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没有料到,这一回,居然会惨烈到遍地血腥。
许烟波走进宋公馆,有佣人引她到大厅。“司令在里面等许小姐。”说完就和其他佣人一样离开。许烟波定了定心神去推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湿。
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十分昏暗。只有一盏水晶吊灯,发出暖黄色的光芒。许烟波看见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忽然就觉得好冷。
男人穿着军装,非常英气逼人。他正背对着许烟波,认真地看墙上一幅油画。许久,男人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许烟波,一年不见,我很想念你。”
许烟波本就摇摇欲坠,在看清他身后那幅油画后,更是面色惨白,踉跄了一步,用手撑住沙发才堪堪站住。
“宋少深,你到底要什么!”
画上是一个的luǒ_tǐ,光洁的后背一览无遗,胸前拥着一身淡紫旗袍,脸埋在旗袍里,像是在羞涩。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她是在哭。隐忍的哭泣,几乎要肝肠寸断。
宋少深踩着军靴一步步走向她,面容俊美,眸色沉着。他捏住许烟波的下巴,贴在她耳边说:“许烟波,我要你。”
许烟波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宋少深,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被他重重揉进怀里。宋少深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烙在她脖颈上。
许烟波拼死挣扎,带着哭腔说:“放开我,宋少深,求求你放过我。”
“不放!再也不会放掉你!”宋少深一面吻她一面说,“一年前就不该放掉你,一年前你就该是我的女人!”
许烟波挣扎不开,眼泪纷纷绽开。她哭得隐忍,就像一年前一样的绝望。连因为这份绝望,宋少深不忍心再欺负她,平白从心底升起一种怜惜。这一个他一用力几乎就要折断的女人,这一个让他心心念念了一年的女人。走南闯北多年,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就连百乐门鼎鼎有也束手就擒,甘心为他化作柔骨。可是他放在心头,不肯凋谢的,唯有一朵叫做许烟波的花。
“烟波,许烟波......”宋少深半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偏头吻去她面上的眼泪,眼中带着令人震惊的痴迷狂热。“你说你叫江许如,我翻遍了上海,找到了无数个江许如,却独独找不到你。许烟波,我从没有想过,你竟然敢骗我!江许如?好一个江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