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赛克博瓦,迪奥多斯并没有让伯奇的围城部队带上足够多的攻城器械。吉斯为首的随军战法师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的魔法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城墙。见识过他们能为的主将伯奇毫不犹豫地将整个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吉斯他们。
“这里的城墙比普罗贝兹高不了哪里去,你们确信能它弄垮吗?”伯奇指着远方那白色隆起的地标性建筑说道。
吉斯和两个同僚对视一眼后说道:“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希望在施法的时候获得足够的保护。”
“没问题。”伯奇轻松地答应了吉斯的请求,“我们都是你们坚实的后盾,你们就放心吧。”
于是乎伯奇便让两个营的步兵去保护靠近城墙施法的吉斯三人。
随即伯奇将刚刚换岗回来的侦察兵叫了过来:“从凌晨到现在,城里有没有什么动作?”看着即将大难临头的赛克博瓦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感到有些许奇怪。难道是因为前些天的埋伏给他们造成的伤亡超过了自己所想象的,以至于连简单的防守也没有了。
侦察兵犹豫一会儿后说道:“报告伯奇将军,对方凌晨的时候有几十个骑兵离开了赛克博瓦。”
“哦,有这样的事?他们最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大概是往普罗贝兹方向去了,那时候天还没有亮,我们看的不是很清楚……”
听到了侦察兵的描述后,伯奇在想这些在夜色掩护下离开的骑兵一定是前往普罗贝兹求援了。不过这个时候才想起需要更多的援助,是不是有点迟了,而且骑兵的数量也有些多,看起来不像是求援。
虽然心中有些疑问,但几十个骑兵根本对战局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伯奇很快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明媚的阳光倾洒在空旷的四周,已经开始陆续解冻的坚硬土地开始冒出浅绿色的绿芽。在这充满了春天气息的日子里,宁静的赛克博瓦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机。
在城外不远处。两个营的步兵站在正在运转魔法阵的后侧,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血法师那有些怪异的施法动作。
为了躲避城nèi_shè出的箭矢,两个血法师使用了血之秘法来增加魔法的施法距离。经过特殊施法材料处理过的血色被倾洒在四周,在魔法的作用下变成了数不清的血珠漂浮着。两人不断地催发这悬浮血珠。利用它们作为介质增加施法者与魔网的感应,加强魔法的覆盖距离。
悬浮的血珠顿时分化为淡淡的血雾笼罩正在施法中的两人,奇异的光芒在慢慢地闪动,诡异的血色让围观者感到有些后怕,靠的有些近的人甚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很快这种奇异转化成了隆隆的震动。大家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正在剧烈地震动。在众人的感知下,这隆隆的震动似乎在两位血法师的指引下导向了远方的城墙。
看着隐藏于地下朝着城墙蔓延的剧烈地震,吉斯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以摧毁五米多高城墙的潜地震波,这是一个八环的魔法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战法师到底要如何应付。”言语中释放出的自信让吉斯感觉到这一场战斗已经胜券在握了,不过心中怪异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在地底潜行的地动震波迎头撞上了只有两米多高的简易城墙,没过一分钟城墙就如同烂泥崩塌成堆乱石,激起了阵阵的尘埃。
看着一举功成的魔法,伯奇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全军都有!出击消灭所有的波希米亚畜生,让他们也尝尝我们在普罗贝兹的痛!”
顾不上那么多了。确切情报显示城内的守军还不足自己的一半。既然有三位血法师压阵,伯奇坚信一波就能冲垮赛克博瓦的守军。
勉强保持着队形的巴伐利亚军开始信心十足地朝着赛克博瓦前进,刚才神迹一般的魔法给带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战神阿尔曼的祭司们也在队伍中不断穿梭,给那些刚刚加入战神麾下的信众打气。
“挺起胸来,战神阿尔曼的子民不应该垂头丧气!”
“握紧你手中的长枪,因为接下来你要用敌人的鲜血来给战神奉上你的虔诚!”、
“不要在乎敌人的惨状,能收割多少灵魂就收割多少灵魂,能有多少杀戮的就制造多少战神的喜悦。”
在迪奥多斯的一纸命令下,战神的信仰在巴伐利亚军中成了仅次于对国王忠诚的信仰。每一个人都必须接受战神祭司的教导,无论他们是否愿意。
浩浩荡荡的部队还没有靠近赛克博瓦时。弥漫在四周的尘埃散去后,蓄势待发的波希米亚人出现在视线之内。整装待发的骑士位于最前列,跟在后面的是整个赛克博瓦的防守力量,在队伍的最后面甚至还有一些刚刚组织起来的民兵。
“全部都有!突击!”佩罗一声呐喊后。所有的人都越过了崩塌城墙,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正在行进中的波希米亚人。尽管人数上有着不少的劣势,但在骑士们的带领下,每一个波希米亚人都有着不亚于对方有战神信仰加成的士气。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不拼上全部的力气,让敌人攻进了赛克博瓦。他们也难逃被杀死的命运。
身先士卒的佩罗执行的正是纳西跟他说讲的策略。因为血法师存在的缘故,赛克博瓦的城防不大可能起作用,只有利用对方的松懈集体冲锋一把才有胜利的可能。
看着气势如虹地冲过来的骑士,伯奇不免有些担心。尽管位于前列的步兵都配备了长枪来防御骑兵的肆