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这时心里其实是有些难堪的,想起昨夜自己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招就将容星解决,彻底让其丢人,然后再……但现时情况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飞剑和赤金锏都是中品灵宝,一番试探性质的打斗下来,两人皆没有讨到好处。
正在周旋之际,容星突然率先攻击,赤金锏携着烈火而袭向吴勇,一把击中吴勇的胸膛,然吴勇只是闷哼一声被震退三步,面色如常红润。
银发老叟心中诧异,容星的火龙之势隐隐有毕竟出窍中期的威力,那吴勇竟能毫无压力地承受下来。
容星自然是不敢相信,连连挥动赤金锏逼近,次次打中吴勇却伤不到他,最后锏端一挑,将吴勇的外衣挑破,露出里面一件银光闪烁的软猬甲,又是一件宝器。
吴勇见容星奈何不了他,玩心大起,任容星攻击,自己只防守不进攻。
如此辱之。
围观者已有摇头叹息,直道这场比赛无均门是要输了。覃立满少年心性,看到如此场面、又听四周修士的讨论,知道吴勇的故意侮辱和自家师伯的困境,心中自是难耐愤懑。覃立满一左一右被左尧和车晓雯死死压着,左、车二人也不见得平静,但此刻作为师兄师姐,他们必须压抑住,管好师弟,不能给师长添忧。
容星心中藏着一把火,眼角隐隐泛红,攻击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次将赤金锏打到吴勇身上,终于,吴勇脸色一变,他感觉身上的软猬甲已经隐隐有裂开的迹象。便不再和容星纠持,开始攻击。
吴勇防御大胜,容星攻击受制,又要提防吴勇的进攻,步步被逼退,弱于下风。
“你们无均这次可要输了。将无均门面子弄丢的。可是容阳的弟子,哈哈。”近身时,吴勇悄声在容星耳边说到。
阿伞和容月见吴勇对容星说了什么。容星一下子暴怒起来,攻击变得有些乱了。
“师兄的性子一被激起来。就是要倔到最后一息,这场打斗。若不能赢,师兄一定是宁愿被打死也不会认输。”容月担忧十分。原本比赛输赢本是正常。可如今有修士引来如此多的人围观,又压上了无均的名誉,容星本就有压力输不得。
再加上容星现在被挑衅。更是不会轻易服输。阿伞目光一凝。难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根本不是让容星输,而是要毁了容星!
阿伞猛地望向台上,只求容星不要失了冷静。
台上。容星忽然将赤金锏收回,祭出了一把银锤。阿伞看到此,微微松了一口气,师兄总算冷静下来了。
到了此刻,二人体内的真气消耗已经去了十之七八,步入了比试的尾声。吴勇见容星祭出的银锤反而不如赤金锏的气息强大,在容星蓄力一锤打来时,没有太过在意。
“嘭!”
十数倍的威力叠加。一把将吴勇打飞至防护罩上,吴勇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铁锈味在喉间撩动。
软猬甲虽没有破,正中却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印。
趁着吴勇尚未从打击中回神,容星又追加一击,银锤锤身变得通红,携带火龙,直逼近吴勇,一把锤在吴勇身上,又将吴勇重新震至防护罩上。
吴勇下意识低头去看身上的软猬甲。还好,没破,但下一息,心口一痛。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一时间,擂台上躺倒了两个人。
银发老叟来到吴勇身边,确认他已陷入昏迷,而容星此时挣扎着站起来,手中的银锤换成赤金锏,支撑着他站着。
“无均门。容星胜!”
“喔!”左尧三人立即抱做了一团,又是哭又是笑。
容星朝容月和阿伞他们看去,只来得及一笑,就倒下了,容月一个健步冲上擂台,在容星倒下前接住他。
容月背着容星,显得身形愈加娇小,左尧要帮忙,被容月轻轻拒绝了,今日他是她的英雄,她要亲自将他接回家。
“师兄怕是用上‘潜龙在渊’,才耗尽了真气而晕倒。”容月说道,没有加以掩饰自己对容星的自豪,“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师兄就已经将上阳功练到了第六层。”
“潜龙在渊”是双击之术,除开表面的攻击,还暗藏着一道可隔空穿透防御的暗劲,银锤的叠加之威加上上阳功的暗劲,吴勇败得不冤。
与此同时,当时围观的修士也在猜测容星的最后一招,究竟是为何将吴勇打败?不得不说,虽然只是场出窍初期的打斗,但因为这场比试有各种不属于出窍初期的意外因素的混进,容星的名字已经在一小众修士群中渐渐传开了。
太升一系的所在的院子。
宫景瑜面色有些不虞,站立在一旁沉默无言。
坐在首座的一名蓝袍男修,面色如玉,剑眉入鬓,神色淡淡,道:“宫师弟不必失意,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精英榜的争夺,你才是元婴初期,遇上修为比你高的修士,输了自是正常。”
宫景瑜低低应了声:“大师兄说的是。”
告退离开大厅的宫景瑜在院子里遇上了周川、尹颖和鲁家兄弟,周川见了宫景瑜,立刻叫了一声大师兄。
宫景瑜立刻冷冷看向他:“我已经是元婴期,师侄不要忘了。”语罢拂袖而去。
周川哑然,虽然元婴期是长灵寂期一辈,但同为亲传弟子,自然不会特别在意这种修为辈分,而况宫景瑜虽然已突破到元婴期,但还是很喜欢听到有弟子叫他大师兄而不是师伯师叔,今日怎么……
“又拿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了吧。”鲁明海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