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夜月凰又给自己炼制了调理身体的药汁,不然这么虚弱她可是受不了。
喝了药汤之后,长舒一口气,侧目看向静静地在花房内赏花的亓官宸垣,开口说道:“真是难喝。”她吃了几口繁星递来的酸梅,吃着真是惬意极了。有让繁星拿些瓜果过来,她吃了起来,笑着跟亓官宸垣闲聊着。
“你大病初愈,快回去歇着。”亓官宸垣瞧着夜月凰面容之上有了疲态,对她说道,随即起身扶起夜月凰将她带回了寝宫内,“好生歇息,若是有消息,会告诉你。”
“知晓了。”夜月凰被亓官宸垣盯着看着上了床裹着被子躺着,“近些日子你都在忙什么?”
“老六最近按兵不动,那王宇泽病得快挂了,世子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这般反而有些不安心。”亓官宸垣从繁星手中接过一杯茶,似乎并不急着回去,品着香茗,跟着夜月凰说着近些日子的事情。
夜月凰听着听着接过却睡着了,亓官宸垣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最后帮她拉起被子,捏好被角,看着她熟睡,便也起身装备离去。
没想到刚走到文阳殿的殿门处,余梦秋便迎了过来,笑盈盈地问道:“宗亲王过来瞧夜凰妹妹?”
亓官宸垣端着架子冷眼睥睨余梦秋,想起夜月凰的话,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凰儿,这女人心肠可谓之歹毒。
“梦秋送宗亲王出府可好?”余梦秋试图给亓官宸垣留下好印象,只可惜他根本不领情,冷着脸拂袖而去,根本不与余梦秋言语。
余梦秋傻眼地看着亓官宸垣的离去,甚为不解,不过转念一想,定然是夜月凰对亓官宸垣说了些什么,他才不愿理会自己,却忘了过去这宗亲王对她的态度可是与现如今无差。
亓官宸垣健步如飞地离去,坐在马车内后,命人盯着余梦秋,自己的态度估计会激怒余梦秋,到时候才能引得她再一次出手,那时候他定然会抓住她的把柄。
夜月凰这些日子安心养身体,忽然,这天余镇南过来看夜月凰,对她说道:“这些日子你总是好了病,病了好,这般实在是伤身体,本王打算去月尘寺祭拜先祖,不如你也同去如何?可想出去散散心?”
“自然是想。”夜月凰想着这一次估计是世子要发难了,在岳阳南王府不方便下手,所以去月尘寺?她倒要看看,他们一家准备如何做,“什么时候出发,我这些日子身子也好了很多,出门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你祖母一直担心你身子受不了长途跋涉的远行,不让你去,不过她想着月尘寺祈福很灵验,最后还是过来问问你的意思。既然愿意去那便顺便顺便,后日出发。”余镇南仔细观察着夜月凰,发现她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不再是之前那般苍白虚弱,笑着说道,“你祖母对月尘寺的斋饭赞不绝口,你也去尝尝看。”
“真的?”夜月凰对此倒是极感兴趣,笑着说道,“那真的要去尝尝看。”
“那里歇着吧,明日好好准备着,后日一早就出门。”余镇南之前早就准备,因为夜月凰突然遇袭,所以就准备让她好生在府上养身子,后来看她身子好了很多,才来问问看,毕竟能够去月尘寺,让她亲自过去祈福,对她也是好事。
夜月凰起身向外走去,送着余镇南出文阳殿,一路走着一路闲聊着,他对自己这个孙女极为满意,喜欢得不得了,毕竟越发出落得像是自己的女儿,让他心底更是愧疚不已,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对她说道,“凰儿,过去是我对不住你和你娘,将来不会了。”
“可是……”夜月凰想了想,要不要趁机试探一番,她面露哀色,楚楚动人地拉着余镇南的手臂,开口询问道,“我父亲可还活着?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弃我娘一人?”
“这……”余镇南瞧着哀戚的夜月凰,知道这孩子对自己的身世还是很在意,但是有些事情说不得,“凰儿,你回去歇息。”
“祖父!”夜月凰委屈地跺了跺脚,伸手挽着余镇南的手臂,哀求道,“求你告诉我,我父亲究竟在不在世?”
“哎,那混账家伙,当真是祸害遗千年,害得我女儿成那样,却还好好地活在世上,三妻四妾!”余镇南提及那人气得难忍,将夜月凰抱在怀内,咬着牙说道,“若是他有朝一日来找你,定然不能认他,他哄骗你娘亲与他私奔,却弃你娘亲,明知你娘亲怀有身孕,却不管不问。后来才晓得,他原来是报复我当年带军出征时,他父亲惨死在战场上,死在我军刀刃之下,只是这男人没有本事,不敢对着我来,却对我的宝贝女儿出手,简直就是个畜生!”
余镇南越说越气,恨不得将其血溅当场,但是现在他没办法,也不能去为自己的女儿报仇,若是因为他的一己私愤,引发战争祸及无辜百姓,他女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他。
夜月凰这般一听,莫不成这人还不是本国的,那就麻烦了。
余镇南松开怀内的夜月凰,对她说道:“切记,你父亲牲畜不如,根本不是个男人,逼死你娘亲,弃你们母子不顾,还将事情大肆传开,让你娘亲……”他不忍再说,直接顿了顿转了话题,“此番去月尘寺,也是祭拜你娘亲,你去跟她说说话,让她安息。”
“嗯。”余镇南的话让夜月凰心底又有了盘算,许将来还要出趟远门,去见见这丫头那猪狗不如的生父。
夜月凰送余镇南回去,她自己则若有所思地在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