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演戏也演不成了,得罪褚桐,她怎么可能放过我。”
艾因脚往前伸,踢到了旁边的饮料瓶,“鹭鹭,你不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吗?我们怀疑四哥,也不是凭空捏造的,是他言语间有过暗示,曝光出来后,你的行为举止也让人挑不出刺,可褚桐却质问你,说你到处在说四哥不行。我怎么觉得,这是褚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呢?你看,她轻轻松松就公布了和四哥的关系,而你呢,轻轻松松被踢出局。依我看,四哥是真有病,如今褚桐以贤妻的身份回到他身边,他心里感激,就接受了。”
“是吗?”陈鹭坐起身,“对,真是这样的,我被褚桐给阴了。”
“你啊,就是太单纯,”艾因摘下脸上的围巾,“泼酒那次事情的教训还不够。”
“但我没办法啊,现在这样,我更拿她没辙。”
艾因摩挲着自己手上的伤疤,“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你先告诉我,跟四哥接触这么久下来,你觉得他对褚桐的感情怎样?”
陈鹭摇着头,眼里满含不屑,“应该不怎么样,他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对我非常非常好,我从他的眼里能看出来,他对我是有喜欢的。而且他从不多提褚桐,只是我和褚桐争执的时候,他却是帮着她的。”
“这一点放到现在,也好理解,他们毕竟是夫妻,慈善晚会那样大的场面,保不齐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毕竟褚桐不能落人把柄……”
“对对,”经过艾因这么一分析,陈鹭瞬时觉得茅塞顿开,“事后他让司机给我送礼服,就是最好的证明,是不是?”
“当然是。”
“那我应该怎么办?”陈鹭追着问道。
“挑拨离间。”这个词虽然是贬义,但亘古至今,这一招不论对于男女来说,都是屡试不爽的。
褚桐回到易搜上班后,同事们对她客气那是不用说的,她坐在电脑跟前整理资料,却有些心不在焉。
陈鹭来到易搜,她以为会花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上楼,却没想到前台给她放了行。她径自来到顶层的办公室,谁也没拦她,只是看见简迟淮的秘书站在门口,陈鹭放下姿态,“你好,请问四哥在吗?”
“简先生正在里面办公。”
陈鹭微喜,“我想见他。”
“好,您稍等。”秘书打开门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您请。”
陈鹭跟着秘书进入办公室,偌大的地方,也就只有简迟淮一个人在里面。秘书随手关上门,陈鹭酝酿着情绪,她来到办公桌前,“四哥。”
“这风口浪尖的,你来做什么?”简迟淮抬下头。
陈鹭眼眶微红,她双手撑住办公桌沿,“四哥,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见到我了?”
简迟淮放下手中的笔,目光紧紧盯着陈鹭,“那篇报道,是你发的?”
“不,不是,”陈鹭当然不能承认,“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噢?”简迟淮提起些兴致,“你想解释什么?”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个阴谋。”
男人靠进椅背内,两人视线相触,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光难免有高有低,可即便陈鹭居高,这样的场合下,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安全感,“四哥,新闻是褚桐曝出去的,那晚慈善晚宴她也说了,她要回到你身边,哪怕不择手段,她让我自行让路,后来,就出了这样的新闻。还有,她说我一直在跟媒体说你得病的事,天地良心,那纯粹造谣污蔑,您可以看看这几日的新闻,她真是太缺德了!”
简迟淮眉心微跳,陈鹭并不知道这幕后的事,简迟淮轻抿嘴角,她真是胆大包天,敢当面骂他缺德。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陈鹭听闻,越发放软姿态,“四哥,我跟在您身边,从未做过出格的事,现在知道您是有家室的人,我更不会纠缠您。只是我怕您模糊了双眼,看不清楚身边人的真面目。”
“你的意思,是褚桐处心积虑,不惜损坏我名誉,然后再装作护我爱我的样子,愿意回到我身边,让我心存感激是吗?”
陈鹭本来还有很多弯弯绕绕的话要和简迟淮说,没想到这个男人太聪明,三言两语就揪住了重点,害得陈鹭不能发挥原本精心准备好的台词。她只能点头,“对。”
简迟淮沉默不语,看在陈鹭眼中,只以为他在沉思,她紧接着又道,“四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想看到你被她这样欺骗。”
简迟淮手指放到唇边轻抚,然后倾起身拿起电话,拨通个号码出去。
褚桐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她随手接通,“喂,您好,我是民生部褚桐。”
“来我办公室一趟。”
褚桐没想到是他,她压低嗓音,“你搞什么,我在上班。”
“这儿有你最想见的人,不来的话,你会后悔。”简迟淮说完,挂断电话。
褚桐盯着话筒看了半晌,她最想见到的人?那是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推开椅子,打算过去瞅瞅。
陈鹭听他打完电话,不由攥着手掌心,心倒是一点不虚,“四哥,您叫她过来,是要对峙吗?”
“我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对不对?”
陈鹭心里微定,“是,只要您愿意相信我,我一定让她露出真面目。”
褚桐来到易搜顶层,秘书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