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凉立马炸‘毛’了,她疾言厉‘色’的盘问他:“我姐怎么了?她现在住在哪里?她不是好好在古御笙家住着呢吗?怎么可能会被赶出来?”
段席绷住嘴不说话,反正她问的那些问题大部分他都不能给她一个答案。.. 。 .
见他不回答,童凉终是放心不下,“不行,你现在带我去,我要去看看她。你不知道她特别胆小,又很单纯,一个人出去住别被人骗了。”
“我倒觉得以简单的眼光看世界,世界就很简单。你知道吗?她在街上给人画肖像赚钱,然后逢上个顾客刚好有出租房让她住下,这些都是她的单纯给她带来的幸运。你们不是个个都想让她独立吗?现在是个好机会。而你可要想好,你要是去见她,我就不带你见雪‘女’了。”他半劝说半威胁的话让童扇左右为难。
“你。。。。。。”她微噘嘴,有点不悦,
其实他说的也对,现在利用这个机会让她独立也不错。
“那你把地址给我,我给我姐打个电话,要她偷偷照顾一下她。”人生地不熟的,简念香一个人住,心里肯定害怕了,而且安全最重要。
段席这才满意的说出了她的地址,而童凉也算心安的随他去段瓴部落。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
寂静的部落,人们早就沉浸在睡梦里,偶然能听到三两声犬吠声。除了天空悬挂的半轮圆月,还有几家窗口仍点亮的灯火陪着他们的归程。
一到他家里,童凉就迫不及待要见童耕。“我要见我儿子!”
“现在这个点被阿姆哄睡了,估计等下就会醒来吃‘奶’。你先去洗澡休息一会儿吧!”
自从她来了段瓴部落,因为族人一见到小首领童耕都不愿意放人,想让他受段瓴部落的熏陶,执意留下她在这里住下。每次她想走,族人就会派人轮番说服她再多住几天,他们很疼爱童耕,白天的时候就帮她照顾小家伙。偶尔她有急事的时候会回到桐城,没事的时候就一直呆在这里。
今天她回到桐城去探望了下童扇,然后回到侦探社问问最近的案子。没想到刚好在桐城开完会的他会去接她,更没想到他破天荒要带她见雪‘女’。
他今晚一切的反常,都让她莫名其妙极了。
但她懒得多想,反正让她见到雪‘女’,她就可以从‘阴’晴不定的他身边逃开了。
“等等。”见她拿了衣服要去洗澡,他又叫住她。隔空扔给她一串钥匙,吩咐着:“先帮去车上把我的西装拿下来,在后车厢。”
好!她跑‘腿’,这关键时刻,她什么都能忍!
“段席啊段席,我很快就解脱了,你猖狂不了多久了。到时候童耕是我的,雪‘女’是我的,惹我不高兴我把我儿子养大,回来跟你争首领位置,这段瓴也是我的!你个‘混’蛋!”童凉嘟囔着,一个人得意的打着小算盘。
打开后车厢,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整整一车的妖冶娇嫩的红‘色’,粉‘色’相间的玫瑰‘花’,兀自暗香。这一切就大喇喇摆在她面前,她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这些。。。。。。是送给她的吗?
可能吗?会吗?
想到今晚他一切反常举动,真的可能可能,真的可能会。
段席一直都是个‘浪’漫爱热闹的人,这些四年前她都知道。只是四年了,他再也不会为她做这些‘浪’漫的事情,所以乍见这些,除了一丝不敢确定之外,她根本难掩内心的‘激’动。
尽管爱慕段席的段瓴‘女’孩有很多,可是他从来不会给她们机会,跟他有纠葛的人,除了她就是韩水容。可是韩水容远在国外,所以这些玫瑰,应该是送给她的吧?
他最喜欢出其不意的惊喜。所以,今晚特意接她下班,故意说让她来拿他的衣服,其实就是让她自己发现这些?
可是玫瑰代表爱情,他若送给她,又是什么意思?
他原谅她了吗?开始因为童耕想要跟她在一起吗?还是因为别的。。。。。。
就为了这么一车玫瑰‘花’,她发现自己竟然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雀跃不已。她双手抚上发烫的脸颊,‘舔’了‘舔’‘唇’瓣,她望向灯火通明的客厅里。
算了,她还是淡定点,他不说,她又怎么好意思自作多情?
合上后车‘门’,却合不上‘激’狂跳跃的心,她也只能假装视而不见。
正要走,发现后车‘门’夹住了段席的衣服,所以她只能重又打开车‘门’拿开衣服,这时,一阵惊喜过望的娇笑声从身后传来:“哇!好漂亮啊!”
这声音。。。。。。好熟悉。。。。。。
童凉不自觉皱眉,她猛然回身,见到笑的满足而温柔的韩水容时,她窃喜的内心立马止了沸腾。
韩水容对她笑笑,就立马奔回屋内,不一会儿就拉着一脸茫然的段席走出来,指着后车厢满车的玫瑰,兴奋也甜蜜的问道:“段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国,还特意准备了一车惊喜送给我,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你真是有心了。”
段席讶异的看了韩水容一眼,视线又转到童凉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上,他浮现懊恼之‘色’,却很快就被他淡去。他张张嘴想否认,韩水容眼疾手快看明白他的犹豫,立马挽上他的胳膊问:“怎么了?段哥,我们可是未婚夫妻,不是送给我的,这。。。。。。”
眼梢带着深意,瞥向童凉,后者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