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邪魅。
脑子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她发懵地抓住他胸前的玉,之前她没见他戴,为什么今天他会戴在脖子上?
夏若雪整个人摔进了浴缸里,此刻头发湿漉漉,她凝着他,握着他胸前玉坠的手微微颤抖,她问,“这块玉是你的?”
夜子羽不明所以地点头。
“你有没有借过给别人?”夏若雪紧张地问。
夜子羽摇头,翘高鼻子骄傲地说道,“那是我的宝物,就算是你我也不借。”
夏若雪死死地盯着他,唇也在颤抖,夜子羽被她盯得也有些紧张,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四年前,你有没有去过j市?”夏若雪屏息静气,她在等他的答案。难怪他接触她的时候,她有种熟悉的感觉,那若有似无的紫檀木香味,她此生无法忘记。
夜子羽眨了眨眼,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直接把她搂入怀里,慵懒地说道,“宝贝,我好困哦。”在夏若雪看不到的角度,夜子羽的眼睛一片清明。
这枚玉坠是夜家的象征,也是他哥哥留给他最后的宝物,他一般情况都是玉不离身,但前些天,玉有些异状,他把玉放进了专门藏玉的盒子里,今天才拿出来。
她为什么会这块玉那么感兴趣?
“夜子羽,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忽而,他听到她近乎催眠般的咛喃。
四年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拼命去遗忘,可总是没有办法,她忘不掉。
四年前,她刚满十八岁,朋友在一个酒店替她庆生,他们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留下字条让她自己去找他们。
她捏着纸条走在高级酒店的走道上,找了很久才看到门牌为60的房间,一脸笑容地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黑黢黢,夏若雪以为这只是朋友给她的惊喜,便仗着胆子喊,“可儿,你在吗?”
房间传来一个低低的喘息声,夏若雪的心猛地跳了几下,转身想要打开门走出去,她的手还没有触到门把,一条手臂拦住她的腰,她跌进一个厚实的怀里。
那个人的胸膛如铜墙铁壁般,撞得她的额头发痛,她下意识地挣扎,“你放开我!你是谁!”
门外似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低头,堵住了她乱喊乱叫的嘴巴。
“他跑不远的,到那边找找。”
“是。”
“找到之后,杀无赦。”
“是。”
脚步声越来越远,夏若雪能感觉到男人轻轻松了一口气,可他身上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像火炉一般在她的身上燃烧,灼热得逼她喘不过气。
“你放开我!”夏若雪本能地感觉危险逼近,她又挣扎了几下,男人轻易地箍住她的手脚,灼热的吻接连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脖子,她的唇……
后面发生的事情夏若雪花了四年去遗忘,所有的记忆却被他的紫色玉坠唤醒。
最后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男人索取,她睁大眼睛,想看清男人的脸,房间没有亮起一盏灯,她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在**头的紫色玉坠发着淡淡的紫色荧光。
玉坠里流光溢彩,紫色的光在玉坠里流转,变化……
她死死地看着那块玉坠,意识渐渐地模糊……
十八岁的成年礼,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从那之后,她由天堂堕入地狱。
她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就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却带走了她所有的一切。夏若雪裹着被子忍不住低低地呜咽,入心入骨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手机响起,她颤抖地拿过散落在地上的手机,接听。
“小晴,你昨晚去了哪里,我们等了你一个晚上,伯父伯母也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打电话也不接。”好朋友可儿的话噼里啪啦地传来。
夏若雪张了张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小晴?你在听吗?”可儿在电话另一边疑惑地问道。
“我……我没事,你放心。”夏若雪喃喃地开口,原本清甜的声音变得沙哑而疲惫。
可儿在另一边皱起眉头,“你的声音怎么变成了这样,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不,不要过来!”夏若雪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惊恐地尖叫,下一秒她已经把手机撂断,果断地把手机电池拆出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玻璃地板上一身公主裙破碎不堪,这时房门被敲响,夏若雪惊慌失措地从**上跳下来,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躲进了洗漱间。
“小姐,衣服我放在这里了。”是这里服务员的声音,可就算如此,夏若雪还是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才敢从洗漱间出来,拿起衣服换上。
是简单的休闲衣裤。
这时的夏若雪不想知道是谁给她送的衣服,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丑恶的地方。
换好衣服后,夏若雪收拾自己的东西,被单上那一抹嫣红的痕迹刺伤她的眼,她突然像发疯的野兽一样,从桌子上拿起剪刀,把被单剪碎,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她才知道,是她弄错了房间号码,进错了房间。09、60,这两个颠倒过来完全不一样的数字。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只有暗自焦急的母亲,看到她回来,母亲什么都顾不上,连忙起身走到夏若雪的面前,紧紧地把她抱住,“小晴,你昨晚去了哪里?一宿不回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家,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让人不省心?”
夏若雪身体发冷,没有说话。
妈妈注意到夏若雪无神的眼睛,心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