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鲸鱼到彻底收尾,海滩上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总共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真是可怕的效率啊,贾训作为亲眼见证者,都感觉这有些实在不可思议的意思了,那肉就不说了,得了钱不算,家里厨房还挂着老大一条呢,足够家里吃上好些时候的,油也不说了,每家都熬出了好几罐子,如今的海螺村,每到晚上,都没有可惜灯油了,一家家的都亮堂的紧,鱼皮在海边往日挂渔网的地方也晾晒着,就准备收拾妥当了做水考用,每家都有,至于原本以为最起码要收拾好些时候的没人要的内脏,这就是最最神奇的地方了,一听有人说起,这东西烧成了毁能肥地,立马就跟抢一样,就地收拾了就开始焚烧,足足烧了一天,将海螺山谷和村外头各家的坡地都施了一次肥,这还不算,连那血水都没有浪费,清洗了出来之后倒到了海里,给各家当了一回鱼饵,物尽其用到了极点。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效率,村外的其他人家,哪一家知道了不是瞪目结舌?可是这会儿贾训却真的没有这个功夫管了,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天脑子里猛然冒出的那个念头。

将自己过来后所有的事儿想了又想,怎么算都感觉他前头的想法有根据,每一次他感觉没钱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好运开始降临,从海螺,到海瓷,到碧玺,到如今的鲸鱼,就好像算准了一般。这怎么能不让他如鲠在喉?好在还有其他几次靠着自己本事,努力挣钱的经历,不然这会儿贾训估计都能处在自我否定的阶段了,以为这家里到了如今的场面,家业都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了。

“二子,想什么呢,都喊你好几声了。”

后院,兴哥儿看到了正坐在马扎上在发呆的贾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好奇,这小子都发呆几天了,这是又怎么了?

“大哥,你说,不是,你有没有感觉,咱们最近这一年多两年里,这运势是不是好的有点吓人啊?”

“运势好?那是咱们风水好。”

真是没想到啊,这才想寻个同盟呢,人家一开口就直接从根子上给抄了地了,一下说到了风水上。

“看看咱们这村子,前些年那是什么样子?破屋烂瓦,家家户户几乎都没几天余粮,就是日子最好过的,一日不出海,就要愁死了,可如今呢?每家都盖上了大院子,外头还有田地,就是不出海打渔了,那也不用发愁吃什么,甚至只要有这些田地在,只要没什么天灾人祸的,三五代,也不用操心饿死了。我都寻摸着,过上几年,咱们这村子只怕都能和其他村子一样,有个三五十户人家,五六百人口了,你看啊,出海少了,那出海难的人自然也会少,这家里有钱了,嫁过来的闺女自然也多,光棍也就没了,成亲说不得也早了,这样一来,孩子自然也会开始多起来,这样过上十年,你算算,会增加多少人?到那时候,咱们还会是小村子?”

真是没想到啊,这兴哥儿居然还有这样的眼光,算的这样清楚,贾训感觉自己好像对这个大哥要另眼相看才成了,只是这好像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和风水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你看啊,这海螺的事儿,咱们不说了,这是咱们这海边常年都有的,只是往日没人往这上头寻摸法子罢了,所以这只能说是你小子脑子好使,这才有了这财路,可是后来呢?那海猪怎么说?没点运气这东西能飘到咱们这儿?怎么就没去别的村子?这海边的村落可不止是咱们一个,不远就有一个,如今还过着穷日子呢,还有这海瓷,这碧玺,这东西往日海龙王都给了咱们的,只是咱们自己没有重视起来,这才有你小子发现的功劳,可说到底,这财宝是不是这咱们村子天生就有的?这不是运势?“

这话在理,东西都在海里呢,全是银子,只是往日没人发现这挣钱的路子罢了,说到底还是资源丰富造成的。贾训也感觉这事儿自己只是有那么一个引导的作用,真要说这财富是他带来的,他还觉得亏心呢。

“那海里的海货也是一样,冬日卖海货,这只是往日不曾想到罢了,想到了,这财就来了,这海货是不是咱们的运势?咋以前没人想着冬天卖呢?可见是风水转过来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对吧!有了头一个,才有了后来你小子那些个主意,这才有了这么京城卖海货的两遭行动,有了那么多的银子,这不是运势上来了是什么?不是风水好让大家脑子开窍了是什么?最后这个鲸鱼?为什么搁浅就在咱们这儿了?看看,说明咱们这儿就是风水好啊,百十年了,终于到了咱们走大运的时候了呗。”

说道这里贾训也明白兴哥儿的意思了,他这是再说因为风水好,祖上保佑,所以如今这村子里的人开始聪明了,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只知道傻乎乎的打渔,而是懂得怎么利用形势和资源,开始半渔半商的过日子了,这才有了如今这全村的大变化。

你还别说这说辞还真是有立场,就是贾训自己听了这么一通立马原本的那种怀疑也开始不坚定起来,好像自己还真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重要啊,说到底也是借了地利的光呢。

至于这没回都正好赶在他感觉银子不够用的时候发现商机,或许咱们要反过来想,自家什么时候不缺银子了?好像一直在缺吧,每一回挣了钱,好像自家老娘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就将这银子花用出去,每每没过上几日安稳日子,就感觉又有地方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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