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白的让人眩晕。
阳光很浓烈,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房间中,阴魂不散。
赤脚下地,蓝七找遍屋子也没找着一双鞋,倒是窗台处的梳妆镜前放着一条水蓝色丝质长裙。柔软的触感从seven指尖流过,像时光,像泉水,轻柔消失,残忍的带走光阴跟岁月。seven将那条裙子搁下,穿着睡衣就欲出屋,她前脚刚离开屋子,一阵劲风呼啸刮过,seven迅速转身,敏锐的听觉跟直觉让她顺利躲过一灾。
凝眉看着脚下被子弹打出来的黑洞,seven冷眸一变。
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seven抬头,看见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走来。看着他,seven目带警惕,“who—are—you?”男人仅仅只是如神般高高在上睨了她一眼,丝毫不被女子角色容貌所惊艳。
“小姐,大哥在花园等你,请你去见他。”中年男人的话,语气带着命令跟威严。seven一怔,随即一抹冷狠爬上那对褐眸。“谁是你大哥?”
“去了你就知道了。”中年男人走进屋,将那条丝裙递到seven手里,再次命令道:“请你穿上,大哥不喜欢看见不注意仪容的女人。”闻言,seven心中对那神秘的大哥感到一百个不耐烦,屁事多!
穿上丝裙,跟随中年男人在宽阔的庄园穿梭了好一阵,这才在一片香气萦绕,红似鲜血的玫瑰园前停下。“大哥就在那里。”男人退后两步,整个人融入于空气之中。扫了眼玫瑰园四周,她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大哥。
他背对自己,坐在八角亭正中方石桌旁。
他双手上下浮动,seven对于他在做什么并不感兴趣。赤脚踩在光滑的石板上,一抹娉婷秀丽的蓝影穿过殷红的玫瑰园,静悄悄朝男人靠近。靠的近了,seven这才发现他竟是将自己跟陀离从战火中救出来的男人。
站在男人的身后,seven终于看到了他在做什么,他右手拿针,左手竟然拿着一只白色的平底布鞋。
惊讶自seven眼底滑过,她实在是搞不懂这男人在搞什么鬼。
尖锐的针尖插进鞋帮之中,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目光认真盯着手中动作,如临大敌。
“你在做什么?”
正在进行一场大事的夜语停下手中动作,他扬起脑袋,用有神的杏眼睨着seven。“这衣服很适合你。”不愧是他亲自按着seven身体尺寸挑选的服装。毕竟是自己摸过的,选起衣服来夜语也是得心应手。
seven眯眯眼,在夜语旁边的石凳上坐下,那双白洁可爱的小脚就那么放在冰凉的地板上。所幸是夏天,不冷。
“好了,给你。”夜语舒了口气,然后在seven极度诧异的目光中,将那只绣花鞋套在她的左脚。夜语扣着她脚踝的手力很大,seven竟然没能挣脱出来。打开石桌上的盒子,夜语从里面拿出另一只鞋子,也将它套进seven的脚上。
“你做什么?”seven语气冰冷,对于男人的冒犯跟唐突,她感到十分愤怒。夜语耸耸肩,盯着那双鞋上栩栩如生的玫瑰花,他目光很是满意。夜语起身来,然后在seven诧异的神色里,用修长二指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找死?”seven目光一狠,抬腿一脚朝夜语脸上踢去,迅速伸出左手扣住朝自己扫来的大腿,夜语起身将seven一把拽起,然后他右脚膝盖猛地一顶seven膝盖弯,seven惊呼一声,身子倒在石桌之上。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被夜语以一种轻佻的姿势放倒在石桌上,seven的右腿始终被夜语握着。脚踝搭在他左肩之上,那白花花的修长大腿就那么毫无遮掩落进夜语黑框下的眼睛里。眼球中泛起波澜涟漪,夜语勾唇邪笑,右手从seven的脚踝一路向下探去。
seven满脸怒色,她试着挣扎,却没有一点效果。这个看似消瘦的男人拥有着比她更强大的力量,她素来引以为傲的能力跟夜语比起来,显得不堪一击。
感受到那邪恶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根,seven再淡定也爆发了。“你他妈给我住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暴跳如雷的骂声,没对夜语起丝毫作用。抚摸了那滑腻的肌肤好半晌,夜语这才舍得放开手,左腿再次靠地,seven仰头怒视着男人,浑身因为气愤在发抖。
“气什么,是你先动的手。”夜语手指点了点暴怒中女人的额头,然后在seven能吃人的目光中淡定落座,“这若换了其他人,早被我挑断了筋骨。看在你跟我睡了一觉的份上,勉为其难试着跟你处一段时间,就当是扶贫救灾了。”
夜语轻飘飘的语气,风轻云淡,却又毒舌的让人抓狂。“你他妈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睡了一觉?”seven气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前那场爆炸中,她跟这男人素不相识,怎么可能跟他上床?再说,扶贫救灾是几个意思。
二十岁的蓝七,还很轻狂嚣张。
“昨天晚上,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夜语说到这,嘴角忍不住扯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seven一怔,怎么可能?“胡扯,我不信。”
“那你告诉我,我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seven扫了眼男人白的过分的脖子,还真有好几个吻痕。seven一瞪眼,差点晕厥,妈的,守身如玉二十五年,今日竟然栽在这臭男人身上了。“说,你对我做了什么?”seven一把拽起夜语的衣领,她拳头扬起,恨不能一拳打碎他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