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中的人往往没有理智可言,古御笙是这种人。-..- .所以,他听了简念香的话,粗鲁的捏着她两腮,语气极其‘阴’冷的给她最致命的一击:“到现在你还想以退为进‘逼’我低头是吗?你少装可怜了,你要但凡有点骨气,能坚强独立点,就算你笨点,我也不会那么讨厌你。现在我想想你就是跟别人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我没有一无是处啊,你让我画画,我当了‘插’画师,别人很喜欢我的画,我一直很努力的不想让你丢脸嘛,我。。。。。。”她不想他这么说自己,想为自己争取点好印象,竭力表现自己。
他打断她的话,可恶的说,“别人喜欢你找别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画的鬼画对我来说有用吗?我只是觉得你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每天不停的画我,为我而活,这样的你,想让谁看得起你?哦,我忘了你还有傲骨。”
“你别说到嘴上,如果要走,现在就给我滚!这房子不是我的,但我想我姐姐应该会站在我的一边。所以,简念香,你不是能耐吗?那现在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
“。。。。。。好!我会滚!请你放心,也请你找到绛雅姐跟她说一声,谢谢你们家这些年的照顾,谢谢你们把我养这么大,谢谢你。。。。。。”她泪眼朦胧,已经看不清古御笙狰狞的表情。
他强‘逼’着自己不去管心底涌起的心疼和挽留,继续出口狠恶:“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谢。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就好了。对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再抱着什么我会去求你回来的希望,因为我他妈要是再去找你,我就是你孙子!”
“不会。。。。。。我不会了。。。。。。”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她真的什么都不会奢望了。
真的不会了。她紧紧拽着衣角,绝望的闭眼摇着头,再也不看他一眼。
他冷哼一声,看着她脸上斑驳‘交’错的泪痕,心猛然一痛。可他再也不要被这个骗子欺骗了,收回手,他忽略她被自己捏红的脸颊,甩了甩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被大力合上,发出巨响,却狠狠夹痛了她的心脏。
“我根本不在乎你,我从小收留你只是同情你,没想到长大后的你这么工于心计。你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你要是再敢离家出走一次,我不会找你我还会不要你!”
“你少装可怜了,你要但凡有点骨气,能坚强独立点,就算你笨点,我也不会那么讨厌你。( 现在我想想你就是跟别人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别人喜欢你找别人,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画的鬼画对我来说有用吗?我只是觉得你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每天不停的画我。”
“你别说到嘴上,如果要走,现在就给我滚!这房子不是我的,但我想我姐姐应该会站在我的一边。”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谢。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就好了。对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再抱着什么我会去求你回来的希望,因为我他妈要是再去找你,我就是你孙子!”
他残忍的话句句抨击她孱弱的心,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这样一无是处的她给他的爱情也如她一般让他丢脸,让他困扰?
她真的什么都不能给他,除了可以将他每个表情跃然于纸上,她真的。。。。。。真的什么也给不起他。
不过还好,幸亏他这些话说的早,没有等很久,不然再久一点等她年纪大了,会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跌跌撞撞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哭的狼狈极了。但就让她再放纵一会儿就好,等明天她会还给这里一个干净的空间。
依旧是单薄的行李,跟小时候两手空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被古御笙领进古家时,她只多了这几件衣服,古御笙送的几样礼物,还有她画了这么多年的古御笙积攒下来的厚厚几本的画册。
简念香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恍惚间竟然觉得十七年的光‘阴’,除了将小小的她‘抽’长成瘦高的她,她一无所有。
她站在橱窗前,又见到卖衣服的模特穿着一身时尚西装,戴着好看的‘胸’针,而她生平唯一送古御笙的礼物还被他嫌弃拒收。她清晰看到橱窗里自己狼狈哭泣的表情,又很快看不清了。。。。。。
良久,良久,她坐在公‘交’站牌上,双目无神的瞪着人来人往的车流和人‘潮’。
“妈妈。我好喜欢这张画,这个画家画的真的好像我。”这时一个小男孩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张肖像画,给牵着他的手的母亲炫耀着,然后从她面前走过。
她笑笑,妈妈。。。。。。
她没有,仅有的家人还被她惹人嫌的遭人家扫地出‘门’。
她不禁又一阵伤心,盯着红肿的眼眶,她想起古御笙说的要她少装可怜,要她独立坚强,要她有点骨气,她从等候公‘交’车的座椅上站起身。
他不是说她像个偏执的疯子一样每天只知道画他吗?好,她就去画别人。
她曾经见到别人找个地方给别人画肖像赚钱,现在没有安身之处,她也不打算去投奔童扇或者童凉,她就靠画画先慢慢赚钱好了。
她走到一处人‘潮’还算多的广场对面的桥上,打定主意,她就席地而坐,掏出画册开始对对面一个发呆的小‘女’孩画起来,娴熟的笔功,浑厚的线条,绘出的画自然赢得围观人的喝彩声,不一会儿,她的旁边就聚齐一堆人。
画好了,她穿过围观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