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鼎看了昆仑镜显示的关于悭臾和太子长琴的介绍,心里面叹息:这个世界的太子长琴混得好惨啊!又有些愤怒,毕竟跟自己师傅同名,身份也类似,怎么能任人欺负呢?
“悭臾,你前段日子可曾经到百里屠苏,以为他是太子长琴的转世,让我去找的人也是他?”
“然也。”
敖鼎叹了口气:“你弄错了,百里屠苏只有太子长琴的半魂,另外一大半魂魄,拥有太子长琴记忆的魂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什么?”悭臾喷出粗气,将沙石吹得飞扬。
敖鼎给自己刷了个护罩,将从昆仑镜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悭臾:“……不周山一事后,太子长琴被天帝贬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其原身凤来琴既毁,三魂七魄于投胎途中在榣山眷恋不去,被人界龙渊部族之工匠角离所得,角离以禁法血涂之阵取其命魂四魄,铸焚寂之剑,魂魄分离之苦难以细说……”
悭臾听得大怒:“可恶,可恶的龙渊部族!”
随着它发怒,整个东海也掀起了滔天巨浪,空中电闪雷鸣,风暴将至。敖鼎连忙挥挥手驱散了风暴,平复了海面的平静。悭臾惊讶地看着敖鼎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实力!”
敖鼎板着小脸问他:“你还想不想知道太子长琴的事情了?”
悭臾平复了愤怒的心情,道:“你继续讲。”
敖鼎平板直叙地道:“太子长琴失去命魂四魄,余下二魂三魄不能再入轮回,只能以渡魂之术存活人间并找寻失去的魂魄,在漫长时光中经历太多悲欢离合,渐渐迷失自我……”
悭臾惊道:“渡魂之术?”
渡魂之术可是毁灭别人的魂魄,夺取别人的身体,造孽很深,是禁术啊。
敖鼎哼了一声:“怎么?你也觉得太子长琴不对?”
悭臾猛摇头,痛惜地道:“我只是很后悔很难过,都是我害了长琴。他是受我连累才被贬凡间的,也是因为惦记我和他的约定才在榣山徘徊不去,被角离暗算。可恨我还认错了人。”
敖鼎安抚低摸了摸悭臾的鼻子:“别难过,我带你去找他。”
悭臾急切地问道:“你知道长琴如今渡魂的人是谁?”
敖鼎点点头:“太子长琴如今渡魂为欧阳少恭,不过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渡魂了,他的魂魄之力消耗严重,如果不能够魂魄完整,就会化为荒魂,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悭臾猛地起身:“快,快带我去见长琴,我要帮助他找回自己的魂魄。”
虽然它很欣赏那天见到的少年,但它更重视自己的朋友。为了长琴,他只有对不起百里屠苏了。
悭臾飞腾空中,带着敖鼎去找欧阳少恭。
风前独坐弄琴筝,明灭蓬山九万程。偏有漏长惊永夜,梦魂又觉第几生。
欧阳少恭在青玉坛中自己的丹房内,对琴川的计划正要实施,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让他无法静下心来炼药,遂推开门走了出来。然后,他的双目大睁,终于明白为什么青玉坛的人那么惊骇失色了。
抬眼上望,一条巨大的黑龙占据了青玉坛上空的整片天空,即便没有刻意散发威势,却也让凡人们吓得不轻。
“悭臾!”欧阳少恭喃喃地叫着黑龙的名字。他如何认不出,这是他好友的名字,不过他们已经数千年不见了。黑龙来青玉坛做什么?难道还是来找他的不成?欧阳少恭心里一阵鼓动,却难以相信,然黑龙立马给了他答复。
看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身穿杏黄衣裳的文雅青年,悭臾立刻就认了出来,那熟悉的感觉不是他的老友太子长琴又是谁?
“长琴,我来接你了!”
欧阳少恭渡魂千以来再没有流过泪,此刻,泪珠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他的好友啊,不但认出了他,还来找他了。
“长琴,快点倒卧的头上来,我带你上天入地,乘奔御风!”
老板露出一抹笑容:“你还记得我们的太古之约吗?”
悭臾:“从未敢忘。”
欧阳少恭足尖一点,飞身跳到悭臾的头上,站定后,他发现悭臾的头上还坐着一个小娃娃。
“你是?”
敖鼎冲老板点点头:“我叫敖鼎。”
悭臾道:“敖鼎是跟我同族的小娃娃,是他告诉我你的消息,带我来找你的。”
欧阳少恭闻言感激地对敖鼎道:“多谢你了。”
敖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谢。
悭臾大吼一声:“坐稳了!”
带着欧阳少恭和敖鼎乘风而行,转眼飞过了无数的河山,上到天空摘星辰,下到海底戏鱼虾,眨眼万里……
等到飞累了,悭臾带着两人回到祖洲,与欧阳少恭分别讲述各自的经历。虽然从敖鼎那里听到欧阳少恭数千年内的经历,但此刻听其详细说来,悭臾更觉得心痛不已。渡魂之术被列为禁术,不止是因为他太过伤天和,还因为渡魂之术对施术之人而言也非常凶险,每一次都是生死煎熬,稍有不慎便会形神俱毁。
“长琴……”
欧阳少恭微笑:“叫我少恭吧,我如今已经不是太子长琴了。”
悭臾抽了抽鼻子:“少恭,你要怎么拿回你的命魂四魄?我帮助你。”
“好啊。”欧阳少恭笑了,将自己的计划讲述了出来。
“让一城之人变为焦冥,会否太过伤天和?”悭臾犹豫地道。
“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