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将自己离开的决定说了出来,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纳西?你要回波希米亚公国加入那即将发生的战争?”巴佐克对此非常不理解,“虽然你以前是波希米亚人,但在叶法兰待够一年的你已经是叶法兰的一份子了。独立城邦的合法居民可以无视那些小王国的任何命令,你没必要做出这种无谓的牺牲!”
在纳西加入青藤社的日子里,巴佐克已经与纳西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要知道在青藤社,只有纳西跟他相处的特别好,其他人都会或多或少地向他隐藏一些事。只醉心于魔法研究的胖子也不怎么计较这个,因为就算知道了自己也帮不上忙。
作为第一个可以真正交心的好朋友,胖子并不希望纳西被卷入到那或许已经开始的战争。毕竟卡兰托克世界很久没有燃烧过战火,谁也不知道战争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巴佐克从那些古代魔法师的笔记中看过有关战争的描述,无一例外最后都变成死寂般的绝望。他担心那正在酝酿的战火最后会吞噬掉一切,包括他的好友。
“没错,我现在确实可以拒绝波希米亚公国的征集令,但我的父亲不能!”纳西的语气也有些抖颤了,“作为人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年老体衰的父亲去前线。我对家里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付出,我必须回去!”
“纳西,我知道你这样的理由很充足,我也不想做任何的反驳。”沉默的格里恩说道,“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战争,也无法考量战争的双方最后会把道德信用抛弃到何种程度。但我还是想说两句,如果你一不小心在前线牺牲了,你父亲依然会被贪婪的国王继续征召。除非战争真的结束了,否则这种召集令会一直榨尽普通家庭的最后一滴血。”
格里恩所描述的残酷让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胖子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神色凝重的纳西:“纳西,你要想清楚了。这事情可不能胡来啊。”
“我想得很清楚了!”纳西说道,“格里恩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只要我一直活着,那我父亲就不用上战场了。”在纳西看来。只要自己在战争中活下来,那么也就等同于保护了家里人。
听到那些坚定的语气,格里恩很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好吧,我支持你的决定。守护至亲之人,这是每一个男人天职。对了。纳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纳西稍稍犹豫了一下子:“我打算明天就走。”
“这是不是有点快了,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克莱斯说道,对他来说这一会儿所发生的事真是太突然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克莱斯。”格里恩一拍大腿说道,“这样子吧,反正今天晚上大家都在,我们不如去玫瑰雅舍喝几杯,就当作为纳西饯行吧!”
“玫瑰雅舍!”哈耶克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名字后,突然变得色迷迷的,“不知道茜茜姑娘还在不在。我都快一年没见过他了。”
“你丫的待会又是再动手动脚我就废了你!”格里恩可不想这个该死的sè_láng破坏自己的名声,“巴佐克,把那个在被窝里哭泣的可怜虫也带上。不就是失恋了而已,用得着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
在玫瑰雅舍,格里恩一众人一直喝到关门。因为出手阔绰以及最近法监会不怎么查,老板娘斯黛拉也默许了他们将未成年人带进来了。
纳西的酒量不怎么样,但也被格里恩和克莱斯灌了不少,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刚刚失恋的罗菲斯则被美丽的大姐姐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整个人都躺下了。碎风这个家伙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喝醉的罗菲斯进行套话,紧接着那些玫瑰雅舍的姑娘也加入到了调戏的队伍中。
已经完全醉过去的罗菲斯在好事者的诱导下。慢慢将自己被贝琳达抛弃的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看着罗菲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人诉说自己的不幸几乎所有人都笑了。
整个包厢内不时发出哄堂大笑,就连原本本来有些失落的纳西也被罗菲斯逗乐了。不过巴佐克却一个人在喝着闷酒,谁也没有留意到已经转换成里人格胖子现在的状态。
凌晨两点多,玫瑰雅舍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将这些都喝的差不多的酒鬼赶了出去。为了表示歉意。格里恩临走时还赏给门卫瓦卡里曼几个金币,叮嘱他下次的报时不要那么准时,完全可以完后拖一时半刻。
喝完酒的众人正摇摇晃晃地准备赶回青藤社,在过桥的时候他们发现昏暗的夜色中竟然有一个人竟坐在桥栏上。那彷徨的神色还有那抖颤的动作,显示着这个可怜人正打算往下跳。
格里恩决定上前劝说:“朋友,何必这么样呢。生活是美好的啊,纵然一时受挫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但只要希望没有湮灭,那么就有无限的可能。”
失意者的脸上满是痛楚,仿佛对这个世界早已绝望:“你懂什么!贝莉丝不要我了,导师否定了我这一年多来的魔法研究课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格里恩指了一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的罗菲斯说道:“那个也是刚刚失恋啊,不也一样还活的好好吗?”
“闭嘴!我早就见惯你这种把戏了。故意博取同情来套听我悲惨过往,然后再打算大肆嘲笑我。不要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这些肮脏的小人!”失意人的大声叫嚷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惨!”
看到轻生者口是心非的样子,哈耶克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