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月累得气喘,吞吞口水,直摇头。
谷云笑眯眯地看着她:“下次出门一定带上你,我想你,想得发疯。”作势又去咬她的耳垂。
云开月呼出一口气,身上的汗水与浴汤混在一起,实在黏得很,随意擦了两把:“累了……”
“最后一次,晚上不碰你。”
“现在就已经是晚上了。”
“那明天早上不碰你。”
“……”
谷云轻笑:“方才你也说了想我。”
云开月无奈地靠在他的肩头:“好……”
谷云得令,冲锋陷阵不在话下。
第二天早上,云开月还在睡觉,谷云早就神清气爽地起来了,看着床上的云开月开始细细地作画。
一幅画画完,云开月还在睡。谷云上前揭了被子自己也钻进去,“月儿,你该起了。”
云开月有些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一会儿再说。”
“那我陪你躺躺。”
云开月登时睁开眼睛:“你在这儿我还怎么睡啊?”用手捶他:“你真烦人!”
谷云拧着牙笑:“是么?”
“咳咳。”云开月转转眼珠子,“当然不是了!”双手一伸:“相公给穿衣服!”
谷云轻笑,含着宠溺:“都快懒成猪了。”
云开月半眯着眼:“相公跟我是一样的。你不忙么?”
“不忙,生意上的事能有什么要紧?!”
“你去琼州不就是为了生意的事,还不带我去!”
谷云给她牵好袖子:“嗯,琼州的事有一丁点麻烦,好在解决了。”
“嗯。”
琼州的事是解决了,不过貌似自己不在,她的麻烦很多。想起昨天的事,谷云皱了皱眉:“相府里是怎么了?”
“姨娘小产,新夫人禁足了,两件事发生在一块儿,云姝月就找上我了,还说那么过分的话!”当着谷云的面,云开月开始抱怨自己受到的不好待遇。
两件事发生在一块儿,想不让人多想都难!谷云轻笑:“这事莫非你知道内情?”
“知道,新夫人进门那天,姨娘喝了很多酒,结果没几天孩子就掉了,她把我找过去让我不要跟别人说!”
事情在谷云看来已经很明了了,五姨娘因喝酒过多伤了胎气小产,月儿知道她喝多了酒,她不放心所以专门来找月儿过去,嘱咐她不要说出去,接着嫁祸新进门的夫人,致她禁足……不过在谷云看来,五姨娘有一点做得不对,那就是不应该把月儿叫过去……谷云含笑,笑里带着不屑:“我们等会去相府一趟,一看究竟。”
“啊?”云开月有些犹豫,“可是……姨娘明明是因为喝酒,要是他们到时候问我,我怎么办?”
“你就说不知道,我们此去不是要揭发五姨娘,是澄清自己,你与此事毫无干系,他们若是硬与你攀上关系……”谷云冷笑。
“我才不怕她们呢,再厉害也要讲道理!”云开月气得哼一声。
谷云轻笑,绝对的实力面前,有的人说的话就是道理,揉揉她的头发:“快些准备准备,喝点粥我们再过去。”
这天左相刚好沐休。
刚到相府,云开月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右边最末椅子上的云姝月,瞪了她一眼。地上还跪着一个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跟死去的秋氏长得有五分相像,只是眼睛要清澈不少,也没有秋氏的强势和骄矜,此刻哭得无比可怜地伏在左相的脚下。
左相皱眉:“你怎么来了?”
云开月很气,云姝月都坐这儿了,自己不能来?!手一指云姝月:“爹,有人欺负我!”
左相看了云姝月一眼,眉头皱的更紧。
云开月气呼呼的:“爹,你不知道她多过分,昨天她去我家找我,硬说姨娘小产、夫人禁足是姨娘和我一手促成的,还说他爹和秋家长子在一处供职,要让我和姨娘没有好日子过!”
“是么?”左相看了一眼小秋氏又看了一眼云姝月:“早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在,只是本相还在,本相的女儿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云姝月的汗流了出来:“大伯。”
左相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未出嫁的女儿倒管起相府的家事来了,你父亲很会教女,还不滚回家去!再有下次,让门房打断你的腿!”
云姝月吓得一颤,匆匆行了一礼。
左相仿佛才看见谷云,笑了:“贤婿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今天就赶着来看老泰山了。”谷云手一挥,立即有下人将手里的礼品奉上。
“人来了就算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应该的,月儿在家受了委屈,小婿带她来讨个说法。堂堂相爷的女儿被人指着鼻子威胁,传了出去,相爷的脸上也无光!”
左相的脸隐隐地黑了一黑:“让你见笑了,一档子破事儿!”脚不经意地踢了小秋氏一下,小秋氏疼得咧嘴。
谷云微笑:“相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月儿既已是我谷家的人,谷某自当护她,出了这事,原本谷某有自己的法子,只是碍着相爷的面,还想听一听相爷的意思。否则来日那些人真个欺负到门上来……”
左相哈哈一笑:“我就说月儿嫁给你是没错的了。你放心,这事不干月儿的事,谁敢动她,还要问我云东齐答不答应!至于其他的事么,贤婿放心,我自有公断。”
谷云笑意热切几分:“如此就好。”面有愧色:“小婿也只是着急月儿,言语有失妥当之处,还请岳父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