、尸兵、尸将和尸王。炼尸就是那些肩扛血阴棺的阴尸,其战力大约相当于修者中的炼气期,尸兵则相当于修者中的凝脉期,尸将相当于修者中的筑基期,尸王自然更加强大至少也相当于修者中的分念期。不过,据我所知,阴尸洞应该并不具备炼制尸王的能力,哪怕是尸将他们好像也只有两具而已。”
“外,尸兵、尸将的,如何区别啊?”童明赶紧问道。
“每一具阴尸的额头上都会嵌入一块‘阴尸石’,修者就是以阴尸石为媒介,与阴尸沟通操控阴尸的。不同等级的阴尸其阴尸石也不一样,炼尸的阴尸石是灰色的,尸兵的阴尸石是黑色的,譬如这四具阴尸你们看它们的额头,都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