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爷爷去世的早,他没有福气,没有看到长大后的你们都是长的这么的好,这么的有本事。”在薄薄镜片的掩饰下,章慧敏的眼睛里升起了一片雾气,“我们没有本事,留不给你们一些好的,就只有把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了。”
打开那古老的手饰盒,里面装着好多个小盒子。
“阳阳,这个是给你的。”
“然然,这两个是给你的。”
章慧敏一一的分发着,“喏,这个是给你的。”
她把一个深蓝颜色的毛绒盒子给了张婉仪,“这二十多年,也辛苦你了。”
“妈,不辛苦,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婉仪接过,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分到了最后,老太太直接把深红的古老手饰盒给了苏梓恬,“梓梓,奶奶知道可能你觉得这一些俗气了,但是奶奶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些东西,有好多都是你们爷爷买来送给我的,可能是不值几个钱,但是,你们爷爷对我最大的情谊在里面。”
“奶奶,这些我不能要。”苏梓恬的内心被深深的震撼着。
或许曲家里的人,也就是说在场的每一位,他们都可能不太稀罕这意这些玩意,但是对于她来说,不一样。
刚刚从老太太的话语中也听得出来,有很多的东西,都是老爷子那个时候送给她的,可能没有办法陪着她守一生,但是,人不在,那份永不被磨灭的情谊确一直都在。
章慧敏板起了脸,“梓梓,听话,这些是奶奶给你的,你必须得要。”
“奶奶,我不能”苏梓恬依旧推托着。
“不能什么不能,我让你拿着就拿着。
”
老太太再一次的那深红色的古老手饰盒推在了她的面前。
“哼,贱人还真是矫情。”曲逸然的第一句话完全是在喉咙处说的,没敢说的太过明白,“让你拿着就拿着呗,装什么好人,装什么清高。”
蓦然间,曲景黎的视线就如同一枚子弹一般,猛烈而又准确的瞄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她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然然。”张婉仪适时的拉了一下曲逸然的手臂,朝着她摇摇头。
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没有必要闹的不可开交。
人,一定要聪明,要适当的知道,自己在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应该做些什么。
“妈”曲逸然撒娇的嘟起了嘴,感觉到手臂上,妈妈的力量,她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有些话,我想,如果现在不说,可能以后我就没能机会来说了。”
“妈,你这是什么话”曲汉年把手里的报纸一往茶几上面一放,“你还要陪着我们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你还要看到你的曾孙子呢。”
“就是,妈,你的身体还好着呢。”
“人老了,自然很多的事情就都看得开了。”章慧敏呵呵一笑,“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所以,我自然要趁着现在我还健在的时候,把有些话给交待了。”
对于第太太接下来要说的话,除了曲景黎和苏梓恬这一对夫妻,其实的人都在屏息等待着下文。
“景年集团从老头子离世之后,就一直都是汉年在接管着,当然了,以后还可能会交到你们的手上,但是,我要重复一点,景年集团以后,当家的人必须得是曲景黎。
”
老太太第一个决定,就如同一个炸弹,在他们这间爆炸开来。
“奶奶,凭什么”曲逸然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我哥哥不是你的孙子吗为什么和大哥之间就是这么的不公平呢”
“不是不公平,而是我得为他们做主。”章慧敏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任何的不正确,“你们是你们的妈,有你们的爸,自然会为你们打算,但是曲景黎呢,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妈”曲汉年呆不下去出声。
章慧敏打断他的话,“不是我当妈的说你,你说,你对曲景黎又尽了多少的心,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对他是公平的吗”
曲汉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自知自己心虚,眼神不再直视老太太,闪躲起来。
“景年集团是当年的老头子一手创立的,当然现在能发展的这么大,也离不开汉年的用心经营,当然黎儿去参军的时候,我是一门心思不同意的,但是奈何他去意已决,我只能由着他去,这些年,你们不知道我是怎么提心掉胆过来的,我就怕黎儿一下子有什么闪失。”
老太太提起心里的这件从来没有放下来的事情,眼里渐渐的有了泪花,“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担心黎儿的。”
“奶奶”苏梓恬坐在她的身侧,安慰似的握着她的手。
章慧敏回拍着她的手,欣慰的点头,“这些年他大伤小伤受过无数,有的时候严重他都是瞒着家里人自己养伤的,但是,这些事情呢,我都知道,我有我自己的人脉,我很担心他的时候,甚至想过去他当兵的地方,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好。”
曲景黎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是老太太一直都知道的。
苏梓恬的心里涩涩的,说不出的感觉,她一手握着老太太,空闲的那只手,她握着坐在身侧的曲景黎。
对于他的过去,她虽然没有参与过,但是从老太太的话语中,体会到了他经历过的那些困苦。
“你们知道吗有一次他出任务的时候,子弹差一点就击中他的心脏,如果不是他身后的战友推了他一把,可能,这个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