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死丫头,狗嘴吐不出象牙,咱们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咱们赶紧离开,得守着主子。”
林遥在林童要拉他离开之际,将一瓶药扔到李庚的面前,便匆匆离开。
一夜之间,河南所以的大夫被请到王爷府中,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消息。
王妃是否能醒。
在府中的大夫至少有百人,每个人都冷汗津津地跪在地上等候着,一个接一个的大夫走进那扇门。
府中太医诊断,夕颜的肩胛骨几乎被咬碎,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由于及时送回来,所以太医因及时给她喂了止血药,又各种灵丹妙药喂她吃了一些,算是保住了她的命。
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若明天无法醒,就只能永远沉睡。
许恒弋暴戾地瞪着那双发怒的双眸,一只手拎起那太医的领子“你的意思是说,若明天她不能醒……就……”
太医被他的眼神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王爷息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王妃本身身体孱弱,她的身子明显是野兽咬伤的啊。”
一把将太医摔在地上。
“滚!”
太医痛的哎呦叫了几声,便连滚带爬的出去,门外的一些大夫面如死灰。
夜色很宁静,天空诡异的暗了许多,窗棂上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的眼无神的看着不远天空缀着的几颗星星。
“已经十年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她吃力的弯下腰,有侍女为她捡起丢落的信纸。
“上回的手绢还没找到吗?”
“回香夫人,奴婢整个院子都找过了,没有找到。”
“王妃怎么样了?”
那侍女满脸露出恐惧之色,压低声音道“香夫人今晚最好不要出去,外头现在正乱着呢,王爷气的要杀人了,现在已经有将近五十的大夫都被拉到院里挨板子了。王爷说了,若王妃明日不醒,全部都拉到乱葬岗去陪葬。”
原来已经爱的那么深了,她笑了笑,示意婢女下去,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唇有异样的殷红,她的唇角动了动,手指轻轻地弯起。
“夕颜……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吗?”
可是,远远不够。
不安的躁动,林遥和林童利索的将王妃采到的大虫草放入药房中,这是王妃用尽生命去保护的东西,不能损失一分一毫。
整个晚上,每个人都守在门外,信耶望着那微弱的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爷和王妃两人从来都没有在对方的眼中表现出情感,可是无形之间,这样的情感却非常浓烈的表达在他们的举止投足间。
她口口声声说:要尽量治好瘟疫,因为她想早点回去。
而他口口声声骂她:一个小女子什么都做不了,想要救那些瘟疫的人就是自讨苦吃。
其实,一个想帮助他早日治好瘟疫,一个却担心她的安危。
雄鸡破晓,天色渐明,一夜未睡,唯有那微弱的呼吸声,他害怕她的呼吸永远消失了一般,只是眼睛一直凝视着,不敢移动分毫。
她的肩胛骨已经被包扎好,脸上的血污也清洗干净,那张倾城的脸却比冬日的雪还要白。
她还没有醒,他的手触摸她冰凉的手指,内腔里涌上了无穷无尽的悲伤,一滴泪砸在她的手指上,晶莹剔透。
林遥捧着洗漱水,便隐约地看到这一幕,王爷刚才流泪了……?
然而,当王爷转身看她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方才是自己看错了吗?
林遥疑惑了。
从昨晚到今天清晨,李庚依旧是跪在门外没有起来,尽管他累的几乎要死去,可是他不敢起来。
现在他正在内堂里,富路和墨竹在问他了解当时的情况。
“为何在那个地方会出现野狼?”
富路冷冷的问他,全然没有因为他那狼狈要死去的神情有半分的怜惜。
“当时奴才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野狼,那野狼凶狠无比,王妃手中只有一把匕首,根本杀不了它。”
“那野狼是怎样的?”
富路带着疑惑的眼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李庚听他这么问一句,形容着野狼的样子,富路一惊,嘴里在喃喃自语。
他命人找了几个当天的侍女,墨竹想要阻止富路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如今夕颜生死未卜,虽然他是在了解情况,可这些好像都无关紧要啊----!
几名侍女被带到他们面前,跪在冰冷的地上,以为厄难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一个个面如死灰。
他缓慢地问道,每一句都非常清晰,唯恐他们听不清楚。“今日午时,你们都在干什么?”
“奴婢……奴婢在洗衣院里凉衣服。”
“奴婢在柴房里烧火。”
…………
“除了这些,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侍女们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些疑惑,一触碰富路那双带着寒气的眼,吓得立马垂下眼睑。
过了一会儿,有名侍女想起今日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
便道“奴婢今日去给香夫人送膳食,却听到离香夫人不远处的花园边有古怪的声音传来,奴婢以为只是声音罢了,也没多在乎。”
“那是什么声音?”
他逼问道,那侍女哭丧着脸,回忆着,慢慢地才说道:“好像是野狗的叫声,又好像是马的声音,又好像是狼的声音……奴婢听不真切。”
内堂死一般的寂静,富路遣退了他们,才得出结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