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笙捡起之前被吉南遥扔在地上的矿泉水瓶,倒了点水出来,凭借医生敏感的嗅觉,他知道这里确实被添加了东西。-..-
他于心不忍,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矿泉水里确实有毒。
“凌太太怎么会用这招杀人?太出人意料了。”
“真是想不到啊,我还觉得她人‘挺’不错的。”
“真是最毒‘妇’人心!”
。。。。。。
气压变得极低,每个人都面面相觑,等着看最终结论。
凌灏歌听着众人压低声音的评论,狂炙的冷眸有着一丝隐痛。
事到如今,他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凝眉,冷语像刺刀一下下戳刺着童扇,她不怕万人辱骂,只怕他一人的目光。
那目光里的焦虑,愤怒,隐忍,和不信任,生生凌迟着她。
“道歉!”
快点道歉,快点道歉!凌灏歌心急如焚,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他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现在她已经被推到风头‘浪’尖上了,就算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的处境很艰难。只要她道歉,其余全部‘交’给他斡旋。
可是,她却只是凄楚一笑,一副了然一切,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的轻视态度。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她充耳不闻,只是凝视着凌灏歌,一字一顿的说:“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这一刻,她突然很冷静的想起,很多年前,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要她带他出去玩的大男孩。
他总是笑容温暖的说:“流萤,我很喜欢你,我们要一直做好朋友。”
她扬起头,直视着他问:“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
年少时,总是童言无忌。
她总是什么话都敢于问出口,也不怕丢脸。
可是现在要她问凌灏歌,为什么不喜欢她?她是不敢问的,因为她早就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毫无原因和道理。
他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说,“就是我现在眼睛瞎了,可是我能把我的命‘交’给你,随便你带着我去哪里,那种喜欢。”
那个时候,她没有当面夸他,他简直可爱极了。
跟现在如此不相信她的人,判若两人。她想恨他,可是她心里清楚知道,那不是恨,那只是一种爱而不得,还要饱受伤害的无望和无奈。
凌灏歌沉默不语,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难看的脸‘色’,不敢再多言。
童扇固执的要听到他一个答案,又重复的问了一遍:“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你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
他因为顾及曲仁的态度,仍是倨傲狂妄的不听她多言一句:“我要你道歉,你没有听到吗?既然做错了,就要敢于承认!你在想杀南遥之前,没为肚中的孩子考虑一下吗?”
童扇深吸口气,点点头,她知道他的态度了。那么,她无话可说。
她知道自己的手机并不在身上,所以,她将目光投放到低着头的古御笙身上。
“古医生,借你手机一用,请你报警吧!”
古御,面‘露’难‘色’。
“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亲自送凌太太去警局,这种伸张正义的事情我最喜欢看了,再说我正好有件事要去警局一趟!”曲仁招呼了两个小厮,准备上前捆绑童扇,然后他从黑‘色’外衣口袋掏出烟袋,准备点燃,就掉头离开。
童扇挣开小厮的押解,无所畏惧的走到曲仁面前,狂傲的挑衅:“你算老几?”
这般傲慢嚣张的样子让苏琥珀神‘色’一僵,她儿媳‘妇’好威武霸道!简直快让她膜拜了。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自不量力点了?毕竟曲仁这个狡诈的魔鬼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忍下羞辱的,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他的报复也一定会铺天盖地而来!
想到此,她又不免担忧的叹了口气。
“我就说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我一大把年纪不能同你小生后辈计较。灏歌,你娶的太太可真是厉害!不过再厉害,终归是犯法了,我很遗憾。”曲仁深吸了口烟,吞云吐雾里,他的狞笑越来越大。
“曲仁,终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那些你伤害的人会是一笔永远也无法勾销的血债,你猖狂不了多久了。今天我虎落平阳,我认!他日,我一定会带着上好的烟丝,还有你最爱的古物去祭拜你!哼!”童扇丝毫不在意别人那或敬畏或佩服或嘲笑的目光。
那双被恨意侵蚀的眼,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她冷冷扫过吉南遥,满意的见吉南遥忌惮的瑟缩下身体,她高傲的转身。
吉南遥又气又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童扇终于缓步离开宴场,她觉得这场苦‘肉’计也算值得了。
她揪着不停的心悸,额上开始渗出细汗,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须去医院,拖不得了。正要请凌灏歌带自己去看医生时,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传来。
“等等!”
众人回身望去,叶子琛手中拿着一个名贵的摄影机信步朝大家走来。
他冷淡的瞥了一眼吉南遥,淡然的说:“童扇无罪!所有的事情跟她无关!这相机里拍摄了所有的真相过程,我想我就不在这里公布了。”
凌灏歌瞬间得到安心,他正了正‘色’,故作严肃的问:“子琛,怎么回事?”
“这应该要问吉小姐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送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