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童扇总会心生一种错觉,似乎她这二十四年只是分了三个阶段,她父亲还活着时,她家享尽了天伦之乐;父亲去世后,她艰辛浮萍般的流‘浪’生涯;以及重新遇见凌灏歌的每一天。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喜欢回忆的人。
“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凌灏歌很是好奇。
“我啊?”她笑弯了眉眼,一本正经的说:“温柔听话,敦亲睦邻,正义勇敢。。。。。。反正你所能想象的好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皆可。”
“。。。。。。”头一次,凌灏歌竟然对她的话无从回应了。
这也是头一次,他发现童扇这么自恋。“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那老婆,那你可真缺德了。”
“。。。。。。”她冷眼斜过去,她相信凌灏歌一定感应到她肃冷的气场了。
苏黛莉听他俩斗嘴,乐得合不拢嘴。最后跟凌灏歌解释:“童扇小时候就是一根筋,不懂变通。童凉调皮捣蛋,闯祸了都躲在她背后,她也二话不说替童凉兜着,最后她爸将两个人一起惩罚了,多少次,她都不悔改。”
“妈。。。爸不是从小教我们要相亲相爱吗?”她还不满的,祭出童厉南的原话。
“你这就是愚爱。”一句话突然戳中她的心里,她咬着筷子思索。
愚爱?似乎还真的是,只要是她认定的人,不管如何受伤都不会轻易放弃,当真爱的不管道理。
对家人是,对爱情亦是。
饭后,童扇带着凌灏歌走到田埂间,指着一亩亩地给他絮叨着:“以前这块地我爸曾经种过榆树,后来重新划分土地就分给别人了,榆树被砍了。”
“童扇,你很想念小时候吗?”凌灏歌突然这么觉得,看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也做好了一个决定。
他将童扇跟他讲的很多细节,全部记在心里去,渐渐构成一副蓝图。
然后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河,他倒是很惊讶在这里还能见到如此澄澈的河,很原生态。
“这条河可是被南沙的人保护了很久,才得以保留如今这副模样。”
凌灏歌啧啧有声,狡黠的笑着说:“就它了。”
童扇狐疑的瞅着他从背后‘抽’出一条极细的鱼竿,她瞪大眼:“喂,你什么时候买的钓鱼竿?水至清则无鱼,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懂什么?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说着,他将丢在河里的线提起来给她看,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杀生,你看,这鱼钩没有鱼饵。”
“那你钓什么?”
“钓你的胃口啊,哈哈哈,顺便陶冶下情‘操’。当总裁久了,我都多少年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活了。”凌灏歌看起来心情很愉悦,时不时的畅笑声里能感觉到他对这里的喜欢。“明年夏天,我要来这里tuō_guāng了洗澡。”
“你给我留点脸,行吗?”她无奈的瞪他一眼,他都几岁的人了,还想学人家几岁的小孩‘裸’泳?
“偷得浮生半日闲,能这么畅快的享受生活,又可以重温童年,不要脸了。”他‘露’出一口白牙,竟让她觉得可爱极了。
她寻了个位置,坐在他身边的田埂上,随意问着:“你小时候也在河里游泳吗?”
“你以为我不会?”他挑眉。
倒也不是!只是想着以他家的条件肯定是在游泳池里游泳了。
他想看穿了她的想法,说:“在河里跟在游泳池里,两种感觉悬殊太大。没钱了希望可以修建‘私’人泳池,有钱了又相望大自然赋予的干净。”
他将鱼竿搁在羊肠小道上,用石头压着,他向后躺下,看着蓝莹莹的天,侧目笑道:“老婆,晚上回家你要给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