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卓大哥是那么好糊弄的?”王瑾瑜咂嘴后,反问。
“呵呵……”初尘抿嘴一笑,想起家人的事,“我娘家那边你也知道,所以这次我把全家接了过来,你觉得是在邛州府安家,还是就在临边县安家,或者是这江源县?”
“江源县吧!”王瑾瑜说着,却见初尘一脸惊讶,便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要是接到邛州府,那可是个大染缸,未必适合,至于临边县,那可是你婆家的地方,你敢明着帮补娘家?再说了,那女人如今可是咬着你们家不放手,你这个金主一旦犯错,她还不大做文章?”
“哈哈……”初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斜眼看着王瑾瑜,“你很适合做个小媳妇。”
“臭女人,你在胡言乱语,小心我先揭了你罪行。”王瑾瑜拍着桌子,一声怒骂后,便开始跟初尘讨论当下局面。
初尘知道,这是王瑾瑜来找他最主要的原因,有时候王瑾瑜只要她的银子,有时候又只要意见,今日来见,估计也是快年下了,他治理的邛州府,还外挂这永平节度使的衔,这次年下供奉与会成都都是大事。
初尘给了一些中肯的意见后,告诉王瑾瑜,把吃食带给一位姓徐的后宫妃子,试探一下那玉牌真主是何人。
“你怎么知道惠妃?”王瑾瑜很诧异,一脸质疑的看着初尘。
“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有势力。”初尘说着,将李二留下玉牌扔给王瑾瑜,“我相公还是这玉牌主人的结拜兄弟了。”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结拜有何意义?”王瑾瑜接过玉牌,连看也不看就还给了初尘,“不过得到后宫消息这事,非他莫属。”
“你不要忘记了,我可不参合政治,这些是我报答借用你名号的恩情。”初尘说着,即将玉牌收好,问道:“我相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玉牌的真主是何人。”
“孟玄珏,二皇子,生母是卑贱的梳头宫女,诞下他后,便被陛下处置了。”王瑾瑜说着,眼下闪过一抹晦暗,长于一口气道:“虽然不受宠,但到底是皇子,对付三品一下的官都没啥问题,而且好在这二皇子为人不错,所以宫中的人都还喜欢他,二皇子对他舍人陈鄂更是特别厚待,不过却被人传出二人有断袖之癖,你最好警告你相公,免得遭遇。”说完,便开始大笑不止。
初尘无视王瑾瑜的无聊,不过她知道,王瑾瑜是个人物,因为他压根就不把孟玄珏放在眼里,但历史上孟玄珏在宋朝活了下来,还做了一个节度使,可见他懂得一样最好技能,那就是生存法则。看来她要好好敦促李二,与此人结交,成为至死不渝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