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严苛的门禁制度总让颜家的宴会比起别的名流相聚总显得别具一格。真正的名流品味往往体现在一些小的细节标志上。
比如就许凉知道的,叶轻蕴的名片是一位德国名家设计,由德*工厂制造出来,上面有十来种防伪标识。全世界拥有他名片的人不超过五十位。
从夏清江那儿讨来的东西从来没有粗制滥造的,他给的三张邀请函刚好是白金的。所以司机一路将车开到了停车场。
与其说这儿是停车场,不如说是花园。车位之间是用赏心悦目的花树隔开。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事实上它们普普通通,众人熟知。但因为园丁精心的维护和修剪,呈现出不落俗套的姿态来。
从全世界各地搜罗珍奇对颜家来说轻而易举,但移栽的珍品哪有将凡品自身打造成精品更具挑战性?
许凉等人下了车,一路闲庭信步在停车场内。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种被低调灯光渲染出来的舒适。
终于到了云顿庄园的主建筑。从外面看金碧辉煌,似乎是一座从天外坐落到此处的华丽岛屿。庭院外有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群,嘴角带着优雅却不动声色的微笑,手里端着不怎么喝更像是个饰品的香槟。
三个人一路走到这栋占地面积广大的别墅门口,期间不时有人冲他们举一下酒杯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礼仪气派是足的。
等真正进了别墅的门又是另一番景象,别墅的一整层都是宴会大厅。雕梁画栋,有一股高堂大厦的深宏。
里面灯光璀璨,香气缭绕,成了一踏足便让人忍不住惊叹的天堂。
许凉看了往四处看了一眼,觉得名流门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虽然她几乎不和叶轻蕴一起出去应酬,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那些高门华族对应着哪些人哪些关系。
这样的场地既是男人们拉拢关系的平台,也是女人比美的舞台:只见来来往往的豪门贵姬,一个个身披名家定制的华服;身上佩戴的大颗戒指,耳坠和项链,使本城百分之八十的珠宝都汇聚在这个晚宴上。
许凉刚刚在车上填过肚子,此时进入香雾分分的宴会场地,就忍不住想睡觉。她把一个打呵欠的动作死死忍住了,忍得她两眼泪汪汪。
裴意初和许凉往一边走,他们都想躲开这一张张客套笑脸在不断搭讪过程中建立人脉。对别人来说,这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地方,但在两人眼里,不如在家睡一觉来得痛快。
吴敏川则一双眼睛在衣香云鬓当中寻找周导的身影,找了周导,那神秘投资人的真是身份也就在不远处了。
当然,来了不去摆放一下主人就显得失礼了。许凉一扭头就看见颜艺珠站在人群中间言笑晏晏,她穿着一件银色珠串缀成的抹胸长裙晚礼服,裙子的下摆则是用羽毛精心制作而成,一看就让人明白这件裙子不知道是多少巧手裁缝日日夜夜手工赶制出来的eads;。
颜艺珠的晚宴礼服当然是不止这一件的。听说她每次出席宴会,会带整个团队去,光礼服就要准备好几身,更不要说造型师,化妆师,每次只要有她出席的地方,主人还得专门为她安排一个房间安置伺候她出行的这帮人。
颜家大小姐的娇生惯养,夺人的气势,和她的艳名一样为人津津乐道。
紧接着,许凉目光一转,看到了颜艺珠旁边,身着浅色修身旗袍的童湘。
即使站在光彩夺目的颜艺珠旁边,童湘皎皎如月的美貌也不输她什么。只见她脸上画着淡妆,一举一动真正的素净淡雅,一颦一笑韵味深长,牵动着在场异性的目光。
许凉走了过去。颜艺珠那无懈可击的妆容近看更加美艳不可方物,她舒展红唇一笑,对许凉一向地不冷不热:“许小姐来了?”
应该说所有人都习惯了颜艺珠这副只在人身上停留一秒钟的神气,似乎这世上只有她一个高贵人,其他的根本不值得她用心多打量几眼。
除了在叶轻蕴面前,她会对许凉维持基本礼貌,但要是他不在场,这份礼貌也省了。
许凉隔着两三人同她打招呼,这么一只雌孔雀,大概只有童湘这么隐忍的性格才受得了她。
而她和童湘,几乎只对了个眼神,连招呼都懒得打,她便退出了人群。
许凉转身到了裴意初和吴敏川身旁。幸好打招呼只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要是换了旁边的两个,颜艺珠只会垂眸俯视他们,然后问一句:你们是怎么混进我的宴会的?
“你看起来跟她们不太合群”,裴意初说。
许凉满不在乎地说:“干嘛要被一群女人的香水熏死”
裴意初笑了一下:“那个女王看起来和你也不太合拍”
“只有拍她马屁的人才合得了她的拍”,许凉从侍者端着的酒杯中挑了一杯香槟,是绝对的味道。比起酒来,她更喜欢绝对的瓶子,上面的图画具有十足的艺术感,要她以前,肯定是拿着瓶子喝了。因为她对瓶子爱不释手。所有常被叶轻蕴嗤笑说牛嚼牡丹。
这时候大堂门口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往那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凉凝神一看,原来是夏清江来了。
他人脉广,和在场的名流都是老相识。在加上他对人仗义,处事不拘小节,所以走哪儿都有一大帮狐朋狗友。
像他这样在花丛当中穿梭的人,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只见一个笑容娇艳的女人穿着一身火红斜肩长裙挽着夏清江,接受其他人带着狭昵的调侃,或者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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