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则,玄凌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却是朱宜修噩梦的源泉,最痛恨的存在。
在玄凌眼中,温婉可人,善良单纯,世上无人能完美无瑕;但在朱宜修眼中却是虚伪之极的存在。若朱柔则真的善良,能任她这个庶女被嫡母欺压?若真的天真,怎会在妹妹怀孕期间勾引自己的妹夫?
玄凌以为他与朱柔则的第一次见面是上天的安排,实际朱柔则早就买通李才打听到了他的行踪,那一天早早就跑到太液池边,跳了一曲“惊鸿舞”。呵呵,她进宫的目的是陪伴怀孕的妹妹吧?却跑到太液池边跳舞,将宫规当做什么?也就是玄凌被她勾引到了,否则,光凭这一条就能够将她治罪。
至于对下人宽和,德泽后宫。呵呵,确实啊,她这个人最会装了,更喜欢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心情好,顺便帮个小宫女说句求情的话,结果捕获了小宫女的忠心。
(注:以上只是朱宜修对朱柔则的看法,不代表作者君的看法。朱柔则到底是真善良还是假装的,作者君真的不知道。)
“你刚入宫时,只是一个做洒扫差事的宫女,冬天给掌事姑姑们洗衣服,冻得满手都是冻疮,偶然间,遇到了纯元皇后,因缘际会受到了纯元皇后的一次垂怜,从而感激纯元皇后大恩,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纯元皇后,纯元皇后就难产去世了。你一直引为遗憾,是吗?”
崔槿汐沉着脸道:“张大人,槿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宫女,不如是何入了大人的眼,让大人费心地调查小女子?”
张无崖微笑道:“不用这么防备。我之所以清楚你的状况,是李才李总管告诉我的,他还拜托我照顾你。”
崔槿汐稍微松了口气,她知道李才对自己有心,很有可能拜托其他人关照自己。只是,若李才是想让她做他的人,她是坚决不答应的。
“多谢大人。”崔槿汐拒绝道。“小女子明天就会反乡。不劳大人分心照顾了。”
“这样吗?”张无崖本打算将崔槿汐嫁给有个外地的商人多妻子,永远不回京城,闲杂她自动要求离开也不错。遂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崔槿汐,“这些银票你拿着,回乡以后买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吧。”
崔槿汐感激地将银票推出去,心里因为之前对张无崖不是好人的想法产生愧疚:“不用了。我这些年攒了一些积蓄,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无崖再次将钱推回去:“你收下吧。这些钱对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对你一个却很重要。回到家乡中,买地买房买日月品买下人,哪样不用到钱?而且穷家富路。这回乡的路费,也要不少钱。你的积蓄就当做回乡花费,这几张银票贴身收好。可不要让其他人看到,起了心思。”
“……多谢!”崔槿汐最终收下了银票。张无崖帮她找了一个商队。让她跟着商队一起离开,免得她一个女子孤身上路不安全。直到这一刻,崔槿汐才彻底让下对张无崖的戒备,之前,她以为他是别有用心。
“张大人,你的恩德,小女子记在心中,有机会,我一定回报。”崔槿汐郑重地给张无崖行礼道谢。
张无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在家乡,我在京城,这一辈子是没有见面了机会了。你要报答,就等下辈子好了。”
崔槿汐想想,确实如此,也不矫情,笑道:“那就等到下辈子,小女子结草衔环报答大人吧!”
乾元十二年农历九月十五日,中选的秀女进宫,甄嬛被逢为正六品的贵人,入住棠梨宫。这一次,迎接服侍她的宫女中少了一个能够全心全意帮助她,为她劈荆斩麻的崔槿汐。
进宫第二天,众新进的小主前往凤仪宫昭阳殿拜见皇后。华妃故意为难新人,让她们长跪不起,自己却与皇后闲聊,朱颐为难地看着跪着的众人,她哪敢让女主这么长久得跪她啊,会折寿的。
“华妃妹妹,让新妹妹起来吧!这地上凉,膝盖跪出了毛病,怎么服侍皇上呢?”
华妃偷偷瞪了朱颐一眼,这皇后越来越“大度仁慈”了啊!
“还跪着做什么?没听见皇后都开始怨我了吗?起来吧!”华妃阴阳怪气地说道。
众新进小主对视一眼,乖乖地起身,只看向朱颐时,眼中带着感激。华妃心中冷哼一声,自己做这一出倒是便宜皇后收买人心了。不过她慕容世兰要的是威信,不是浅薄易变的人心。为了为树威信,杀鸡儆猴,华妃拿喜欢挑事儿的夏冬春开刀,“赏”了夏冬春宫刑“一丈红”,致使其残废。
鲜血淋漓的场面吓住了甄嬛,即使她再聪慧再有主见,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没有见过鲜血的小姑娘。她做了两天的噩梦,强大的心理终于调节好情绪,恢复正常然而,祸不单行,太聪明的她发现了海棠树下埋藏的大量麝香。甄嬛害怕自己得宠后遭他人谋害,假称受惊染上风寒不便侍寝,她想要温实初协助自己,然而来的太医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她印象深刻,乃是温实初的上司,太医院医术最好太医,自己若是装病,会不会被他看出来?
张无崖走入棠梨宫,前世,他虽然身为一宫之主,却没有来过这里,毕竟棠梨宫只是后宫中小小一座宫室,而且位置偏僻。棠梨宫是一座两进的院落,进门过了一个空阔的院子便是正殿莹心堂。堂前种着两株巨大的西府海棠,一株上结了满株累累的珊瑚红果实,配着经了风露苍翠的叶子,煞是喜人,另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