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颜栩,如同受了伤害的幼兽,些许委屈、些许不甘,和平日里清傲矜贵的形像不同,他又变成那个被父皇送到福建的小皇子,他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却又不知如何争取。
隔着单薄滑腻的丝绸,温热干爽的大手揉捏着那处圆润,就像把玩着他那间暗室里得来不易的珍宝。少女的娇驱脆弱而敏感,又麻又疼,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用手试图掰开他,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挟制:“这两天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不是。”
“不是什么......嗯?”声音喑哑,那个嗯字微微上挑,带了几分轻浮,纤长有力的手指夹住一点凸起,轻轻一扯,玲珑像触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您是我的夫君,我不会不记得。”她用了很大力气,才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声音如长,平静温和,除了那个正在撩拨她的人,谁也听不出她的声音与平时有何不同。
他轻舔着她的耳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记得我是你的夫君,那你还招惹顾锦之。”
他似是很生气,说到最后一个字,像是惩罚似的把她的耳珠先是含在嘴里,接着又用牙齿咬住,一阵阵麻痒从耳朵漫延过来,玲珑下意识地崩紧身子,一字一字的说:“我没有。”
颜栩似是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松开她的耳珠,却把她侧着的身子扳过来,他压了上去,借着夜明珠润泽的光辉。他和她面对面对视着。
“你还说没有?顾锦之找到你,你为何还要理他?”
玲珑又想踹他了,冷战了两天,他还抓着那件事不依不饶。
“他是五城兵马司的,正在帮忙找我哥哥啊,我当然要谢谢他。”
颜栩怔了怔:“就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你以为是什么?”
“......以后不许再和他说话。他对你没安好心。”睿亲王说这话时忘记了。他自己才是最没安好心的那一个。
玲珑就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看她紧绷着的小脸冷若冰霜,颜栩就觉得很委屈:“你还是喜欢他的吧?”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
颜栩的眸子闪了闪。由黯淡转变得璀璨夺目:“那你......喜欢我吗?”
若是别的男人说这种话,颜栩一定会呕吐加呕吐,可这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这是必须要问的。没有什么丢人的。
玲珑的脸蛋红得像玛瑙,她仰头看着帐子四角挂着的银丝薰香球。所问非所答:“您是我的夫君。”
夫君就可以不用喜欢的吗?
她把他的后宅管理得井井有条,衣裳鞋袜无不精细,照顾他无微不至,可是本王就是还想要多一些。
“那你是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顾锦之?还是两个都不喜欢?”
深深的挫败感涌上来。玲珑被趴在她身上的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气个半死。
“你要是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就不喜欢你了。”
颜栩怔住。
就在他问这些愚蠢问题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想过玲珑会回答他。
可他还是想问。
他想要她。
不把这些话问出来。他会像上次那样,临门一脚却被人从床上踢下来。
但他打死也没想到。玲珑会这样回答。
说不清是喜悦还是酸楚,颜栩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酸爽。
她曾经那么讨厌他。
差不多一年前,她还想逃婚。
可现在她说如果他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她就不喜欢他了。
他果然不再问了,他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
柔软的衣裳一件件剥落,他继续着那日没有做完的事,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处,任性地留下他的印迹。
“宝贝,以后我再不会惹你生气了,只会宠你爱你......”
这算道歉吗?
玲珑的身体渐渐柔和下来,梨花般娇嫩的肌肤上因为他而徐徐绽放,鼻端是他的男子气息,成亲后的每个夜晚,这种气息便围绕着她,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的完全习惯。这是她熟悉的气息,这是她的男人。
无论她如何顽强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说出原谅他的话,但身体却诚实地让她脸红,全身如同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他的唇舌每一次落下,她的颤栗便紧随而至。
他终于分开被他钳制住的双腿,露出那片令他神驰向往的幽谷......
“王爷,不要了,不要了......”身下的玉人终于喊了出来,疼,好疼,虽然那里已经被他弄得一片泥泞,可当他真的挤进来时,她还是疼得想要蜷起身体。
“王妃,出什么事了?”今夜是海棠和丽水值夜,听到王妃的喊声,两人趿了鞋跑了过来,罗帐内亮如白昼,一上一下两个人影紧紧交叠。
海棠吓得捂住了丽水的嘴,可她们的动静还是惊扰到正在冲刺的男人:“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面红耳赤的两人也不知是怎么退出去的,回到隔壁,躺回小床上,丽水才悄声问道:“海棠姐,我怎么听着像是王爷的声音?”
海棠羞愧得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知道王爷来了,打死她也不会这样硬闯进去。
又向前挤进一些,颜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可这已到了他的极致,如果不是怕伤到那个尚未长成的小人儿,他也不用等到现在。
又是一声惊叫,撕裂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