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回应,已经踏出去一只脚的女人又转头看过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
他却仍旧紧抿着薄唇,一张冷峻的脸覆着一层冷冷的霜,恨不得把脸上贴上一副大写的‘不高兴’三个字给她看。
包浅浅没来由的一阵好笑:“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工作丢了的是我,被禁足出不去市的是我,家里被清空的也是我,我个被害者还没不高兴呢,你个加害者在这里瞎不高兴什么?”
不高兴先生仍旧板着脸不说话,眸光森森的瞪着她,大有不给她盯出俩窟窿誓不罢休的感觉。
包浅浅瞧了眼他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五指收的死紧,指关节处都泛出苍白的痕迹了。
估计心里正绷着一口气。
她要是就这么下车了,他估计要被这口气给噎个半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瞧他:“怎么?不高兴先生,你是在等我邀请你上去喝一杯么?”
一句嘲笑的话,男人却自动自发的听成了邀请的话。
“如果你执意想邀请我的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打开车门,长腿迈出去,又飞快的甩上车门,绕过车身走到她跟前。
包浅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眨眼间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不高兴先生,你好像误会我的……”
“快点,外面冷。”
男人微微蹙眉,不耐烦的打断她。
冷什么冷?这都初春了,再冷还能冷到哪里去?
她撇撇嘴,慢吞吞的下车:“事先说好,拜你所赐,我家里可没你坐的地方,也没有好烟好酒伺候你,上去的话,就一杯白开水,爱喝不喝。”
陆念川哼了哼,双手插在裤兜里,仰着下巴一副死傲娇样:“客随主便。”
“……”
去浴室随便冲了个澡出来,就见陆念川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昂贵的西装外套就以一种极度随意的姿态丢在她的榻榻米上,好像他本来就住在这里一样。
包浅浅擦着头发,没好气的开口叫他:“不高兴先生,水喝完了,该走了吧?”
她叫他不高兴先生还叫上瘾了。
怎么听怎么带着股嘲讽的意味。
不过就算是嘲讽,也总比她懒得嘲讽他强。
男人转过身来,抬手随意的松了松领带:“累了,你先让我休息一会儿……”
这两天集团事情比较多,他从早忙到晚,的确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