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含沙依然处于大量失血后的昏迷状态,医护人员很快将廖含沙抬走,送入附近的医院,而我和李娟也被其中两个警察带回附近的派出所做笔录。
做笔录的时候我却有些呆住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将我看到的那身穿兽皮男子的事情说出来,尤其是他突兀地当着我的面消失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自己或许还能稍微理解这可能是一个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鬼怪,毕竟这么些年也看见过不少了,但警察叔叔们明显是不会相信这番话的,那么现场如果找不到其他凶手的痕迹的话,会不会怀疑我是凶手?电视里不就经常说一旦出现凶杀案件,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往往就是报案的人吗?
思考了片刻,最终我还是将我看到一个身穿兽皮的男子这件事说出了来,不过对于他突然消失在半空中这一点,我本能地隐瞒了下来,只说他突然窜入卧室的阳台,然后似乎跳楼逃生了。
我这样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面做笔录的警察那怀疑的目光和周围略显紧张的气氛,毕竟事发的楼层是在13楼,这跳楼逃生一说也十分让人难以置信。
看着警察狐疑的目光,我心想如果将那个男子突然消失这一点说出来,恐怕更要被他们怀疑是神经病吧?
不过随后我想到了那条新闻,新闻里也说了有人在金沙遗址周围看到过突兀消失的鬼影,这两则之间是否有所联系?
笔录做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还在现场的刑侦人员汇报问询的警察说,他们竟然真的在1307号房的阳台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从侧面证实了那个穿着兽皮的男子可能从阳台逃生的说法,这也让警察对我的怀疑大大降低,终于变得稍稍和颜悦色起来。
做完笔录后,不太放心精神恍惚的李娟一个人回去,我在询问室的一边等待。
现在已是凌晨1点过,百无聊赖之下,我连打了几个呵欠,正要掏出手机出来看会儿朵里却隐隐传来几个警察对话的声音。我看了看方位,是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小会议室。
因为他们似乎提到了我的名字,处于好奇,我竖起了耳朵凝神倾听,要知道我从12岁之后,六感就变得十分灵敏,在完全集中精力之后,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受害人廖含沙,女,24岁,据她室友李娟说,廖含沙在一家医疗研究所档案室工作,我们已经联系了她的工作单位……屋内有打斗痕迹,受害人流血过多导致出血性休克,身上有多处被利器贯穿性伤痕……凶器应该是目击者也是报案人杜小康所说的标枪。”一个警察似乎在朝什么人汇报。
“标枪?”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问,这人应该是这些警察的领导。
“是的,根据目击者的口供,凶手使用的武器是一把金属枪头,木质枪杆的标枪,他看见凶手的时候,上面还有血迹。”最初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