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默同学来得非常准时,穆浥尘也不是让人等的主,因此八点半办.证大厅刚开门,他们就已经到了。
工作人员磨蹭了一会儿,拿到通行证时已是九点,中途覃澈打电话来说已经买了十点的票,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往火车东站赶。
“小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许默替她解开安全带。
“好的,多谢你许先生。”
“口头上的感谢不需要,回头让我蹭饭就行。”
穆浥尘做了个抹汗的表情:“许先生,你对我厨艺的认可让我很感动。”
“既然感动那就多让我蹭几次。”许默挥挥手,“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我走了。”
穆浥尘赶紧下了车,正要迈步,许默却又叫住了她:“小穆——”
“嗯?”
许默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非常小,包装纸上印的是卡通兔子,看起来很萌:“送给你和澈哥的,小穆,我期待可以早日改口叫你澈嫂,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蹭饭了。”
穆浥尘满头都是黑线,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但还来不及解释,许默已经摇下车窗,踩下了油门。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她不敢再耽误,随手把礼品盒丢进了背包,然后打电话问覃澈在哪里见面。
“上了二楼右转,我在候车室第五排的正中间。”覃澈言简意赅。
挂了电话,穆浥尘疑惑着,覃大神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候车室,难道就不怕被围观吗?她眼前出现他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情形,如果那些铁杆脑残粉知道她要跟她们的梦中情人一起去香港,会不会当场将她乱棍打死?
想象了一下自己被围攻的可怕场景,她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决定先偷偷观察一下敌情再现身。
今天是周二,车站候车的人并不算太多。穆浥尘乘手扶电梯到了二楼,周围挺安静,候车的人三三两两坐着交谈,没有人大声喧哗,更没有出现大群人围观某大神的情景。
她觉得很奇怪,照理覃澈的气场应该方圆五十米内都能探测到才对,怎么可能如此平静?从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绕过去,往覃澈说的方位望了望,她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姓覃的根本没来,第五排坐着一个头发红白相间,上身绿色t恤,下身绿色西裤,整个人不伦不类绿得像一棵树,远看愣头青,近看中二病的人。
周围的人都离此人远远的,穆浥尘拍了拍心口,好在自己先观察敌情,要是贸然走过去该有多糟糕!
她缩回身子,正要走到另一边给覃澈打电话,那人却突然站起身朝她走来。他身材高大,自然腿也长,在她还未做出逃跑的决定时,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你……你要做什么?”她颤声问道。
那人听了她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扬,络腮胡跟着抖了几抖,穆浥尘不禁毛骨悚然,新闻里面那些走在路上无端被精神病人砍的案例全部涌上心头,她想跑但是双腿异常沉重,根本动不了。
那人似乎很欣赏她这副受惊的样子,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这眼神倒是蛮熟悉的,穆浥尘心中起了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仔细看时,那幽深的目光已经变得浅淡轻浮,站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流氓混混、随时准备报复社会的重度精神病患者,她怎么会把他看成是那个人呢?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那人有些不耐烦,伸手去拽她。穆浥尘此时已经镇定了一些,僵硬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下意识便后退了一步,想往人多的地方跑。
大白天的,又是公共场所,就算没有好心人救她,保安和工作人员也不会不管的吧,毕竟是职责所在。
然而那人的动作异常敏捷,她刚一动,他已经钳住了她的胳膊,接着将她拽入怀中。穆浥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覃先生快来救我吧,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洗衣做饭,绝不食言!
周围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指指点点,但并没有人上前帮忙。这个社会太多骗子和恩将仇报的人,很多人的同情心和正义感都被赶到了爪哇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已经逐渐成为一种常态。
“放开我!”惊恐之下她尖声叫了起来。
刚好有两个巡逻的工作人员听到,犹豫了一下,往这边走来。
“先生——”
穆浥尘见来了救星,顿时挣扎起来。
那人低喝一声:“别闹了!”
这这这声音……穆浥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你是覃……覃覃……”
“先生,请你放开这位小姐。”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站到那人身侧,似乎时刻防备着他暴起伤人。
“我和我女人之间的事,你们少管!”那人痞痞地说道。
“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吗?”工作人员问。
穆浥尘很尴尬,红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两个工作人员脸色都有些难看,只是见眼前男人身材非常高大,不敢招惹,这才忍住没发火,悻悻然离开了。
那人拉着她回到座位上,似笑非笑:“木瓜,你连朕都认不出来,朕表示,非常不高兴。”
打扮成这副神经病的样子,鬼才能认得出你来!穆浥尘气道:“覃先生,我跟你之间的仇怨还没大到你化成灰我都认识的地步!”
“嘘,小声点,看着挺温柔的一姑娘,大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