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一家回到院子后,都决定不准再提及此事,初尘说今夜要去山顶草棚睡,简单的吩咐后,便让苗巧准备点吃食,背着被褥,主仆二人去了后山。
刘玉拉着李大回了房,拿出三百两银票,“青川,弟妹让我借个三叔,让他自己修建屋子,免得过来我们这房,你们李家真的不能再给弟妹添乱了。”
“哎!真是烦人。”李大叹气一声,“你去办就好了,但不能一次把钱给三叔,还要记住,最好让他们自己开口,免得到时候人家赖账。”
“嗯,我知道。”刘玉说着,从榻上的矮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将银票放进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清明没几天,弟妹如今身子沉,祭祖的事我们去忙活吧。”
“也好,族里的,家里的,都不能少了礼数。”李大说着,看看刘玉的身子,笑了笑,“怎么没啥动静?”
“死相,大白天的,胡说什么啊。”刘玉害羞,低着头,“哪有那么快。”
“嘿嘿……”李大憨憨一笑,坐到刘玉身边,抓着刘玉的手,“对了,清明过后,小姨子就要嫁进弟妹娘家,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你打算怎么张罗嫁妆?”
刘玉抬手打了李大不老实的手,长于一口气,“这事也不是我说了算,我连个出家的地都不能给佩儿,再说了,嫁妆什么的,人家老夫人都办好了,我都不知道该弄些什么好。”
“那也不能啥都不准备。”李大说着,看看屋子,“我们能有如今的福气,都是弟妹给与的,我们不能忘本,妹妹的嫁妆,你怎么都要出一份,这事你好好和弟妹说说。”
“嗯,我知道了。”刘玉起身,“我去准备晚饭,老太太如今来了这边,总是不能让她饿着肚子。”
“弟妹今日心里不舒服,我们以后多做点事,弥补爹爹这边带给弟妹的伤心。”
“你想多了。”刘玉白了李大一眼,“弟妹才不是那种人,每月的今天是她和二弟相约之日,要不是因为奶奶,她今天根本不会去祠堂。”
“呵呵……原来啊。”李大咧嘴一笑,“以后咱们也要像弟妹与二弟一般恩爱。”
“没正经,我一直都爱着你,何须你说。”刘玉红着脸,抬手打了李大一下,“是你自己个没瞧出来而已。”
“后半生我都只疼你一个,这不就够了。”李大立着耳朵听听,外面没人,低头吧唧一口,“今晚再好好疼你。”
“娘,爹爹咬你不疼吗?”
突然,翠竹出现,羞得刘玉丢下父女俩,转身出了门子。李大抱起翠竹,“那爹爹咬你,翠竹自己感觉疼不疼?”
“呵呵……爹爹,痒!”
……
*
日落西山,霞光万丈,染红了半边天。
初尘喝着安太茶,望着西南边,心里思索万千。苗巧点着柴火,在一旁弄吃的,边弄,边瞪着一旁流着哈喇子的李鹤,“鹤天大少爷,你能离我的食物远点吗?”
“小气鬼。”李鹤说了一句,坐到初尘对面,“你不打算给我说点什么?”
初尘不答,淡笑反问道:“浩叔容忍王瑾瑜留下,原因什么?”
“这个也没啥,就是知道了王瑾瑜心中无蜀而已。”李鹤淡淡一言,笑了笑,“弟妹是不是好奇为什么?”
初尘点点头,不过心中也能想到个一二三,差不离就是李氏皇家枝桠,祖宗逃离而已。
”
“我们曾祖父是唐朝皇族后裔,虽然不入流,但曾祖父是个死心眼的人,曾留下祖训,若有人可一统天下,李氏子孙必定全力相助,浩叔过来时,便跟王瑾瑜打了起来,王瑾瑜直言后,才免了一死……
“一死?!”初尘惊愕的打断李鹤的话,“大哥,他可是一州刺史,还是暂代节度使,你们怎么可以……”
“我们震天帮在道上走,江湖恩怨杀的人多了,朝廷一年有多少官员被杀,哪一件不是出自江湖,朝廷能把我们怎么着?”李鹤咧嘴一笑,“说句难听一点的,邛州府府尹让蔡氏暗杀的人还少吗?”
初尘淡淡一笑,难怪李氏能风平浪静的过了一百年,而蔡氏能靠着这点关系混在邛州府自然必须听命,李氏枝桠大多跑江湖,自然也是官府忌惮的人,看来王瑾瑜必须要她亲自去安抚才可以了。
“弟妹,是不是害怕了?”李鹤斜着看看初尘,低低的笑了起来,“都说你胆子大,我咋觉得她们都是再替你说好话了,要是你担心,早点辞去大当家,免得连累族人……”
“大哥,你想多了。”初尘岔开他话题,淡淡一笑,“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无助的饿死,其他都是生活的调味剂,大哥可以安心。”
“这才是我们李氏的大当家。”李鹤很是满意,其实他早该来了,可就是觉得一个当家的是女人,他心里不爽,要不是今儿在祠堂听她言谈举止都散发出威仪,他还真是不想来。
“大哥,你又想多了。”初尘抿嘴一笑,“我是暂代当家,当家的是青慕。”
“就青慕那个愣头青,得了吧,没有你指点,他就是傻子一个。”
“大哥,青慕能结交皇室,能从宫中活着回来,如今敢单身去往魔州,大哥真觉得他是傻子?”
望着初尘一脸质疑,李鹤收了笑意,一脸严肃道:“既然你都知道,大哥也就不在试探你了,只要能让李氏在邛州府屹立不倒,那就是我们族人最大的奢求。”
“这是自然。”初尘点点头,“可蔡氏如今摆明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