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萧凤翎和寒铁心便雇了一辆马车赶往青萍教,一路上寒铁心都在闭目养神,其实他也不是困,只是身上说不出的乏力,不想吃,不想动,连说话都懒得张嘴。萧凤翎坐在他身边,见他紧锁双眉,猜想他必定是难受的很,想问,却又觉得他们现在的立场太多的关心会让对方误会,他在想说却不敢说之间左右为难,肚子里一阵一阵的疼着,仿佛孩子都在替他着急。寒铁心微微眯着眼,感觉到萧凤翎一会儿看向自己,微微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一般,然后又生硬的将头扭了过去,自己心里都着急:“你问我一句又能怎么样?”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到了青萍教,萧凤翎急忙让人请温玉来给寒铁心医治。不一会儿,温玉提着药箱快步赶来,后面还跟着幽厉,赤焰教护教大护法幽厉。
萧凤翎纳闷,从什么时候起,这两个人变得成双入对的出现了呢。
温玉见众人看向自己和幽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怪异,清了清喉咙,有些尴尬的解释道:“那个……幽厉、幽厉护法最近都在切磋……切磋那个……中原与苗疆关于毒术和医术的一些……一些……”
“我们两个人好上了。”
正在温玉绞尽脑汁解释的时候,幽厉以他洪亮的嗓门将这句咬字不甚清楚意思却相当明确的话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幽厉不顾温玉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色和在场人诧异的眼光,继续说道:“我们都商量好了,他有银临阁要打理,我那边呢教主年纪还小,我也不能离开赤焰教太久,我们以后就两地轮流住,我现在跟着他,过阵子他就要随我一起回苗疆了。见见我的阿爹阿妈,见见教主,还有教里的那帮长老们,虽说那些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啰嗦,但毕竟是长辈,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总要把小玉领回去给他们看看,否则肯定要念叨我一辈子。”
话说到此,幽厉才注意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回想着自己所说的话,发现了什么似的解释道:“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小玉和我到了苗疆,但是你们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找他的。你们是小玉的朋友,就是我幽厉的朋友,是我幽厉的朋友,就是赤焰教的朋友。在你们中原,对于赤焰教的传闻多事胡说八道,我们苗疆人其实很热情好客,对待朋友也很真心,哦不对,应该说叫真诚,对待朋友很真诚,你们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和我客气,尽管说!”
“幽——厉!”
温玉凑过去小声说道:“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行不行?!”
幽厉满脸委屈的说:“我怎么又不会说话了?我说的不是都没错么?”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说的太多了!”温玉气急败坏的说,“现在我要给寒兄弟诊脉,你别给我捣乱,出去!”
幽厉更是不服气,非但不走,还上前一步走到寒铁心身旁,指着他说道:“你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中毒了。你若说读书识字我的确不如你,但是若说道毒,我自打记事起就和各种毒虫毒花毒草打交道,不是我自大,我不用诊脉施针,就能知道这小子中的是什么毒,你信不信?”
“不诊脉不施针?”温玉一脸怀疑,“那你怎么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嘿嘿。”幽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白牙,“没听说过吧,我让你看看眼界。”
说罢幽厉挽起寒铁心的衣袖,用小刀在他手腕处轻轻划了一刀,紫黑色的血珠从寒铁心手腕上的伤口处溢出,幽厉凑过去,在他的手腕上轻轻一舔,将血珠舔进了嘴里。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包括温玉都是一惊,他行医多年,从没见过有人用尝血的方法判断患者中什么毒的。
幽厉抿了抿嘴,似乎在细细品味,一旁的萧凤翎迫不及待的问:“你可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迷蝶花。”幽厉肯定的说,“他中的是迷蝶花花粉的毒。”
萧凤翎赶忙又问:“那……这毒能解么?”
幽厉哈哈笑道:“天底下的毒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什么是不能解的,就好像没有什么人能真正的无敌一样。与迷蝶花相克的,就是龙须草的根茎。”
“龙须草?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萧凤翎刚想传令下去,又一个难题难住了他,这龙须草他每见过,青萍教的教众估计也没见过,要怎么找呢。
幽厉似乎看出了萧凤翎心中所想,走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一会儿功夫,一株小草跃然纸上。幽厉将画交给萧凤翎道:“喏,就长得这个样子。”
温玉凑过去一看吃了一惊,幽厉信手涂鸦,竟然能将龙须草画的这般生动。幽厉向温玉挤了挤眼睛,洋洋得意道:“怎么样小玉,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咳咳~~”温玉转移话题道,“凤翎,让大家按照这个图寻找,尽快找到,趁着寒兄弟的毒还没有伤及内脏。”
“好!我这就派人去找。”萧凤翎说完立刻安排人下山寻找花中的龙须草,不到一天的功夫,龙须草就被找到,温玉为寒铁心煎了药解了毒,寒铁心却始终没有再见过萧凤翎。
“那个……凤翎他……”寒铁心犹豫着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幽厉却心直口快的说,“你是问萧凤翎在哪么?他在他的房间里,说也奇怪,他都在房间了待一天了,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哦……”
温玉看了看寒铁心,轻声问道:“寒兄,你和凤翎……”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