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急,很快马路上就聚集起几毫米的雨量,在灯光的照射下,雨水折射出一丝璀璨的光线。( 。 什么话都尚未来得及说,童扇看着眼前拿着枪团团将她困住的男人,目光冷傲。然后,一声车轮碾压过地板的声音响起,极为乍耳。 众人训练有素的向两边站立,给身后坐轮椅的男人让路。随着车轮一圈圈滚动向前,童扇这才看清了庐山真面。 依旧是素色长袍,可坐在轮椅的曲仁,却面色惨白,不过是有段时日不见,原本削瘦的脸更是缩了一圈,枯骨毕露,他眼里的诡光在灯光下森然,童扇后背发凉。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虽然她听凌灏歌说自从他中弹后,身体抱恙,可今天这副惨淡的模样着实让她大吃了一惊。 吉南遥挥退了推着他走来的小厮,自己接手,推着轮椅款步朝童扇走来。 曲仁冷着一张脸,欲开口先是一阵猛咳,他痛苦的表情扭曲着,看的她触目惊心。 末了,他抬起头,阴狠的表情带着决然,童扇知道他们父女是来送她一程的,可她既然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危险之中。 “我倒是小看了你俩晚生后辈,一个送给我一颗子弹,一个害我从高楼坠下,如今我这副苟延残喘的落魄样都是拜你们这对夫妻所赐!今晚,我会先杀了你然后用的尸体引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我要将你们所有的人今晚都葬送在这家咖啡室内,然后这座咖啡室瞬间就会被夷为平地。明天一早,这世界再也没有你们几张讨厌的面孔了。”曲仁老脸微微抽搐着。再也不想等下去了,挥挥手就想让众人开枪。 千钧一发之际,吉南遥忙忙厉声阻拦:“慢着!谁都不准动手!她是我约出来的,我跟她纠缠了这么多年,就算死她也是该死在我的手上。” 语毕,她将轮椅的脚下的支架撑开,固定住轮椅,就走到童扇面前,阴笑阵阵,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这对父女今夜怎么了?为什么都突然变得如此奇怪而又诡异。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吉南遥伸出右手,朝站在一旁的小厮轻轻一勾,男人就双手呈上一根棒球棍,粗实的一头时不时被她抛在空中,又落入手心,来回循环之间堆积着嗜血的压力,想要随时被引爆。( 童扇毫无惧意的盯着那根棒球棍,心里忐忑不安,为她想要说出的秘密。 “我很想要知道,童扇,当你知道了一切真相,你该如何面对我?”她红唇勾起,棒球棍朝童扇身上照顾,她晾她在这么多支枪口下,不敢轻举妄动。 童扇眼疾手快的在她挥棒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棍棒从她手中夺走,待吉南遥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成为童扇手上威胁曲仁最大的王牌了。 她左手勾着吉南遥的脖颈,拖着她退到安全距离,右手拎着棒球棍危险的在吉南遥腿边挥舞。她凑近她,“吉南遥,永远别靠近即将成为战俘的人!尤其是我这种宁愿死都不会向你父女妥协的人!你只会变成我取胜的救兵!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那你也应该记得小时候那段时光,我从小被人打,后来去别的地方流浪,一样是被人欺负。我不想伤害别人,但我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所以我练就了能在瞬间将别人手中伤害我的武器夺下的本事,哪怕是刀枪铁棍。”所以她瞬间能将被动化作主动,从而自救。 众人惊慌,戒备的看着童扇,又看看曲仁,不知该作何反应。 谁知,吉南遥狂笑不已,“杀了我啊!现在行尸走肉的我,你以为我会怕死吗?你以为是你打死我快还是子弹快?” 闻言,童扇将手中的棒球棍丢在一旁,顷刻间就从身体取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刀抵在她白净的脖颈间,自信的问:“现在呢?你有没有感受到恐惧?以前我可怜你可怜,可是吉南遥,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怜,你的命运其实都给你充分的时间,多余的选择让你选,可你你一次都没有选对过,而我是没得选择。所以顾影自怜是没有用的,你的恨意无法摧毁我,反而会使劲折磨你自己罢了。” 吉南遥脸色霎时一白,她没想到她身上还藏着这么尖锐的武器。更想不到童扇还是一副圣母般,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对她说教。 曲仁觉得屈辱不堪,并没有顾及还在童扇手中的女儿,无情的下令:“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 吉南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面如死灰。她的亲生父亲就没有顾过她的死活吗?曲仁非但没有怜悯,脸上更是有种丢脸的落败,他用一种她咎由自取的眼光看向她,随机就别开脸。 刚别开脸,一枚子弹擦着他的脸颊射进咖啡厅里的柱子里,这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枪声让众人错愕。 曲仁眯着眼,忍受着脸颊火辣的疼痛,浑身哆嗦的痛骂:“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话音落,第二声枪声穿透了玻璃,钢化玻璃摔到地上化成玻璃渣,清脆的碎裂声也没有压下刺耳的子弹声。 第二声子弹又从陌生一角袭来,众人心神恍惚,找不到目标却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饶是谁也会心生畏惧。 “是谁?”曲仁恨声问道。莫非是凌灏歌? 四周短暂的沉寂之后,一道娇瘦的身影从缺了一大块的天花板上翻身而下,精准无误的落入曲仁面前,童凉调皮的冲他笑笑,立马举枪对着他的额头,不客气道:“老东西,今天才算是正式的打个照面!没想到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还能出来兴风作浪啊!” 曲仁脸上没有一丝裂痕,仍是泰然处之的面对着黑漆漆的枪口。事情正朝着他期望的走,他巴不得童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