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苏的嘴角勾翘起来,“是,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不觉得生分。”
简迟淮唇瓣抿起笑意,褚桐招呼着庞苏用餐,饭后,庞苏走到客厅内,看着保姆喂两个小家伙吃东西。
褚桐站起身来,朝身侧的简迟淮看看,“多亏你喊住我了,不然的话……”
“也没多大的事,相信她不会介意。”
褚桐弯下腰,朝着简迟淮的俊脸凑去,“是哦,应该不会介意。”
简迟淮忍俊不禁,“你要是走在路上,被一个孩子喊成阿姨,生不生气?”
“不生气啊,喊阿姨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喊你大妈呢?”
褚桐皱了皱眉头,“我没那么老吧。”
“你想喊庞苏庞姐,你都是孩子的妈妈了,被你一喊姐,你不就是想说她老吗?”
“我哪有那意思,”褚桐朝着简迟淮的肩头捏了捏,“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不远处的庞苏一抬头,就看到小两口正凑在一起说话,月嫂招呼她坐到沙发内,褚桐抬了下头,“我过去陪她坐会。”
“去吧。”
简迟淮起身,打算回楼上,想到自己厅内放着,他抬起步子向前。褚桐还未坐定,就接了个电话,她起身朝简迟淮道,“我上楼去发个文件,主编催着要。”
“去吧。”简迟淮坐了下来,倾身取过茶几上的书翻看,庞苏看了眼,“你是教授,经济学的?”
简迟淮侧过俊脸一笑,“不算是。”
“那你这课本?”
“我什么都懂一些,也什么都喜欢看。”
“巧了,这本书,我都能背出来。”
简迟淮原本埋进书中的视线再度抬起来,“背书?你是学经济的吗?”
“也不是,就是想要增进些知识,也报了几门学科,有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我记忆力还行,看了几遍就背上了。”
“真的?”简迟淮不由朝她睇望眼,“有些学科,对于你们女人来说,应该是很枯燥的。即便要背出来,也得对它有兴趣才行。”
“看来,你是不信了,”庞苏朝他稍微坐近些,但距离控制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你随便翻出一张,看看我能不能背出来。”
“那好。”简迟淮将书本翻到中间,然后开始给她出题。
庞苏想了下,几乎是侃侃而来,大几百的文字被她背得很熟,其中,不乏一些枯燥的专业术语,她背完之后,头微微侧着,“怎样?”
简迟淮嘴角浅勾,头偏向庞苏,目光温和地同她对上,嘴上却是毫不遮拦,“那你倒是说说,这段文字什么意思?又该怎么运用到实践中去?”
庞苏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可真是难为我了,你让我默写还行,真要让我解释,还不如再拿一本书给我背呢。”
简迟淮忍俊不禁,这个男人,眉角处的坚冷被一点点化开,他笑得胸口轻轻起伏,庞苏盯着他嘴角勾翘起的弧度看了眼,那般迷魅诱惑,若是遇上定力不好的女人,只这一眼,就能被他勾了去。
褚桐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两人的笑声,她往客厅的休息区看去,心里还是有几分诧异的。
这样的一面,简迟淮只有在她跟前才展露过,之前,不论是江意唯,还是楼沐言,再到后来的陈鹭,哪个能令简迟淮敞开心扉,哪怕是真心一笑过?
她轻抿下嘴角,快步上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简迟淮合起手中的书,“聊,怎么背书。”
“背书?”褚桐坐到他身边,“谁背书?”
“我。”庞苏接过话语,嘴角处还留着方才的笑,“我打小就喜欢背书。”
“真的假的?”褚桐一听到这两字,头都疼了,“我小学时候的语文老师可变态了,一本书,让我们从头背到尾,连每周的读后感都要背。率先背完的呢,上课可以到操场上玩,背不上的呢,就被关在教室里。那时候,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全是他一个人上的,我就属于那种不肯死背书的,所以在我的童年中啊,基本没上过什么陶冶情操的课,都被关在教室了。”
“榆木脑袋。”简迟淮道。
“你才是呢。”
庞苏坐在偌大的沙发内,午后的阳光其暖融融,落在她的肩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状态。她将头发别在耳后,简迟淮放下长腿,“你们聊吧,我上楼去。”
庞苏一口气提了上来,和简迟淮聊天,她觉得很舒服,所以并不想他这么离开。“对了,简教授在哪教书?”
“城大。”褚桐替他回答了。
“噢,”庞苏点了点头,“我之前也拿过城大的资料,一直想报几个学习班的。”
“我怀孕的时候,还去城大学习过呢,不过……”褚桐顿了顿,嘴角漾起一个柔柔的弧度,“那种课,都很枯燥,无聊,你千万别去。”
简迟淮朝她指了下,褚桐一把扣住男人的手指,“干嘛,不让我说实话啊?”
简迟淮抽回手,转身上了楼。
褚桐盘起双腿,目光望向庞苏,庞苏早就把视线落向了别处,她态度自然柔和,看着让人就是很舒服。
傅家。
傅时添回到家的时候,宋唯正好坐在餐桌前吃饭,她味同嚼蜡一般,听到脚步声不由抬头。
傅时添
头。
傅时添换了鞋,慢慢悠悠走进来,他头发不长,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能遮挡一下的说法,宋唯抬着视线,直到傅时添走近后,目光一下盯住他额头上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