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渊国皇宫。 [
“皇上,炽钰国攻打孟祁,竟令烨辰割让四城,这炽钰的实力,何时变得如此雄厚了?”
正伏在案桌前翻阅奏折的沐遇,眉眼未抬半分,只是淡淡道,“如今炽钰国整个江山权策尽掌握在太子武非手中,武非这个人你也见识过,空有抱负而无实力无头脑。”
“皇上,您的意思是……莫非有人在背后指点着武非?”
“这也不是不可能,”沐遇抬眼,“阿宁,依你之见,如今我们该如何做?”
“皇上,孟祁先是先皇烨北驾崩,接着丞相与大将军父子二人辞官,想必那朱侯爷也已有不臣之心。如今的孟祁,怕是已乱成一团,否则以烨辰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割城于炽钰。”
沐遇点头,示意阿宁继续说下去。
“依臣之见,我们倒不如趁着这个好机会,举兵攻打孟祁。孟祁定然是不堪一击,那么剩下的酆埙与炽钰二国,便不足为惧……”
沐遇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下高位,阿宁便跟在他的身后。
“阿宁,你把此事想得太过简单了。”沐遇此话一出,阿宁神色一变,忙低头道,“皇上,臣方才所言皆出自臣本心……”
“我知道,”沐遇转身看着阿宁,眉梢温和,阿宁自小便跟在他身边了,他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他。
“正如你所说,烨辰那样的人,是绝不容许孟祁国遭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我太了解烨辰,以他的性子,他宁愿以身殉国,也绝不会割让四城!阿宁,你懂了吗?”
阿宁抬眸,满脸的疑惑,并没有想得太过通透。
沐遇一身清冷静谧,“如今绝不是攻打孟祁的时机,我们就安心等着吧,等着看烨辰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酆埙国皇宫。
“皇上,如今孟祁国如同空壳,我们在这个时候攻打孟祁,一定能够得胜……”
轩辕启挥挥手,“丞相,你不必再劝说朕了。我酆埙如今已是一团糟,怎能在这等时期攻打孟祁?何况,孟祁烨辰等人对我酆埙有恩,我们绝不能做忘恩负义之国!”
“皇上,江山天下面前,谁管你恩不恩,若是此番我酆埙不抓好机会,日后待孟祁强盛起来,我酆埙便岌岌可危了!”老丞相苦口婆心,已经全了好些日子了,但轩辕启全然没有听进去他的劝说。
轩辕启皱眉,“丞相,您是酆埙国栋梁之才,酆埙国几十年来的基业全仰仗您老人家!朕知道,您所说所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了酆埙好,您是希望朕与瑞渊国联手,灭了孟祁可否?”
老丞相的心思被轩辕启一语道破,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轩辕启无声叹息,“我酆埙与孟祁之间,隔了茫茫大漠,如今大漠已归属于孟祁,若是我国在这时攻打孟祁,大漠一族定然不会轻易放我们经过。丞相,您想,这大漠之上,究竟是我们了解得多,还是大漠族人?
老丞相怔住,他倒是忽略了这突然现世的大漠一族。
轩辕启淡笑,“丞相,朕之意,便是如此!朕不愿在这时攻打孟祁,一是因为烨辰于我酆埙国有恩,二便是那茫茫大漠。”
老丞相还想继续劝说,“皇上,可那孟祁日后若是强盛起来,我们可该如何?”
“孟祁强盛,莫非我酆埙便强大不了?到那时,那我们便各自凭本事了……”
轩辕启一番话说得平静,却如同醍醐灌顶,将老丞相一语激醒。
是啊,他倒是忘记了,如今新皇上任,酆埙的国力正在逐步加强,他们酆埙很快便不是弱者。那么为何不衬着这几年的功夫,休养生息,将酆埙的一切都壮大起来,到那时,酆埙强盛,任它孟祁瑞渊如何挑衅,它酆埙也不会怕!
老丞相摇头笑,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他老了,这些许道理竟也参不透彻了。
“易姐姐,你怎么了?”烨轩见竹易神色有些怪异,似是不愿与他玩耍,心里倍受打击。
竹易低头,正巧对上烨轩可怜巴巴的眸子,正欲与烨轩说上几句话,眼角却突然有一道微光闪过。
竹易心下一凛,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是尾随烨轩而来的。
“轩儿,你先睡一觉,醒来之后姐姐再陪你玩儿……”竹易笑着点了烨轩的睡穴,随后伸手在烨轩背上轻轻一拍,烨轩便飞进了紫阳殿,飞到了那白玉床上。而紫阳殿的大门,也随即紧紧合上。
竹易将烨轩送进殿,身前瞬间多了十几道黑影,在这月下阑珊处,手中的长剑泛着悠悠银光。
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不由分说,迎了上去。
派出十几个死士来刺杀一个八岁的孩子,这未免也太过于兴师动众!或者说,他们是太过于忌惮烨辰!
竹易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这群酒囊饭袋,还不配令她拔出明月剑!
距离竹易最近的人,自然是要最先死亡,没有任何预兆的,他甚至还没有看清竹易是如何出手的,脖颈上方紧密相连的脑袋,便断了。
没有丝毫停留,竹易攻向了下一个杀手,然而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次那般的顺利。
十几个黑衣死士似乎身经百战,对于骤变的形式自然也能够很快适应。他们本没降眼前的女子放在眼里,却没想这女子竟在一瞬之间杀了他们一同伴!
如此,他们自然不可再掉以轻心。
竹易攻向下一个黑衣人,身后却有一道杀气紧追着她,那杀气来得极快极猛,常人根本无法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